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商务部宣布在上海、北京、广州、天津、重庆等五个城市，率先开展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试点，带动全国主要城市掀起了创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热潮。沈阳作为东北和辽宁的重要城市，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可以说是争创国家中心城市的应有之义，是沈阳融入新发展格局、打造国内大循环重要支点、国内国际双循环重要节点的抓手。其中，文化消费是沈阳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不仅可以扩大消费需求、推动经济增长，还能提升居民的幸福指数和获得感。 近几年，随着沈阳文化产业的不断发展，市民文化娱乐生活逐渐丰富，居民的文化消费水平得到提升。与此同时，沈阳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也带动提高了物质生活水平，刺激了市民进行文化消费。统计数据显示，2016—2020年，沈阳城镇居民的文化消费支出，由2955.96元涨至4700.85元，同比增长59.03%；农村居民文化消费支出由1060.97元涨至1187.65元，同比增长11.94%，居民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呈上升趋势，居民文化消费支出不断上涨。但是，几轮疫情蔓延却对居民文化消费带来一定冲击。部分企业停工停产或减工减产造成居民收入下降，削弱了沈阳居民在文化方面的消费；文化娱乐场所的暂时关停，也抑制了居民在文化方面的消费。2022年上半年，沈阳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实现15208元，同比下降3.9%，其中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受疫情影响最为明显，同比下降19.3%。为此，分析影响居民文化消费支出的因素，提出解决路径和对策建议，可以为沈阳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提供可资借鉴的思路。
一、研究假设
（一）数据来源沈阳周边一日游景点大全集
本文数据来自2021年3月到4月间对沈阳市市民的问卷调查，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
沈阳市市民文化消费影响因素研究
◎高洋王雪梦刘继文
〔内容提要〕近几年，沈阳市市民文化消费呈现出增长趋势，成为沈阳经济增长重要动力，为沈阳建设区域性国际消费中心城市，进而打造国家中心城市奠定了基础。本文通过对沈阳市市民文化消费现状进行问卷调查获得数据，建立定序逻辑回归模型，深度挖掘市民文化消费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月收入、消费观念对文化消费水平影响显著，并据此提出相关对策建议。
〔关键词〕文化消费；受教育程度；月收入；消费观念
注：本文受2020年沈阳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沈阳市
民文化消费现状及需求预测研究”（项目编号：
SY202001L）资助。
式。在正式发放问卷之前展开了预调查，通过预调查样本数据的分析结果对问卷题项进行修改补充，确定正式问卷。在实际发放问卷时，为保证问卷信效度，采用PPS确定入样街道，分层抽样决定入样小区，并对小区入样人数采用随机抽样方式。最终确定沈阳市问卷发放数量为726份，回收问卷数量为681份，得到有效问卷628份，有效回收率86%，满足有效样本容量不少于题项数目5倍的要求。
（二）变量的选取
1.控制变量
本次模型设计选取的控制变量为市民的一些基本特征，包括：
（1）性别，性别分为男性和女性。不同性别在性格、兴趣、消费方式以及消费习惯方面存在不同，从而形成不同的文化消费需求和文化消费结构，造成不同文化消费水平。
（2）年龄层次，按辽宁省统计局的分类方法对年龄设置题项。年龄不同的市民，有着不同的阅历与经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会形成个体独特的认知，影响个体的文化消费对象与文化消费水平。
2.自变量
（1）收入水平。经济学认为收入水平的不断上升会导致人们消费水平增加，随着人们可支配收入的增加，财富存量上涨，在物质基础需求得到满足时，人们就会寻求更高的精神需求。本次调查中的市民月收入水平，是对市民月收入情况和财富存量的考察，市民月收入越高，在文化消费项目上的支出越高。
（2）受教育程度。文化素养作为个体内在因素能够对文化消费水平产生影响。市民的受教育程度通过影响市民文化素养，进而影响市民在文化产品和服务等方面的消费意愿。因此，受教育程度越高的消费者其文化消费水平也越高。
（3）消费环境。文化消费环境由物质基础设施、政府政策、社会文化发展水平与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市场等构成，好的文化消费环境能够增强市民体验感和愉悦感，刺激市民主动进行文化消费。文化消费基础设施是否齐全，文化消费种类是否充足，市民对文化服务是否满意，会对市民文化消费水平产生影响。
（4）消费观念。个体观念能够显著影响个体态度、对产品价值的追求取向以及个体的行为。消费观念不同的个体，其消费方式、行为和消费对象都明显不同。保守的消费观念认为娱乐性的文化消费属于浪费型消费。相反，市民的文化消费观念先进，在文化消费方面的支出也会越高。
3.因变量
本文选取市民文化消费水平作为因变量，用市民每月在文化消费项目上的金额来体现。参考沈阳市统计局数据以及相关文献，本文将市民月文化消费支出分为四个等级并赋值，200元以下为1，200—500元为2，500—1000元为3，1000元为4。通过SPSS22.0软件对各变量做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
（三）模型构建
通过STATA16.0构建定序逻辑回归模型，考察以上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程度。其中，β0为截距，β1-β6为回归系数，x1，x2为年龄和性
别，x
i
为自变量，包括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文化消费观念以及文化消费环境，并且依次将四个变量放入回归模型中，考察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程度。模型中系数正负代表解释变
量与被解释变量的变化方向。β
i
表示当其他的解释变量不变时，此解释变量变动一个单位引起被解释变量变动的单位数。
变量
性别
年龄
文化程度
月收入
文化消费
消费观念
消费环境
有效个案数（成列）N
628
628
628
628
628
628
628
628
最小值
1
1
1
浙江天台山旅游攻略
1
1
4.00
4.00
最大值
2
4
4
5
5
20.00
20.00
均值
1.52
2.68
2.42
2.92
2.57
14.2882
12.6306
标准偏差
.500孔庙和国子监博物馆
.
946
.969
1.172
1.117
4.29250
4.26594
方差
.250
.894
.939
1.373
1.248
18.426
18.198
表1变量描述性分布表南京适合一日游的地方
P（Y≤k）=e(β0+β1×x1+β2×x2+β3×x3+βi×x i+……)
1+e(β0+β1×x1+β2×x2+β3×x3+βi×x i+……)（k=1，2）
1.受教育程度对文化消费的影响
首先考察受教育程度对文化消费的影响（见表2第一列）。设置性别和年龄为控制变量，可见在自变量只有受教育程度时，不同年龄段市民文化消费水平存在差异，不同性别市民文化消费水平差异不大，受教育程度对文化消费水平的影响显著。
性别
年龄
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文化消费观念消费环境Observations
模型一
0.0713
（0.0862）
0.333***
（0.0534）
0.937***
（0.0551）
628
模型二
0.0848
（0.0908）
0.107**
（0.0537）
1.129***
（0.0656）
628
模型三
0.0290
（0.0920）
0.0387
（0.0554）
0.237***
（0.0711）
1.164***
（0.0667）
0.0609***
（0.0121）
628
模型四
0.0294
（0.0922）
0.0393
（0.0564）
0.237***
（0.0713）
为什么仙家进不了五台山1.163***
（0.0676）
0.0616***
（0.0171）
-0.000969
（0.361）
628
注：括号内为标准误差，***、**和*分别代表在1%、5%和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2.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对文化消费的影响
本文在受教育程度基础上加入收入水平，考察在受教育程度以及收入水平两个变量的影响下，市民文化消费水平的变化（见表2第二列）。在加入了收入水平以后，不同年龄段市民的文化消费水平差异性降低，但仍呈显著趋势，不同性别的市民文化消费水平差异不大，而受教育程度与市民月收入水平对文化消费水平的影响均显著。
3.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文化消费观念对文化消费的影响
在加入了消费观念后发现，原先影响显著的控制变量年龄不再显著，而控制变量性别对文化消费的影响仍不显著（见表2第三列）。这表示沈阳市不同性别的市民文化消费水平未呈现差异性。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以及文化消费观念这三个自变量对文化消费的影响呈显著性，说明教育程度不同的市民、收入水平不同
表2变量描述性分布表
的市民以及文化消费观念不同的市民其文化消费水平也不同。
4.全部变量对文化消费水平的影响
将控制变量、自变量全部选入定序逻辑回归模型以后，发现年龄对文化消费水平影响的显著性有所下降，性别的影响程度却有所上升，但不同年龄和性别对文化消费的影响均未达显著性（见表2第四列）。月收入水平、受教育程度以及消费观念对文化消费水平影响呈显著性，其中受教育程度不同对市民文化消费影响程度最高。而消费环境对文化消费水平影响并不显著，即沈阳市民的文化消费环境对市民的文化消费水平影响不大。通过样本数据可知，市民对文化消费环境中政府措施的满意度偏低。
卢布二、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1.市民收入水平限制是文化消费低的重要原因
根据定序逻辑回归模型得出的结论可知，市民文化消费水平随市民月收入提高而提高。相比于消费中的物质消费，文化消费为非必要消费，如果市民的经济收入不高，市民会倾向于保持较低的消费水平，即使可支配收入有所剩余，也会优先考虑物质消费。换句话说，市民的可支配收入增高，才会有更高层次的文化消费。沈阳市文化消费价格较高，但人均收入水平较低，这是限制市民文化消费的最根本的原因。
2.受教育程度不同使市民文化消费呈现差异
模型结果显示，市民的受教育程度每提高一个程度，相应的市民文化消费支出就会增加23.7%，受教育程度高低能直接影响市民精神文化消费兴趣以及文化素养。收入水平不变时，市民的受教育程度越高，文化素养也越高，就越倾向于在文化上面的消费，甚至还会出现低收入但高文化消费的情况。因此应该重点关注受教育程度高的这类市民，他们的文化消费意愿比较强烈，并按照此类市民的偏好划分市场，从而拉动文化产业的良性发展。
3.消费观念是影响市民文化消费的重要因素
调查显示，市民对文化消费的认同度越高，其在文化消费方面的支出也越高。市民文化消费不仅受客观因素，如教育程度以及水平影响，还会受到主观文化消费观念的影响。想要提高市民文化消费水平，应该从市民主观着手，加强对文化消费的引导力度，开展消费教育，通过引导积极向上的文化消费观念等方式方法改变市民对文化消费的传统观念。
4.消费环境对市民文化消费影响不显著
分析结果显示，文化消费环境对文化消费水平是负相关作用，主要原因是市民对目前文化产品和服务质量的满意度不高以及市民认为政府在促进文化产品和服务方面采取的政策不够。目前，我国大部分的免费公共场所都是由政府建立的，而随着沈阳市市民文化消费需求上升，此类设施渐渐无法满足市民的精神文化需求，因此，沈阳政府应该在对文化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文化消费环境改善方面出台更多
政策。鉴于市民对文化消费的服务和质量的满意度不高，沈阳市应该采取措施规范文化消费市场，发挥政府作用，促进市民满意度的提高。
（二）几点建议
1.增加市民收入
在消费函数中，收入是消费的前提。居民月收入水平是市民文化消费水平的限制因素，
增加市民收入是提高市民文化消费的有效方法。增加沈阳市市民收入可以从以下方面入手：政府可以调整城镇居民税收制度，提高个税起征点，或调整税收比例，通过对高收入人指定高的税率，对低收入人不征税或者少收税等一系列措施增加市民收入；农村地区可以通过对农民进行种植养殖方面的培训，增加农民收入；同时建立健全医疗保障制度，加大政府资金投入，提高市民收入水平，最终提高市民文化消费水平。
2.提高市民受教育水平
市民受教育程度，对文化消费有显著影响，提高沈阳市市民受教育程度可从以下方面着手：一是提高农村、贫困地区的受教育程度，从而刺激这些地区的文化消费水平；二是通过免费网络培训、社区公益培训等方式提高市民文化知识储备量，扩宽市民文化视野；三是建立健全沈阳市可持续发展教育体
系，提高全体市民受教育程度。
3.提高市民文化消费观念
提高市民文化消费的主观能动性，要从观念上加以引导，培养正确的文化消费观念，提高市民素质以及文化消费层次。首先，艺术类学校可以定期举办文艺汇演，提高沈阳市民的文化欣赏能力；其次，发挥政府的推动作用，在公园、健身场地、文化广场等免费场地投放优秀文化影视作品与艺术鉴赏短片等，提升市民文化消费品位；最后，大众媒体对引导市民的文化消费水平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通过拍摄、放映优秀的影视作品，提高市民对艺术的认知程度与赏析水平。从市民文化消费的主观能动性入手提高他们的文化消费水平。
4.落实文化消费相关政策
文化消费良性发展离不开政府的制度保障。作为辽宁省会，沈阳政府应该采取有效措施加强文化消费的制度保障，出台相关政策落实沈阳市公共文化场所基础建设。文化基础设施的建立健全对开展文化活动、丰富文化生活起重要作用。因此政府可以在不违反市场规律的情况下，对一些文化基础设施不健全，文化产品或服务种类匮乏的地区给予资金补贴。政府还可以对提供文化消费产品和服务的经营单位给予引导，比如通过降低税收或资金补贴等方式鼓励企业向有文化消费需求的地区发展，以满足市民的文化消费需求，提高居民文化消费水平。
（作者单位：沈阳工业大学管理学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