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第3期2019年3月Vol.13,No.3Mar.2019环境工程学报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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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金霞，柏杨巍，傲德姆，等.上海市黑臭水体整治思路、措施及典型案例分析[J].环境工程学报,2019,13(3):541-549.LU Jinxia,BAI Yangwei,AO Demu,et al.Analysis of regulation thoughts ，measu 广州四大垃圾公办中学
res and typical case for the black -stinking water body in Shanghai city,China[J].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2019,13(3):541-549.
上海市黑臭水体整治思路、措施及典型案例分析路金霞，柏杨巍，傲德姆，宋楠楠，廖海清†，杨鹊平*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流域水环境污染综合治理中心，北京100012
第一作者：路金霞(1994—)，女，硕士，初级工程师。研究方向：流域水环境治理。E -mail ： †责任作者：廖海清(1979—)，男，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流域水环境治理。E -mail ： *通信作者：杨鹊平(1981—)，女，硕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环境科学。E -mail ：
摘要上海市是我国近年来城市经济发展迅速的典型代表，然而2015年上海市56.4%的河流断面为劣V 类，部分水体黑臭现象严重。通过分析上海市水环境现状及城市建成区黑臭水体的分布特征，阐述了导致上海市城市水体黑臭的主要原因，并根据已采取的治理措施评估了上海市黑臭水体整治成效。在此基础上，以苏州河、春申港和夏长浦为典型案例，分析了上海市在黑臭水体整治方面的成功经验，以期为南方水系发达城市黑臭水体治理提供借鉴和参考。关键词上海市；黑臭水体；整治方案和措施；典型案例
上海市位于长江流域下游三角洲地区，为典型的平原感潮型河网地区，中小河流较多，水系复杂，是一座典型的靠水兴市、对水设防、治水兴利、借水发展的河口城市[1]。随着上海市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城市规模持续扩大，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导致多数河流水体污染严重，部分水体甚至
那不勒斯vs法兰克福比分预测出现黑臭现象。这不仅限制了上海市的发展，而且对居民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也严重影响了上海市的城市形象[2]。
上海市的发展始于20世纪20年代，是目前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大量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直接排入河道，但由于早年尚未正式出台任何水体综合整治的相关规定及政策文件，加之众的环境保护意识不强，随之河道开始出现黑臭现象。其中，以上海市的苏州河最为典型，20世纪80年代初至21世纪初的苏州河及其10余条支流终年黑臭，鱼虾绝迹，路人掩鼻。上海市通过启动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系列工程，实现苏州河的综合整治，以此成为我国最早实施黑臭河道治理的城市[3]。尽管苏州河的黑臭现象已成为历史，但可为当今其他黑臭河道提供治理经验。 本研究以上海市建成区黑臭水体为例，从分布特征、问题诊断、整治方案和措施等方面进行分析，总结黑臭水体的整治成效及主要经验。1上海市黑臭水体的分布及主要问题诊断
上海市地处长江三角洲的冲积平原上，江湖河网密布，港汊纵横交错，主要为三江一湖及周边水网，即长江、黄浦江、吴淞江(苏州河)和淀山湖，大小河道数量众多，形成密集而通达的上海市水系。收
稿日期：2019-01-09；录用日期：2019-02-14八达岭长城预约门票
基金项目：生态环境部业务专项
(2110302)文章栏目：城市黑臭水体治理专题
DOI 10.12030/j.cjee.201901064中图分类号X522文献标识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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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环境工程学报上海市生态环境局发布的2015年度环境状况公报显示，2015年，上海市纳入统计的259个主要河流断面中，水质达到III~IV 类的占27.8%，V 类的占15.8%，劣V 类的占56.4%，主要污染指标为氨氮和
总磷[4]。
2015年，根据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要求，上海市上报了56条建成区黑臭水体，纳入了“全国城市黑臭水体整治监管平台”，位置如图1所示。此外，在城市黑臭水体整治过程中，新发现并上报了11条黑臭水体。黑臭河段总长度约136km 。其中，重度黑臭河段长度为23.97km ，轻度黑臭河段长度为105.29km 。实际黑臭水体整治长度约170km ，涉及徐汇、长宁、普陀、静安、虹口、杨浦、闵行、宝山、嘉定、浦东、金山、松江、青浦、奉贤等14个区。其中，中心城区22条，非中心城区41条。
上海市作为南方水系发达城市，其黑臭水体产生的原因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和代表性，原因有4种。1)雨污管道混接错接现象较多，易造成污水直排和雨季溢流。造成雨污混接的原因复杂，包括排水系统不完善、建筑设计标准制定和更新滞后、居民生活习惯、养护管理不到位以及违法乱接、错接等。上海市城市发展历史悠久，存在一定数量的管网建设遗留问题，特别是分流制地区雨污管道混接图1上海市56条国家清单内建成区内黑臭水体分布Fig.1Distribution of 56black -stinking water bodies in built -up area of Shanghai city in national 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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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期路金霞等：上海市黑臭水体整治思路、措施及典型案例分析错接情况较为严重，已成为影响上海中心城区水环境质量的突出问题。雨污管道混接错接，包括污水管道接入雨水管道，造成污水通过雨水管道直接排入河流水体；也包括雨水管道接入污水管道，雨季影响污水管道输送能力，导致污水冒溢直接进入水体，污水处理厂进水浓度降低。目前，上海市排查出雨污混接点超过20000余个。其中，沿街商户混接和企事业单位混接总量最多，占比超过70%。2)雨水泵站雨季放江(河)，易导致河道出现间歇性黑臭现象。上海市雨季降雨充沛，为确保城市防汛安全运行而进行的雨季泵站放江会对河道水质产生负面影响。雨污混接水在雨天放江或大雨前管网预排空，引起受纳水体溶解氧降低，极大地影响了河流水质，部分河道在泵站放江后黑臭现象持续1周左右，有时在局部区域达到重度黑臭水平。此外，还存在一些泵站无截流设施、管道老化、设备先天不足及管理不到位等问题，这些都加
剧了放江后河道水质的恶化[5]。
3)污水收集能力不足，易导致污水直排城市河道。近年来，随着上海市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部分地区(如城乡结合部与郊区)的环境基础设施建设尚有短板，一些区域人口密集，沿河违章建筑较多，无法将产生的污水全部纳入市政污水管道内，仍存在污水直排河道现象。4)断头浜较多，河道水动力条件较差。直排的生活污水和初期雨水悬浮物较多并携带了大量污染物，进入河道后，在水动力条件较差的河段，使得水体溶氧降低、污染物含量升高。2黑臭水体整治方案
上海市黑臭水体的治理，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苏州河的水环境整治。为了彻底消除其黑臭问题，上海市坚持“以治水为中心，全面规划，远近结合，突出重点，分步实施”的理念，开展了一系列河道整治工程，整治后的河道黑臭现象完全消除，河道水质和生态环境得到了较大改善。2015年4月，国务院印发《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提出整治城市建成区黑臭水体的要求，自此正式拉开了全国综合整治城市黑臭水体的序幕。为消除建成区黑臭水体、全面改善水环境质量，上海市制定了一系列政策与措施[6-7]，提出了黑臭水体整治目标，要求到2018年底，全市全面消除河道黑臭，到2020年底，基本完成全市雨污混接整治工作，基本实现全市建成区污水全收集、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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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治理思路
为实现城市黑臭水体整治目标，上海市在总结苏州河治理经验的基础上，首先对建成区的河道进行了
全面系统的排查，依靠技术专家组的科技支撑，按照“水环境问题表象在水里，根子在岸上，截污是根本”的理念，结合每条河道的环境条件与控制目标，根据河道水质情况、水利工程现状和现有污染源分析结果，分别就纳入国家考核范围内的城市黑臭水体编制了“一河一策”整治方案，并通过采用截污纳管、污水处理厂提标扩容改造、雨污分流改造、混接错接改造、河道疏浚和生态修复等工程措施，开展黑臭水体整治，以期最终达到“水清、岸绿、河畅、景美”的效果。
2.2已开展的整治措施
在苏州河的治理过程中，上海市始终坚持“标本兼治，重在治本”的原则，把“截污为先、水岸联动”作为贯穿治理过程的一项基本任务，从根本上削减入河污染物总量[7]。苏州河治理主要的工程措施包括：对直接排入苏州河的生活污水及工业废水进行截污纳管，逐步完善建成区内污水管网；对已建成的污水处理厂进行扩容与提标改造，并新建一批污水处理厂，大幅度提高污水处理能力；改造分流制排水系统的雨污混接点；改造已有泵站，建设初期雨水调蓄池，提高截流倍数，杜绝泵站晴天放江；对苏州河沿岸地区进行全面规划、拆迁，劈建沿河道路，建设滨河绿带、亲水平台和大型公共绿地；实施苏州河干流及主要支流的清淤疏浚工程，控制内源污染；在苏州河口建设双向水闸，乘潮
引排、调活水体等。自2016年初以来，结合苏州河的整治理念和经验，上海市全面开展了建成区67个黑臭水体的整治工作，主要以截污纳管、清淤疏浚、拆违动迁、水系沟通及生态修复等工程性措施为主，同时结合执543环境工程学报版权所有
第13卷环境工程学报法监督和长效管理等非工程性措施。在工程性措施中，共开展228项工程。其中，控源截污工程122个，垃圾清运工程4个，底泥治理工程46个，生态修复工程56个。具体工程及措施如下。
1)实施控源截污工程，完善污水收集管网。截至目前，已累计新建污水管网23.394km ，实现截流
污水量10452.72t ；改造问题排口56个，封堵排污口207个；对泵站进行截污改造、换泵增量、优化运行，新建提升井与截流井等；实施农村生活污水处理工程，涉及各区共约1949户农村居民。2)开展雨污混错接调查，实施雨污分流改造。对黑臭河道涉及区域内的分流制排水系统开展雨污混错接点调查，并翻排、改建混接错接管道。已累计完成18个小区及14个中心村内居民小区的雨污分流改造工程，共改造45905m 污水管和21017m 雨水管；实施了市政道路雨污分流改造工程，共新建及改造污水管9747m 、雨水管13922m 。3)实施清淤疏浚工程、减少内源污染。对太平港、骑龙港、江湾市河、姚河浜、康家桥港、杨巷港、南泗塘、苗泾港、桃浦河、西虬江、北咸塘浜(虬江水闸-高南河)、黄潼港(清浦港-高桥港)、三桥港、唐家浜、横沙河、向阳河(西泗塘-新二路)、丰盛河、陶家浜、界泾、中心河、东沙江、沙河、高家河、西沙江、月华江、小虬江、老封浜、夏长浦、新槎浦、双洋港、洪沟、洪家河、长浜、东走马塘、塘湾河、三友河、春申港、漕河泾港-龙华港、蒲汇塘、东上澳塘、梅陇港、虬江、嫩江河、南泗塘(蕰藻浜-虹口区界)、种福港共45条黑臭河道分别进行了清淤疏浚，清淤量达129.85×104m 3。4)开展沿河环境综合整治工程。对河面漂浮物、河岸垃圾、沿岸垃圾
堆放点及各类违章建筑进行清理和整治，累计拆除违建28.79×104m 2，征地动迁70余户，并清运、整治完成51个垃圾堆放点。5)实施生态修复与景观提升工程。通过栽植生态修复能力强的水生植物，布设增氧设施，采用生
态挡墙，设置生态浮床、太阳能曝气浮岛等，全面提升河流水体自净能力和生态修复能力；对沿河岸坡绿地进行改造提升，布置污水净化廊道等，并采取食藻虫水体修复技术修复河道。6)建立健全长效管理机制。建立健全各项黑臭水体整治工作保障机制，包括全面推行河长制、加强河长制督查、执法监督与公众参与、加大监测频率等，进一步规范和强化河道的长效管理工作，形成“政府主导、市场运作、行业监督、社会参与”的河道管理养护组织体系。
3黑臭水体治理成效及主要经验3.1黑臭水体治理成效
上海市建成区内67个黑臭水体经过2018年11月的城市黑臭水体整治环境保护专项巡查确认，均
已消除黑臭，相关水质指标均显著优于《城市黑臭水体整治工作指南》
[8]中的轻度黑臭标准。苏州河经过30多年的治理历程，不仅消除了干支流黑臭问题，水质亦得到明显改善。近年来，苏州河干流水质不断改善，并趋于稳定，除氨氮及总磷未稳定达标外，其余各项指标均可达到V 类及以上标准。生态系统逐步恢复，河道水生生物(底栖生物)的数量和种类显著增加。环境面貌显著提升，
苏州河两岸建起了绿走廊和大型绿地，沿岸市容大为改观[9-11]。中国唯一能挂国民党旗的地方
3.2整治主要经验上海市是我国最早推进黑臭河道治理的城市。以1988年启动的合流制污水一期工程、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系列工程为标志，通过贯彻实施《“十五”环境保护纲要》及七轮环境保护“三年行动计划”，开展了一系列河道整治工程[12]。近年来，通过截污治污、拆除违建、内源治理、沟通水系、生态修复、水资源调度以及长效管理等综合措施，基本解决了黑臭河道污染问题，显著改善了河道水质及水环境，提高了两岸居民生活质量，在区域水环境改善和景观生态建设等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全市
水环境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13-14]。在黑臭河道综合整治方面的主要经验如下。
1)实施源头截污治污工程，完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对直接排入河道的生活污水和生产废水进行截流，铺设污水管道，逐步实现了建成区内直排污染源全部截污纳管。以集中处理外排及分散处理相544环境工程学报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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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期路金霞等：上海市黑臭水体整治思路、措施及典型案例分析结合，实施了已有污水处理厂的扩容及提标改造工程，并新建了一批污水处理厂，从根本上解决了上海市的污水处理需求矛盾。此外，整顿或关停沿河的畜禽养殖企业，征地或拆迁沿河的违章建筑，从
源头消减了污染源。2)创新实施雨污分流与混接点改造工程。为了全面改善雨污混流管线，上海市全面实施了雨污合流制管网改善工程及小区、事业单位的雨污分流工程。通过对1.9×104km 的雨污水管道进行调查，发现混接点20290个。目前，已分别完成市政、住宅小区、企事业单位、沿街商铺及其他混错接点改造417、286、5200、3010及646个，完成率为47.1%；其余混错接点计划于2020年前基本完成改造任务。在雨污混接点改造工程中，上海市创造性地运用“旱流污水溢流管+雨水井盖溢流墙组合新装
置”，实现了不入户改管走线即可有效解决雨污混接混排[15]。3)融合海绵城市理念，实施初期雨水净化工程。在老旧小区改造中，一方面通过新建雨水立管，解决屋顶排雨水问题，避免雨污合流；另一方面通过对雨漏管进行断接，让雨水通过生态的非管道式的排水方式，得到初期的净化和削减后，再进入雨水管道。如浦东新区一小区采用海绵化改造工程，通过对小区楼管进行断接，让雨水通过植草沟等植物净化、鹅卵石护坡等介质过滤后，水质初步净化且水量削减后再接入市政管道；同时，通过景观改造下凹，帮助存储部分雨水，减少初期径流。新建小区则通过严控阳台污水管的改接，避免洗衣废水等接入雨水管。对于屋顶、车行道、广场等可产生雨水径流的硬化铺装，进行软化处理，如建设绿屋顶，用透水混凝土、缝隙透水砖等对人行道进行透水铺装，保持一定的绿地率，以减少城市面源污染。4)积极推行泵站截流设施改造工程。对泵站实施截流设施改造，优化泵站运行管理，减少泵站放江对河道水环境的影响。通过黑臭河道沿线泵站外围污水管网的改造，将输送至泵站的雨污合
流水统一截流至市政污水管网，送至污水处理厂进行处理，避免旱季污水入河。上海市97座市管雨水泵站中，87座已完成截污设施改造，其余10座计划于2020年前完成改造。5)因河制宜开展综合整治。根据河流具体污染情况，结合黑臭原因，分别制定“一河一策”整治方案，加强顶层设计、统筹规划及系统治水。在机制上，突出市-区联动、部门联手、水岸同治；在措施上，强化控源截污、水系沟通、系统治理；在管理上，加强沟通协调，建立跨区沟通机制，定期会商跨区协调事项等，共同推进工作。通过截污治污、拆除违建、内源治理、河道整治、沟通水系、生态修复及长效管理等综合措施，上海市完成了67条黑臭水体治理工作。6)建立市-区-街镇-村居四级河长体系。上海市全面推进落实河长制，已建立了市-区-街镇-村居四级河长体系，实现了所有黑臭河道“有人管”。此外，加强了河长制的督查。上海市河长办以综合督查和专项督查相结合的形式，对16个区180余个街镇开展常态化河长制督查。同时，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五查”行动，进行河长巡查、部门自查、区区互查、层层督查、公众调查，边查边改，以查促改。7)探索建立众参与工作机制。采用市民评判、社会评价、科学数据评定等多方面结合，合理检验整治工作成效。探索建立众参与工作机制，开展了“最美河道”“最佳河道整治成果”“最美护河志愿服务组织”评选活动，鼓励广大众关注身边的水环境。在人大政协监督、新闻舆论监督的基础上，开通监督电话，上线河长APP ，增设“随手拍”功能等，进一步拓宽市民参与渠道。积极协调解决“12345”和“夏令热线”网上舆情等渠道反映的热点难点问题，及时回应市民诉求。
3.3整治难点
截至目前，上海市建成区内黑臭水体已全部消除黑臭，但个别水体水质尚有反弹风险，其主要原因为雨水泵站雨季放江(河)，导致河道水质间歇性变差。上海市现已出台相关政策严格控制泵站旱季放江(河)，但雨季泵站放江(河)问题仍待彻底根治。此外，建成区外的部分支流水系水质尚未改善，影响建成区内干流水质。545环境工程学报版权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