才子很惨，佳人很糟，大清怎么这个样子？

时装

才子佳人，是传统社会几乎永恒的艺术题材。但是，大清的才子佳人却格外异样。

戴名世墓

戴名世（1653—1713），字田有，一字褐夫，号药身，别号忧庵，晚号栲栳，人南山先生，桐城人。戴名世科举路上一帆风顺：会试第一，殿试一甲第二（俗称“榜眼”），不废吹灰之力，就做了授翰林院编修。

才子佳人

戴名世是大清名副其实的才子，命运却相当悲惨。康熙五十年（1711年），左都御史赵申乔发现戴名世《南山集·致余生书》中引述南明抗清事迹，弹劾戴名世“倒置是非，语多狂悖”，“祈敕部严加议处，以为狂妄不敬之戒”，戴名世由此被杀于市。这位才子，令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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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名世少时才思艳发，现实之中便是“悠悠斯世，无可与语”（戴名世《北行日记序》）。如果看不惯他人的浅陋，自个懒得开口说话，倒也罢了。但生活中的戴名世，却总是闭不了口：“酒酣论时事、吁嗟咄嘻，旁若无人”（《北行日记序》）。酒酣耳热以“时事”作论题，故有“以为狂妄不敬之戒”被杀于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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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戴大才子，并非说话都说到“狂妄不敬”的份上，而时尚有加。《忧庵集》（第六十七）中，说的便是时装：“东南妇女之装，多效苏州，往往苏州厌而改换，而他处始行之。吾近见苏州妇女装束，多效妓家，以贵学贱，不可言也，以良学淫，尤不可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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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名世关于引领时装潮流的论述，当是苏州人的一大骄傲。至于苏州时装源于妓家，苏州人也大可不必耳热。通常意义上的“妓家”，与纯粹以皮肉为生涯的行当，还是有所区别的。“妓家”应该是一种泛指，即当日的广大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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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源于娱乐圈，戴名世的这个结论还是正确的。真正的问题，是他关于时装的评论，即“以贵学贱”、“以良学淫”的武断结论。从来才子爱佳人，倘若佳人明了才子的这番心思，佳人也断断爱不起这个才子。在才子戴名世的，佳人似乎又有点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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