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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旭
摘要：“塔”在中国人心目中是一种神权的象征，是一个永恒的精神崇拜符号，而“延安宝塔山”符号更是一个具有红意义的神圣公共符号。本文以“塔”和“延安宝塔山”的历史研究入手，释说在美术作品中的“延安宝塔山”这一符号在不同历史时期的艺术形式语言、图像特征、意义功能的转变。以此对“延安宝塔山”的出现原因、流变轨迹，进行较为系统具体的梳理研究。
关键词：塔延安宝塔山公共符号
中图分类号：J0文献标识码：A
“塔”是人类一个永恒的崇拜符 号，在中国“佛塔”随着佛教思想 的传入而兴建，佛教思想和佛教艺 术在中国得到广泛的传弘，随之成 为中国影响最大的宗教，“佛塔”也成为了中国常见的宗教性传统建 筑形式，在经过长时间的变革与发 展后，“佛塔”结合佛教思想，逐 步变成为一种神权的象征，在供塔、拜塔的同时，信仰者们赋予它各种各样的意义予以崇拜，从而满足自
身的心理需求。自宋朝以来，“宝塔”
北海红树林门票宗教建筑就出现在中国传统山水画
中，画家们经常利用这样一个精神
崇拜符号装饰画面，以增加画面的
宗教神秘感和观赏性。一九三七年
一月十三日，中国共产党中央领导
机关进驻延安，在十年延安时期，
旨和政治宣传的需要，幵始创作政
治意味的表现“延安宝塔山”题材
的美术作品。经过新中国时期的发
展与变化，随之到时期涌现出
大量各种形式的“延安宝塔山”符号，
最后形成一个具有大众共识性的公
共符号，这样一个植入大众思想的
“宝塔山”符号产生如此多的意义
和效应，值得让人深刻反思。
“宝塔山”现坐落于延安市
宝塔区东南部，延河之南，海拔
(接左页）普艺术、象征主义、观念性 手法，以一种全新的视觉形式出现 在新世纪的各类美展中，拓展了英 雄人物雕塑表现的维度。另一方面，围绕雕塑的材料、肌理和质感的表 现，成为年轻一代雕塑家创作的方 向，这种探索从雕塑本体的学术层 面展开，重点强调作品自身意义，但在内容指向上趋于模糊，作品的 教化、图解功能随之减弱。英雄人 物雕塑创作应始终把握自身主旨内 涵，合理借鉴西方当代艺术形式和 创作观念，积极探索材料、肌理在 作品中的运用，增强作品主题的厚重，凸显革命内涵的表达，其形式
沈阳方特游乐园全攻略语言探索才具价值。
结i/i
“英雄是民族最闪亮的坐标”，
当代雕塑中英雄人物形象演变与社
会意识形态宣扬和政治任务紧密结
合，积极调整自身的价值取向与功
能定位，彰显自身丰富的思想容量
与时代内涵。这一“老题材”在今
天的生命力在于其精神价值和思想
内涵，其未来发展应在国家意识、
民族观念、民族精神中求变求新，
才能彰显自身独特的社会意义、文
化价值和审美价值。
注释：
⑴江丰：《美术工作的重大发展》，载《美术》
1954年第10期.第6页。
(2)刘曦林著：《2〇世纪中国美术一一中国
美术馆藏品选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1999
年版，第16页。
(责任编辑：李惠子）
基金项目：本文为201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
硏究青年项目《叶毓山革命历史题材雕塑创
作及其价值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
号:19YJC760006)。
陈超，合肥工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讲师，
博士。
068[西北美术]NORTHWEST FINE ARTS
1135.5米。宝塔山古称丰林山，后 改为“嘉岭山"，因为山上有宝塔 一座，现统称为宝塔山。
《隋书》的《地理志》中有 一段这样记载：“延安郡后魏置东夏州，西魏改为延州，置总管府，幵皇中，府废统县十一，户 五万三千九百三十九。肤施大业三 年置及置延安郡，有丰林山，丰林 后置魏，日广武及变城郡。幵皇初 郡废，十八年改为丰林……”⑴
《陕西通志》的清雍正本第三十六卷中记录为：“嘉岭山，在 县东南百八十步南河之滨，形势高 峻，上有古塔。”（2>
“延安宝塔”又称“岭山寺塔”，“一九九六年国务院确立为全国重点 文物保护单位：岭山寺塔，宋，陕 西
省延安市，归入延安革命遗址。”(3>岭山寺塔坐落在延安嘉岭山顶。“塔 为九级八角形阁楼式空心砖塔，高 44米，底边长4.6米。底层南、北 两面有门，门高2.35米，南面门额 提字为‘高超碧落’，门上饰斗拱，门内筑塔室，塔室以砖叠涩收顶，北门额提‘俯视红尘’。”上面提 到“岭山寺塔”被官方确认为宋时 建筑，但有众多考古学者通过调查 和考证，对此产生怀疑，认为岭山 寺塔为宋代建筑不够准确。因其塔 的特殊性，有较多的建筑年代观点。由于古代的文献资料和地方志对“岭 山寺塔”的记载相对缺乏，因此，目前对建筑年的唐代说、宋代 说、明代说等观点都没有站得住脚 的文献支持。嘉岭山具体何时出现 塔的记载，在现存的古代文献资料 和近代的相关书籍中是无从考证的。但对现存的“延安宝塔”建筑考证中，
《陕西省志•文物志》《陕西古塔
研究》等书中的考证观点相对有说
服力，从而可以确信现存延安宝塔
山上的“岭山寺塔”建筑为明万历
三十六年所建。延安宝塔山的相关
故事传说体现了民众对于追求和平、
幸福生活的一种向往，具有引导人
向善的特征。人们崇拜塔这个符号，
是因为它本身具备着非常丰富的精
神意义和象征意义，延安宝塔被神
化为“锁骨菩萨”的舍利塔受到人
们礼拜，同时也被赋予了神的力量，
具有了赈灾辟邪、救苦救难、伸张
正义的作用，因而成为了“凡人”
们的“保护神”“救世主”。这表
现出了人们对于一个单一、有力的
象征物的强烈渴望。至此，延安宝
塔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延安人心目中
最为重要的精神崇拜物。
在延安的历史上，“延安岭山
寺塔”一直是作为延安人精神崇拜
的符号，塔同样也是代表这个城市
的符号。一■九二七年一月十二曰，
中国共产党中央领导机关进驻延安，
在+年“延安时期”有着众多文艺
工作着对这个文化符号产生浓厚的
兴趣，利用这个精神符号创作艺术
作品，因此在文学、音乐、美术等
艺术创作中频繁出现。随着“红”
精神的植入，同时为了配合当时政
治宗旨和政治宣传的需要，大规模
的“延安宝塔山”符号出现泛滥，
这个曾经单纯的精神崇拜物的意义
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逐渐从一
个象征性的符号转变成一个具有精
神感召力的"红”精神旗帜。由
于“塔”的形象特征简练概括，组
合以嘉岭山、延河水、延河桥以后，
变成为独树一帜的“宝塔山"，也
成了“革命圣地”“革命摇篮”“革
命灯塔”的图像标志，从此被挪用
成为一个特定政治时代的象征性符
号。
“延安时期”由于政治宣传的
需要，“延安”成为中国共产党革
命的“圣地”。“延安宝塔山”形
象成为代表延安的首选，艺术家在
继承传统“宝塔”题材绘画艺术形
式的基础上利用“延安宝塔山”进
行艺术创作，在此符号产生的初期
阶段，“宝塔山”逐渐成为代表延
安的红象征符号。“延安时期“的
美学现象对二十世纪中国现代美术
有直接而深远的影响，但艺术家这
种“救亡图存”的实际行动，缺乏
美术与政治的理性思考。在延安的
历史上，“延安岭山寺塔”一直是
作为延安人精神崇拜的符号，塔同
样也是代表这个城市的符号。
在“延安时期”大批的文艺工
作者从全国各地奔赴延安，投身于革
命，艺术家们的忧患意识转换成为
救亡图存的实际行动。为了号召全
国人民的抗战热情、宣扬延安革命精
神，文艺工作者们开始选择以“延安”
为作品的创作主题，大量描写“延安”
的文学、音乐、美术作品层出不穷。
有着众多文艺工作着对这个文化符
号产生浓厚的兴趣，利用这个精神
符号创作艺术作品。随着“红”
精神的植入，大规模的“延安宝塔山”
符号出现泛滥，这个曾经单纯的精
神崇拜物的意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
变化，逐渐从一个象征性的符号转
变成一个具有精神感召力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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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旗帜。由于“塔”的形象特征 简练概括，组合以嘉岭山、延河水、延河桥以后，变成为独树一帜的“宝 塔山”，也成了“革命圣地”“革 命摇篮”“革命灯塔”的图像标志，从此被挪用成为一个特定政治时代 的象征性符号。
在新中国时期，艺术家在相对 自由创作的同时，也深受“延安时 期”的美术思潮和政治宣传倾向，涌现出大批“延安宝塔山”主题创 作，同时出现了以“宝塔山”符号 为载体的衍生品。宝塔符号在延安 时期已经具有新的意义，逐渐从一 个有城市象征性的符号转化成为与 红政权相结合的公共符号。“延 安宝塔山”形象作为公共符号第一 次大规模的出现是在新中国成立后，一九五五年年发行的第二套人民币 中，其中两元面值正面图案就是“延 安宝塔山”，纸币是人们日常生活 中接触最平凡的东西，人们在这个 特定时间的使用过程中，“延安宝 塔山”变为一个公共图像符号逐渐 深入人心。
文化大革命时期，模式化的“延 安宝塔山”图案以各种形式出现并 进入高潮，变为装饰平面化的图案大
量泛滥，进一步和政治运动相结合，逐渐异变成为宣扬政治运动、直染 崇拜的工具，特殊的历史事件给予 符号特定的意义。这时的“延安宝 塔山”符号逐渐变为平面装饰性图 案从而搭配主体形象作为画面背景 出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图像中的“延 安宝塔山”形象符号逐渐融入版画 绘画语言，形象特征简化，概括，因此表现出图像平面化、图案化、单（大多为红或金）等特点。
因此“延安宝塔山”在这时拥有指
向性的作用，它不但代表延安，更
重要的是要传递出“延安时期”“延
安精神”的作用。这个特殊时
期由于政治因素的介入和宣扬，“延
安宝塔山”图案的如潮水一般大规
模泛滥，因此这个图案在国人心目
中是一个具有红意义和流行元素
的图案，同时这个符号同时也给人
带来神圣、可靠的感受。
末期以及后，“延安
宝塔山”符号形式方面继续延续文
革时期“宝塔山”图案简洁、平面
的样式，不同的是，标志中体现的“延
安宝塔山”更为简约，宝塔山的真
实特征基本消失，符号内部基本无
刻画，形象只靠外轮廓线来体现，
同时外轮廓线线条变得方正、无变
化。符号组合大致简化为塔、山、
桥的搭配，人们凭借以往积累的的
视觉经验，判断辨别。随着社会现
代化进程和商品经济的发展，这个
玉婷阁
图逐渐被商业化，随之成为了众多
商品的品牌标志，因为“宝塔”“延
安宝塔山”这样的符号包含很多精
神文化内涵以及政治精神思想，商
家借用这样的品牌标志以此推销宣
传，获得购买人的信赖，所以这个
符号在大众心目中也就成为商品质
量的保证。“延安宝塔符号”的影
响植入大众意识，“宝塔山”图案
逐渐变为商业标志，成为商品的质
量保障，从而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的
公共符号。“延安宝塔山”符号在
演变过程中，形式、意义、功能随
政治运动的转折而演变，对其出现
的原因、流变轨迹的研究也是对文
化背景和政治背景的研究。
今天，“延安宝塔山”符号逐渐
被淡化、消解，成为了历史记忆，因
此有必要重新解读和梳理，这种“政
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的观
念以及“文艺从属于政治”的口号，
其实是“文艺从属于政治家”"文
艺为政权服务”的政治现实体现。
我们借用符号自身的演变，以这种
方式寻艺术流变与政治运动的关
系，政治对艺术的影响是巨大的，
亚龙湾天堂森林公园简介但艺术和政治又是相对独立的。秘
鲁作家塞萨尔•巴列霍《艺术与政治》
一文中提到“艺术家必然具有政治
敏感，政治上的短视与高尚的人性、
敏锐的艺术感受力相悖。但是，艺
术家的真正使命不是直接参与政治，
全国自驾游攻略不是筑街垒、蹲监狱，而是唤起人
们新的政治敏感，是给人性增加新
的政治原料。艺术家的政治作用不
一定显示于第二天，而可能显示于
几个世纪之后。”
注释：
⑴引自《隋书》《地理志》h t t p://b a ik e.
baidu/view/24582.htm
(2) 引自赵克礼著：《陕西古塔研究》，科学
稻城亚丁旅游攻略自由行攻略出版社，第五章第78页。
(3) 引自赵克礼著：《陕西古塔研究》，科学
出版社，第五章第76页。
(责任编辑：伍安民）
潘旭，西安美术学院版画系助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