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orthwest population2014年第1期第35卷
一、问题研究意义及其目的
促进移民致富是实现三峡后续阶段库区和谐发展的关键。2010年三峡工程初步设计阶段建设任务全面完成[1]，正式宣布“搬得出”和“稳得住”两个阶段性历史任务基本结束，移民致富问题成为三峡后续阶段的核心工作。因此，深入研究三峡后续阶段库区移民致富问题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从理论意义上讲，研究移民安稳致富问题，有利于进一步深化科学发展观在库区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有利于深化和发展关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并将其具体化、三峡化；有利于进一步揭示移民安稳致富的新规律和新机制。
从现实意义上讲，有利于促进可持续发展观在库区的进一步落实，增强移民致富措施的科学性，促进库区尽快走上“又好又快”的科学发展道路。
二、研究的基本设计
1.资料的收集
本次调查选取万州区、云阳县、巫山县的移民家庭为调查对象，采用问卷调查法、访谈法以及文献法收
集资料。问卷调查主要设计了《库区移民对三峡后续阶段移民致富的思考调查问卷》，内容涉及移民的生活现状、就业渠道、致富瓶颈等问题。访谈法主要包括随机访谈和深度访谈。随机访谈主要是通过与当地移民交谈，获取相关信息，深度访谈主要依据调查内容设计访谈提纲，有针对性地选择具有代表性的调查对象进行了访谈。本次调查采用随机抽样形式，在三个区县确定了10个街道（社区、自然村）为调查区域，调查对象采取非概率抽样（主要是就近法抽样、偶遇抽样和定额抽样方式）和概率抽样（主要是简单随机抽样和系统抽样方式）相结合的方式来获取。本次调查的时间主要在2013年春节、清明节和五一节三个时间段完成。调查共发放问卷500份，收回有效问卷460份，问卷有效率达到92%。
2.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取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的方法。数据的分析主要通过变量分析来了解和掌握三峡后续阶段库区移民致富现状、影响移民致富的因素，结合以上分析，提出促进库区移民致富的措施。
三、调研数据的基本分析
1.调研对象基本信息
实际调查样本构成情况如下：
超过50%的被调查对象来自万州区，因为万州
三峡后续阶段重庆库区移民致富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基于万州、云阳、巫山460户移民的调查
唐世刚
（东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211189；重庆三峡学院，重庆万州404100）
摘要：本文以实证研究为基础，采用问卷调查、个案访谈等调查方法，通过对万州区、云阳县、巫山县460户移民
的调查数据的分析，以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了解了三峡后续阶段库区移民收入情况、致富的影响因素
等，并结合以上情况，分析了促进三峡库区移民致富的对策措施。
关键词：三峡库区；移民；致富；调研
中图分类号：C92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70672（2014）01-0050-06收稿日期：2013-08-03
基金项目：重庆市社科规划项目“三峡后续阶段重庆库区移民致富对策研究”（项目编号：2011YBSH038）、重庆市
三峡库区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科学研究项目”三峡库区移民社区文化研究”（项目编号：2012-sxxyjd-05）阶段性成
果，重庆三峡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科研创新团队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唐世刚，男，四川罗江人，东南大学博士生，重庆三峡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与实践。
表1问卷调查对象区域分布情况
区域人数所占比例区域人数所占比例
万州23450.87%巫山7315.87%
云阳15333.26%合计460100% DOI:10.ki.issn.1007-0672.2014.01.003
2014年第1期第35卷
N orthwest population
区累计搬迁安置移民26.3万人，是三峡库区人口最多、任务最重、城市体量最大、管理单元最多的区县，又是正在建设中的重庆第二大城市①，其移民问题应该最具代表性。
调查对象中，城集镇移民和农转非移民所占比例较大，两者总比例接近76%，农村后靠移民所占比例不到20%，这与调研中城镇对象容易获取，农村移民大多外出务工，对象获取难度大有一定关联。回流移民所占的比例不到7%，反映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外迁移民绝大部分已融入迁入地。
表3和表4表明，在受访对象中，中青年（30-
60岁）所占的比例比较大，反映了库区在解决产业
空虚化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移民就近就业比例有所上升。从文化程度上看，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人所占比例较高，反映出库区留守移民整体文化水平偏低，也反映出移民整体文化素质不高。
2.三峡后续阶段移民的致富信息
调查显示接近45%的移民家庭收入在1000元以下，反映出移民收入水平整体偏低，有相当一部分移民家庭处于贫困水平，印证了移民致富的迫切性。
表6显示，受访者中超过30%的家庭收入主要依靠外出务工，有超过20%的受访家庭收入来源于其它收入，反映随着国家工业化推进，大部分移民家庭的收入来源已经发生转变。结合前面相关的几个图表数据，可以推断移民的收入受到自身文化水平偏低且缺乏专业技能的影响比较大。
表7中，和搬迁之前相比，超过60%的移民认为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有3.7%的人认为生活水平降低了。从表8中可以看出，大部分的被调查家庭年收入增长比例在10%以下，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移民认为年收入未增加。总的来看，移民的生活水平有一定提高，但幅度不大。鉴于移民原有收入水平与其他区域的差距就比较大，现有收入的增长幅度很容易导致移民的心理落差。
从表9可见，移民的就业渠道仍然以自己寻为主，同时可以看出，随着时代发展，移民也逐渐懂得利用其他各种信息资源为自己的就业服务。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移民自主创业的比例接近18%，远远高过政府安置就业，反映国家对中小企业扶持政策，对自主创业的支持措施有了较好的刺激效果。
表10反映，许多移民家庭未参加政府组织的职业教育与技能培训。另据参加过职业教育与技能培训的移民反映，他们参加培训的主要目的在于领取
表2
问卷调查对象的身份情况
人数
A.农村后靠移民79
B.城集镇移民217
C.农转非移民132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17.17% D.回流移民
32 6.96%47.17%合计460100%
28.70%
表3
问卷调查（受访者）的年龄情况
人数
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A.18岁以下6814.78% D.45-60岁11925.87%
B.18-30岁10021.74% E.60岁以上
5211.31%C.31-45岁
12126.30%
合计460100%
表4
问卷调查（受访者）的文化程度
人数
所占比例
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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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占比例
A.不识字418.91% D.高中及中专8518.47%
B.小学文化13629.57% E.大学及以上
28 6.09%C.初中文化
17036.96%
合计460100%
表5库区移民家庭收入情况（月）
人数
A.500元以下69
B.500-1000元136
C.1000-2000元170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15.00% D.2000元以上
8518.47%29.57%合计460100%
36.96%
表6
库区移民家庭收入的来源情况
人数
A.务农收入63
B.打工收入140
C.事业工资收入
101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13.70% D.经商收入6213.48%30.43% E.其他收入
9420.43%21.96%
合计460100%
表7
移民搬迁前后的生活水平对比
表8库区移民家庭收入变化情况（相比前一年的增长率）
人数
A.提高很多18
B.有点提高272
C.没有变化
153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3.91% D.降低了些
17 3.70%59.13%合计460100%
33.26%
人数
A.（负）未增长106
B.10%以下198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23.04% E.30%-40%14 3.04%43.04% F.40%以上
9 1.96%C.10%-20%D.20%-30%1013221.96%6.96%
合计460100%
人数
A.政府安置57
B.熟人介绍68
C.中介机构介绍
45
所占比例
人数
佛山地铁所占比例
12.39% D.自己寻20820814.78% E.自主创业
8217.82%9.78%
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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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100%
人数
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A.参加过
21446.52% C.没听说
8318.04%B.没参加
163
35.44%
合计
460
100%
表9
库区移民就业主要渠道情况
表10
库区移民参加政府职业教育与技能培训情况
①数据来源于万州区人民政府网，http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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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培训补贴，但对于培训的实际效果，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认为还是有作用的。对于不同的移民体，由于文化程度和生存环境不同，在培训方面的需求也有所差异：对于就地后靠的农村移民来说，他们比较需要农业技术方面的培训；而其他类型的移民，他们表示最需要的是专业技术性技能方面的培训；也有部分移民表示需要自主创业方面的培训。从表11可见，在移民后期扶持政策落实的认知方面，超过40%的移民认为三峡库区后期扶持政策落实得比较好。但有更多的移民对后期扶持政策不清楚，或者认为落实不到位，反映移民政策的受惠面不是太高，而众对当前的政策的心理预期较高，对政府的依赖性强。
三峡库区工业发展的总体情况还不是特别好，反映出库区产业空虚化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知晓工业园区或工业企业基地建设的移民近一半（47.92%）认为从中获益。通过进一步调查，移民认为工业园区等建设带动了当地基础设施建设，也解决了部分就业问题。
表14中，在库区移民家庭主要支出方面，超过
32%的家庭主要支出是日常生活费用，其次是子女
教育、医疗、人情往来和住房支出，从中反映出移民家庭恩格尔系数比较高。从总体情况看，移民家庭支出负担相对较重，基础性消费比重大，移民致富具有重要性和紧迫性。表15中，缺少资金在阻碍致富因素中占到最大比例，其次分别是政策、技术和信息。总体反映移民对市场经济的认识比较清晰。从库区移民整体体看，表16中，超过43%的人认为制约移民致富的因素是国家政策，这与表15形成对比。进一步调查发现，移民普遍对自己经济现状的因果关系有比较清楚的认识，但对其他移民的经济现状缺乏科学判断。比如，对比富裕的对象，移民会主观认为是国家优惠政策占得多，对比经济条件差的对象，移民会主观认为是政府支持力度不够。其实这也反应移民依赖思想是比较严重的。也有23%的人认为制约移民致富的因素是产业发展，12%的人认为地理位置是制约移民致富的主要因素，11%的人认为制约移民致富的因素主要是生态环境。总的来看，与搬迁前相比，库区移民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尤其是在人均收入、住房结构等方面，基本实现了规划目标[2]。移民对后续致富也有一定信心，但还是存在不少意见，心理落差客观存在。
四、三峡后续阶段库区移民致富制约因素分析
1.移民自身心理因素
虽然库区移民人数庞大，且生存环境、生活处境、身份背景、知识文化各异，但是在致富道路上，其心理上的不健康成为阻碍致富的重要因素。这种不健康心理主要表现为“等、靠、要”的特殊心理。通过表11和表15分析，移民对政府的依赖心态比较严重。主要因为三峡工程性移民是国家行动，是政府行为，移民属于非自愿移民，这使移民自发形成一种意识———他们是为国家开发水利水电资源而搬迁安置，做出了巨大贡献[3]，自己理应得到全社会的尊重及党和政府的关怀。即使生产生活遭遇不顺时，移民一般不是主动调整自我，去适应社会，而是从内心深处希望政府帮扶，甚至出现苦熬不愿苦干，宁吃低
表14
库区移民家庭主要支出情况
人数
A.日常开支148
B.子女教育90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32.17% E.人情往来6514.13%19.57% F.其他支出
6 1.30%C.医疗支出D.住房
8863
19.13%13.70%
合计460
100%
人数
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A.有14431.31% C.不清楚
15233.04%B.没有
164
35.65%
合计
460
100%
表12你所在区域是否建有工业园区或其他工业企业基地
人数
A.政府非常认真落实56
B.政府比较认真落实135
C.说不清楚138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12.17% D.有些没有落实到位10522.83%29.35% E.根本没有认真落实
26 5.65%30.00%宁波南站
合计460100%
表11库区移民对国家后期扶持移民政策落实情况的认识
人数
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A.有受益6947.92% C.说不清楚
2819.44%B.没有受益
47
32.64%
合计
144
100%
表13你是否从当地新建的工业园区或其他工业企业基地获益
人数
A.缺少资金133
B.缺少政策104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28.91% E.缺少市场信息7917.17%22.62% F.其他因素
22 4.78%C.缺少关系D.缺少技术37858.04%18.48%
合计460100%
表16
制约库区移民致富的主要因素
表15
影响移民家庭收入进一步增加的主要因素
人数黄山风景区图片高清
A.地理环境58
B.产业结构106所占比例
人数
所占比例
12.61% E.移民心理347.39%23.04% F.其他
9 1.96%C.生态环境D.国家政策
5419911.74%43.26%
合计4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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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救助不愿主动的就业等情况。除了依赖心理意外，移民还有“特殊公民”心理。库区移民为三峡工程
做出了巨大牺牲，但是这种牺牲以及党和政府的关怀却成了部分移民向党和政府索要钱物的资本。应该说三峡移民是一个特殊体，但不应该心怀“特殊公民”心态。还有“怀旧”心理。部分移民原来居住在昔日“黄金地段”，移民后搬迁至发展相对滞后的区域，移民区域的配套设施不够完善，给他们的生产、生活带来许多具体困难，导致移民产生“怀旧”思想。另外，还有“浮躁”心理与“施压”心理等。随着移民“搬得出、稳得住”工作结束，部分移民担心政府和社会对他们的关注和关心会有所下降，在这种思想作祟下，移民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急躁，心理更加浮躁。与此同时，部分移民抓住政府“维稳”心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或出于对某个事情的不满，动辄以上访、“闹事”等来给政府部门施压，希望通过“施压”来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这些心理，将极大限制移民主体性作用的发挥，阻碍致富推进。
2.地理环境因素
地理环境通过影响生产力的结构和布局来影响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典型的山区地貌影响了三峡库区市场信息和生产要素的快速流动和有效配置，滋生了封闭内向的思维定势和自足的小农意识。同时，在移民搬迁中期，国家对库区实行“两个调整”[4]，关闭了大量的工业企业，导致了基础本来就落后的三峡库区工业基础更加薄弱，移民就业受到极大限制。近十多年以来，中央给了库区不少投入，还下大力气组织全国对口支援库区，库区政府通过各种优惠政策和措施，来解决库区产业“空虚化”问题，但事实上，不少国家投资扶持的具有一定竞争力的项目都出现了流产和经营困难，产业发展并未取得预期效果。通过表12、表13、表15、表16反映出来，产业结构和地理环境因素是阻碍移民致富的重要
因素。
3.生态环境因素
随着工业化进程不断加快，三峡库区生态环境问题也日益突出。库区移民普遍反映三峡库区蓄水后生态环境出现了较大变化，都表示出对自然及生态环境的担心和忧虑。当前，库区生态环境问题突出表现在：第一，水土流失严重。三峡工程改变了上万年形成的长江河道，三峡库区山高坡陡、地质构造复杂，水位的上升使库区水土流失更为严重，有数据显示库区年流入江河的泥沙总量达1亿吨以上
[5]
。第
二，各种垃圾严重污染水资源。各种生产垃圾、生活
垃圾直接排入江河或沿江河岸倾倒，在雨水浸泡和洪水的冲刷下，大量的污染物汇入江河，造成三峡水库严重的水污染，长江中一些水生物种面临生存环境破坏而加速濒危的困境。第三，森林覆盖率降低。城镇化的推进和农村开发建设的破坏性垦荒，对库区原有植被和森林造成相当严重的破坏。这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投入到维护生态环境中，从而减少移民致富发展的投入，更会限制移民致富的措施和路径。表16也印证出生态环境对移民致富的重要影响。
4.政策因素
本着“逐步能致富”的政策目标，从三峡工程启动伊始，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都出台了一系列加峡库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政策和措施，但存在的主要问题明显：第一，对库区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力度不够。主要表现在宏观指导性文件多，微观操作性措施少，维持政策多，发展政策较少。从三峡工程开始规划，中央和地方政府纷纷减少对库区建设的投入。而从工程建设开始，对于库区的政策，大多数是以保证移民按期搬迁、保持库区稳定，保证工程顺利进行为基本的目标取向，库区全面发展缺乏可持续的具体设计。第二，投资领域的严格控制抑制了库区经济社会发展，限制了移民致富。三峡工程论证和实施期间，中央对库区发展行业、基本建设进行了严格规定，这大大放缓了库区城镇化、工业化进程。目前，库区发展政策虽有变动，但是主要涉及库区生态保护、环境绿化等具有长远意义的政策，对于深入发展规定存在不够灵活等问题。第三，原有部分优惠政策失去时效。随着国家战略结构及区域发展政策调整，20世纪90年代开始国家给予三峡库区的部分特殊优惠政策有的已经被适用范围更大的新的优惠政策所取代，原来的“特惠”变成了“普惠”，有的已经过时，丧失掉了继续实施的价值。
5.管理与机制因素
没有好的管理与机制，再好的政策在实施过程中都可能偏离既定目标。当前三峡库区因管理和机制因
素而导致的发展成本高，政策效率低，措施作用有限等情况还存在。第一，政策措施管理方式不科学。政策认定和落实程序繁琐，导致经济运行成本高，政策优惠价值降低。比如国家对库区产业发展基金项目的审批程序比较繁琐，要各级审批，而各级政府部门对审查内容的要求又各有不同，人为增加了工作量和运行成本，造成企业发展的积极性不高。
N orthwest population2014年第1期第3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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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库区发展机制的创新力度不够。移民的致富最终要靠内生动力推动，而内生动力来源于发展机制的创新。目前，库区的发展更多是依托重庆主城快速开发开放带动，自身的发展创新机制偏弱，区域发展政策的整合较差。中央设立重庆直辖市的一大战略考虑就是实现库区与主城的统筹发展，但从现实看，库区与重庆特大城市的发展机制基本还是“两张皮”，库区与主城的发展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越拉越大。区域发展的滞后直接阻碍移民脱贫致富。
五、三峡后续阶段库区移民致富的对策建议
1.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扎实推进库区移民安稳致富
三峡库区移民安稳致富问题是一项关乎百万众切身利益的民生问题。要以党的十八大为契机，全面贯彻落实《三峡工程后续工作总体规划报告》，确保三峡工程服务库区，服务库区众。由于历史原
因、自然因素和粗放发展方式等造成库区移民致富的矛盾和问题与三峡工程蓄水影响相互交织，具有综合性、长期性、复杂性和累积性。通过全面落实贯彻《三峡工程后续工作总体规划报告》，战略性调整三峡库区经济发展方式和产业结构，努力提高三峡库区移民生活水平。与此同时，中央和地方相关部门要继续延用三峡工程建设期的一些行之有效、适用面广、经济价值大的扶持政策，进一步加大扶持力度，根据库区发展的实际情况制定促进库区长远发展的有效政策，为促进移民致富，推动库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制度和政策保障。
2.加强移民思想教育和就业创业教育，强化移民致富主体意识
三峡移民精神是三峡库区百万移民在搬迁、安置过程中形成的万众一心、艰苦创业、舍小家，顾大家时代精神的概括总结，其核心内容包括爱国精神、协作奉献精神和拼搏创新精神[6]。三峡移民精神作为思想教育重要的资源，通过加强三峡移民精神教育，有利于引导移民尽早摆脱消极的“等靠要”思想。同时加强移民就业创业教育，提高职业技能，这是实现库区众“基本生活有保障，劳动就业有着落，脱贫致富有盼头，同心同德建设和谐稳定新库区”的一项重要举措[7]。鼓励移民在政府支持和扶持下，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不等不靠。通过思想教育和创业教育，让“万众一心、顾全大局”的爱国主义精神，“舍小家为大家、舍已为公”的奉献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拼搏精神和创新精神在库区移民头脑中扎根，减少消极、不合理思想和观念对移民致富的制约，强化移民致富的主体意识。
3.优化三峡库区产业结构，健全移民收入增长机制
当前库区产业空虚化问题依然突出，经济发展方式粗放没有得到根本扭转，移民在本地就业主要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依靠体力劳动获取较低的报酬，可供选择的工作机会和工作范围相对比较小。加上当前库区引进的企业多属于外需主导型，受外部需求影响大，移民面临失业的风险也比较大。这些都是移民致富的制约因素。从现状出发，库区应利用好国家对口支援三峡库区优惠政策，强化政府财政性投入的引导作用、商业信贷投入的支撑作用，社会资本投入的主体作用，促进三峡库区产业发展提档升级。同时，根据三峡库区特殊生态环境，依托可利用的山地、林地资源和三峡水库资源，发展一批具有龙头作用，特鲜明的农林牧副渔产业，为移民致富提供长效增收机制。
4.加大库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社会保障体系，为移民致富提供支撑
加快库区基础设施建设，改变目前库区基础设施无法满足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状况。通过对现有海陆空交通的维修、保护和升级，打通连接区内外通道，构筑便捷的交通运输通道和通信网络，使三峡库区成为成渝经济区及“西三角”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从而改善库区的投资环境，减少库区经济运行成本，提升库区产业的竞争力。进一步完善教育、科技、医疗、卫生、文化等社会性基础设施建设，提升移民素质，特别是使二代移民彻底摆脱上一代的困境。比如，通过加大对移民就业教育和培训的力度，加大对移民生产生活的科学指导，切实解决移民致富的持续性问题。同时，逐步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解决移民的后顾之忧，减少移民不良社会情绪，要特别关注特殊移民体，强化救助保障，构建移民致富的基础条件支撑。
5.加强资源和环境保护，增强移民致富持续发展能力
三峡库区资源和生态环境的负担是阻碍库区经济发展，制约移民安稳致富的重要因素。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库区，已成为库区经济持续发展，库区移民增收致富的迫切要求。通过政府政策引导、技术支持和资金支持，加强对再生资源的技术开发，提高资源的利用率，从源头上减少、遏制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