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稿日期］2011－07－05［作者简介］孙晓玲，深圳职业技术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
①
前者如李广一、李开盛《中越关系和南沙岛争端
》，《湖南科技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Ian Storey ，“Conflict in the South China Sea ：China's relations with Vietnam ”
，China Brief ，Vol.8，Issue 8，April 2008等；后者如余颂《美国对南中国海的军事渗透》，《国际资料信息》2000年第12期；郑 ：《论冷战时期美国的南中国海政策》，《南洋问题研究》2005年第4期；王传剑：《美国的南中国海政策：历史与现实
》，《外交评论》2009年第6期等。中越南海争端中的美国因素 孙晓玲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人文学院
深圳518055）
要］近年来南海问题风波迭起，在所有声称对南海岛屿拥有主权的国家中，越南表现尤为突出。文章从中越南
海争端的历史及美国南海政策的演变入手，阐述了中越南海争端中的美国因素。文章认为，越南南海政策转强与美国回归东南亚有关。美国对南海问题的立场由中立到宣称关注航海自由，再到高调宣称美国支持多边解决南海问题，这些转变既向越南释放出可以对冲和制衡中国的信号，又给中国解决南海问题带来前所未有的现实压力。
［中图分类号］D8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099（2012）03－0032－06
The U .S .Factor in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Sun Xiaoling
（School of Humanities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518055，China ）
Keywords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Vietnam ；China ；U.S.
Abstract ：The South China Sea has been turbulent water during the recent years．Of all the countries that claim the sovereignty of the South China Sea ，Vietnam is quite outstanding．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history of the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over territory in the South China Sea and the evolution of U.S.policies toward the South China Sea ，the article argues that the tough attitude of Vietnam in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in the recent years has some relations with the U.S.policy of “back to Southeast Asia ”．From neutrality to asserting its right to freedom of navigation and urging a multilateral ，peaceful process to resolve this dispute ，the changes of U.S.posi-tion in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have not only given signs to Vietnam that she can use balance and hedge China ，but also pressed unprecedented pressure on China．在南海问题上，越南是与中国利益纠葛最深的国家，南海争端也是中越关系最为棘手的问题。冷战前，中越南海争端基本局限在双边范畴。冷战后，伴随亚太地区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的转变，南海问题面临日益激烈的挑战。越南对外部因素的借重以及外部力量受利益驱动对南海干预的加强都使中越南海争端日趋复杂。这其中，美国的南海政策是影响南海地区事态的重要变量，中国由此面临着
洛阳8个免费景点
更为严峻的南海形势。现有的关于中越南海争端的研究，要么从中越双边关系角度探讨两国争端的缘由与未来走向，要么从宏观战略上分析美国在南海问题上的政策与意图，越南作为重要的地区变量被顺带论及①。这些研究为我们观察中越南海争端提供了极为重要的思考，但前者与南海争端日益多边化的现实存在距离，后者相对宏观，缺乏对中越南海争端复杂性的细致探讨。鉴于此，本文打算从细
微处入手，旨在分析美国在中越南海争端中扮演的角及其对中越南海争端的影响。
一中越南海争端的历史与现实
就中国与邻国的关系来说，中越关系是较为复杂的。两国既有悠久的历史文化联系，又有共同的“反殖”经历，两国还是世界上硕果仅存的几个社会主义国家之一，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同质性让两国惺惺相惜。但宗主国与藩属国对立存在的历史记忆，裹挟着1979年的边界战争，又让两国隔膜难消。20世纪之交，陆上边界基本划定后，两国南海争端遂成为这层隔膜下怨恨与情绪的发泄点。截至目前，对中国南沙岛提出主权要求的有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文莱、印尼等国，但是“越南是上述国家中唯一提出对南沙岛拥有全部主权的国家，也是唯一提出拥有南沙主权‘历史依据’的国家”［1］。越南海岸线的绝大部分面向南中国海，南海在其经济发展和国家地缘战略中具有极高的期望价值。相较其他国家，越南还是最先挑战中国南海主权的国家。
中越南海争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无争议时期（1975年前）。20世纪50年代初，越南尚未
统一。1954年美国扶持下的西贡南越当局以继承法属越南权利为由，宣称拥有南沙、西沙主权，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当局分别向越南进行了抗议［2］。当时与南越当局对垒的北越政权（越南民主共和国）则一贯承认中国对上述两大岛的主权。1956年6月15日，其副外长雍文谦对中国驻越南大使馆临时代办李志明说：“从历史上看，西沙岛和南沙岛应当属于中国领土。”1958年9月4日，中国发表领海声明，明确12海里及直线基线规定适用于西沙和南沙岛。10天后，越南照会中国：“越南民主共和国承认和赞同中华人民共和国1958年9月4日关于领海决定的声明。”［3］越南对两大岛的态度不仅体现在官方文件上，而且呈现在1975年前越南出版的地图、刊物及教科书［4］中。第二阶段，争议公开化，对抗尖锐化阶段。越南完成统一前后，对两大岛的态度有所改变。1975年9月，越南党政代表团访华时，越南官员首次向中国提出主权要求。至此中越在南海问题上的分歧显现。1977年越南发表领海、毗邻区、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声明，公开宣布对南沙和西沙的主权。此后，越南出版很多文件企图证明它对两岛的主权。在经济和军事上，越南则日趋强硬，采取先下手为强的战略，不断侵占中国南沙岛礁，激起中国强烈抗议，最突出的是1988年的赤瓜礁对抗。在此阶段，越南利用自身地缘优势，强势占领20多个岛屿，并施行实际控制，在周边海域开采石油，侵吞渔业资源。第三阶段，中越关系正常化之后，南海争端成为阻碍中越关系的症结。1991年中越关系正常化，双边政治经济文化交往超越性增长，两国同意通过谈判方式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和领土争端问题。经过艰难的谈判，两国陆地和北部湾争端到2005年已基本解决，但南海问题没有任何进展。1992年，中国公布《领海及毗连区法》，以立法形式再次重申和确认南海诸岛为中国固有领土，引发
了包括越南在内的声称对该片海域拥有主权的其他东南亚国家的不满。越南伺机加速改变南海战略，大有令南海问题复杂化和国际化的趋势。它一面基于经济和政权考虑深度发展越中关系，一面又借重大国向中国施压，试图在南海拥有优势地位，主要表现为在声称拥有主权的岛礁进行渔业、旅游和能源资源开发；建设战略设施；任命“西沙岛主席”，在南沙搞“国会代表”选举；放任民众到中国驻越大使馆进行主权要求示威等。这让对南海拥有传统主权的中国感到非常不安，2010年初中国向世界，也向越南亮出了中国的底线。但中越南海问题上的分歧不仅未能弥合，而且大有扩大和延伸的趋势，2011年上半年，中越南海争议一直风波难平。
二美国南海政策沿革
从历史来看，美国对南海投入实质性关注的时间是在冷战之后。但这并非意味着冷战前美国丝毫没有留意到南海的实际价值及南海周边国家围绕该问题的争议。冷战期间，美国将南海问题纳入对苏大战略中，在此问题上采取中立态度，不激化与中国的矛盾。1974年中国和美国支持的南越政权之间发生西沙海战，南越向美国求援（当时美国在南越和南海地区驻有较强军事力量），美国表示“无意卷入这一争端”［5］。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签署后，南海岛礁主权争议扩大化，美国亦无实质表态。1988年，中越发生南沙海战，美国维持中立。
冷战后，国际形势与亚太地区格局发生很大变化，南海周边及广大的东南亚地区在美国联华制苏战略
安排中的地位消失。但是，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成为美国后来新战略安排中重要的被遏制目标。美国对中越南海争端的政策，开始表现出对越松动的迹象。这可以从美国政府对美国公司参与南海地区石油勘探的态度中看出。1992年，美国政府对该国克里斯通公司与中国签订有争议的万安北海区石油合同表示不满，但是同年，当该国美孚公司与越南签订紧靠万安北地区的油合同时，美国政府却没有表示不满，当时美越尚未建交，美孚公司与越南的合同没有政府许可不可能签订，因此，“这是美国政府南海立场转变的一个重要标志。”［6］这一态度上的隐性转变未能公开展现，客观原因是冷战结束后，东南亚在布什政府的全球战略布局中地位不高，美国减少了在该地区的军事存在，突出表现莫过于美国关闭了驻菲律宾的两大基地。美国政府的这一隐性态度转变到克林顿政府时期逐渐显现出来。当东南亚部分国家与中国在南海问题上出现领土争议或小规模冲突时，美国开始回应其东南亚传统盟友———菲律宾、新加坡等国对“中国威胁”的指责，南海成为美国做文章的地方。1994年10月，美国国防部长威廉·佩里在演讲中谈到中美地区安全挑战时说：“如果南沙岛领土争端演变为冲突，它可能对地区稳定造成破坏性打击，并且可能对美国和世界其他国家至关重要的海上交通线构成威胁。”［7］对于当时中越南海冲突，佩里表示他希望双方避免冲突。从这里我们不难发现，美国已经开始告诫中国，它在关注该区域态势，可以明显感受到的是，美国此时仍希望相关国家双边解决争议，美国在保证自我利益的前提下，静观其变。但这一立场在中菲美济礁事件后发生了进一步转变，美国对中国正常维护主权完整的行为进行了强有力的警告，告戒中国它反对武力解决争端。1995年6月16日，美国副国务卿约瑟夫·奈表示，如果南沙岛发生军事行动并妨碍了海上航行自由，美国准备
进行军事护航，以确保航行自由。“这是美国政府要员第一次表示美国可能对南海问题进行军事干预。”［8］幸运的是，当时世界形势总体缓和，中国、印度、东南亚国家均在致力于发展经济，南海并未发生美国假设中的军事冲突，美国被逼亮出立场的事件极少。
新世纪伊始，经历过“9·11”事件并深陷中东两场战争的美国幡然发现，经过十几年的飞速发展，亚太地区已经成为世界经济的火车头，因中国崛起、东盟整合而引发的地区格局变动，对美国在该地区的影响力已构成明显挑战，美国被迫调整战略。2006年与2010年出版的《美国四年防务白皮书》均将重心放到巩固并加强美国在亚太的存在上。2010年的四年防务报告中，美国将越南、印尼、马来西亚重点提出来，说这些国家是美国潜在的战略伙伴［9］。不可否认的是，发展与新兴市场的双边和多边经贸关系投资，从东亚、东南亚的复兴中分得一杯羹，也是美国回归该区域的重要内在动力。美国与东盟国家多边经贸关系不断发展，美国及其盟国对南海航道的依赖日益加深，每年仅美国经由印度洋穿越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和太平洋的石油贸易量就有100万吨之多［10］。在此背景下，美中利益关系更加复杂。2009年7月23日举行的第16届东盟地区论坛上，美国高调宣布重返东南亚就是美国重新定位与东南亚的关系，利用南海周边国家与中国的矛盾，抗衡中国在区内日渐增长的影响力的战略体现。从另一方面看，这既是美国对东南亚国家挑战和蚕食中国南海主权的默许，也是美国将进一步介入南海争端的前兆。2009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要求在1999年5月前批准公约的各缔约国在2009年5月前提交领海基线声明，多个东南亚国家借机向联合国大陆架委员会提出划界案，中国与南海周
边国家争议加剧。2009年因菲律宾通过《领海基线法》，中菲矛盾一度很突出，美国则突破原有不干涉立场，表现出先发制人的味道。奥巴马总统打电话给菲律宾总统阿罗约重申双边安全关系，并表示美国会信守《来访部队协定》的义务［11］。美国还在其他场合表现出迎合东盟某些国家的态度，多次表示支持将南海问题纳入东盟论坛框架，进行多边国际化解决。美国多次公开表态说可以当“掮客”，目的是试探周边国家的态度。2010年9月，美国驻马尼拉大使就表示：“为解决一些东盟国家与中国在南海领土问题的争端，美国愿意帮助制定相关的具有法律约束效力的‘行为准则’。”［12］为增强其在东南亚的存在，近来美国以打击海盗、保护海上航行自由等为由，与该地区多个国家高调展开军演。2010年7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出席东盟论坛会议时则高调提出，南海问题是“美国的国家利益”。美国从外部干预南海问题解决的意向进一步明确。这期间越南的
“对冲战略”与美国重返东南亚的政策不谋而合。
无锡旅游景点大全免费三越南的中美“对冲战略”与美国的选择
“对冲”原为经济学概念，是指在期货期权等市场上同时买入和卖出一笔数量相同、品种相同、但期限不同的和约，以达到套利或规避风险等目的。在国际政治领域，“对冲”演化为一种战略手段，即指针对不同国家，采取多头下注的手段防止出现不利于己的结果。冷战结束后，中国迅速崛起，给东南亚国家带来较大压力，他们对中国的疑惧与冷战期间相比，有增无减。新加坡内阁咨政李光耀说：“亚洲
大国中，印度、日本、东盟加在一起无法制衡中国”，“亚洲唯一能制衡中国力量的是美国在亚洲坚定的战略存在。”［13］在此形势估测之下，东盟选择“对冲战略”，一方面积极发展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保持与中国的政治、战略层面的接触，另一方面，加强与美国军事和战略合作，劝说美国扮演“地区平衡者”角。客观来讲，一段时期以来，“对冲战略”使得东盟成为中美竞相追逐的香饽饽。但是在实施过程中，“对冲战略”的投机性也让成员国在选择的积极性上有差异。一般来讲，海洋国家尤其欢迎美国，陆上国家比较依赖中国，而越南地缘上既是陆地国家也是海洋国家，因此，它对“对冲战略”尤为感兴趣。
就意识形态而言，越南和美国共同语言不多。美国在东南亚非常热心反恐，而越南热度不高，原因是越南并不觉得恐怖威胁很迫切。但是在南海问题上，越南认为美国是最好的遏制中国的外部力量，对中美双方同时下注的“对冲策略”就成为越南的重要战略策略。越南对中国的定位是：中国是越南政治体制合法性的重要外部保证和经济伙伴；以中国目前的地区影响力和市场规模，与中国保持密切的政经关系符合越南利益。与此同时，越南对中国发展心存戒备。中越均为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相近，两国在出口和吸引外来投资方面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两国间边界和海域问题的争议更加剧了越南的戒备心理。难怪伦敦大学皇家霍洛威学院高级讲师吴翠玲（Evelyn Goh）认为，“越南对华政策是真正的‘对冲’战略，它无法成为中国的盟友，但是也无法不与它打交道。”［14］
对于美国，越南的政策同样是让它成为“对冲”中国的一部分［15］。越南国内对美国的态度存在比较
大的分歧。越战记忆、意识形态差距、美国对越南人权问题施加的持续压力，均让越南高层对美国很难保持充分信任。越南国内唯一比较一致的是：不反对美国作为邻国中国的遏制方在东南亚存在，不反对美国对越南市场经济中发挥建设性作用。2010年9月14日，越南前驻美国大使黎文鹏在美越关系正常化15周年研讨会上呼吁美国：“支持越南、支持越南的主权。”［16］20世纪90年代越南改革开放以来，越美关系发展比较迅速。1995年，美越建立外交关系；2000年，美越签署双边贸易协定，同年克林顿成为首位访问河内的美国总统；2003年11月，越南国防部长范文茶访美；同月，美舰访问越南，1个月后，越美恢复正式通航；2005年两国建交10周年之际，越南总理潘文凯访美，美国表示支持越南加入世贸组织；2006年底，在美国总统布什访问越南后1个月，美国国会通过决议，给予越南永久贸易最惠国待遇，越南成为世贸组织一员。越美经济和军事层面的合作也前所未有。越美建交时，双边贸易额只有4亿多美元，但到2010年，贸易额已达185.77亿美元［17］。近年来，两国的军事关系发展迅速，2008年，两国举行了首次高级政治军事对话。2009年4月，美国邀请越南军队踏上约翰·斯藤尼斯号航空母舰观摩其在南海的飞行演习。2009年下半年，越南国防部长到美国访问。2011年1月28日，越南驻美国大使在华盛顿发表演说，希望美越之间能建立战略合作关系。由此可见越南希望能从与美国的合作中收到更多红利。特别是在南海问题上，越南官员私下里表示希望看到美国改变其对这个问题的不干涉政策，转而采取“关注的态度”。他们相信美国的关注能为该地区提供公共安全产品，有助于遏制中国的“冒险主义”，越南也可搭便车。办港澳通行证最快几天
同时，越南希望能在南海问题多边化方面得到美方支持，这是越南从1995年加入东盟以来就一直致力的南海问题解决策略之一。1995年越南加入东盟，在加强与东盟其他国家合作的同时，越南非常希望借重东盟多国的力量实现其在南海问题上对抗中国压力的目标。2002年《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签订之前，越南曾与菲律宾等国活动，希望让这个《宣言》成为有法律约束力的协定。由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在21世纪初日益步入正轨，多数东盟国家不愿为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火中取栗。
就美国来说，回归东南亚是其亚太棋局的重要
一步，越南表现出的对美国的依赖已经让“华盛顿越来越感兴趣，并想与之建立更紧密的战略关系”［18］。在美国宣布重返东南亚之前的2009年7月15日，美国国务院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局副助理国务卿在参议院作证，他提醒美国，东亚水域的安全、自由航行对美国商业活动极其重要。在讨论到中国警告与越南合作的美国油气公司时，他说美国应表明立场，反对任何威胁美国公司的活动。他提议美国国防部要在行动上和政策上表现出美国要在该地区长期存在的动向［19］。他的提案实际上正好符合奥巴马政府重返东南亚的政策。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东盟地区论坛会议上的一番表态更是给足了轮值主席国———越南的面子。美国公开表示南海问题事关美国国家利益，为解决南海问题美国有意主持召开国际会议。2010年8月8日，美军航母乔治·华盛顿号抵达越南岘港附近的南海海域；随后，美国海军导弹驱逐舰约翰·麦凯恩号也到达岘港，参加美越海军联合训练。越南外交部发言人阮芳娥曾公开宣称：“美国军舰进入越南港口，对越南来说有重大的战略意义，这显示了国防事务上的地区平衡。
我认为美国将在区域内扮演更加重要的角。”［20］对于越南希望美国支持南海问题多边化解决的呼声，美国的回应越来越明确。2010年10月11日，美国国防部长盖茨访问越南时声称，亚洲国家应该通过多边渠道解决领土争端。2011年6月27日，美国参议院通过决议反对中国在南海地区示强，决议要求各方应采取多边、和平手段解决争议。
四美国政策转变对中越南海政策的影响
美国高调重返东南亚和越南在南海问题上利用美国对冲并制衡中国，这将带来四种可能的后果。哈尔滨夏季旅游景点
辽宁鞍山天气预报
第一，南中国海主权争议未来将更为复杂。美国从不干涉到表态反对战争，并有意为南海问题各方提供多边解决的方案，实质上就是要让南海问题多边化、复杂化，中国主张的双边途径解决南海争端政策将面临更多实质性挑战。美国的做法既为自身干预南海问题提供操作上的便利，亦有迎合越南、菲律宾等国愿望的考虑。美国表现出对南海问题的兴趣，无疑让越南等国对南海问题多边化寄予更高的期望，这客观上逼迫中国在南海问题上要有更多的应对和智慧。
第二，中美关系、中国东盟关系均将遭遇更多摩擦。此前有多位学者断言，南海问题未来可能会成为继台湾问题之后，中美间最棘手的问题。笔者认为该观点并非危言耸听，较之台湾问题，南中国海问题牵涉国家更多，利益更广泛，解决起来也就更有难度。南中国海主权之争是中国与东盟关系中最脆弱的一环，美国深知它在巩固与东南亚国家关系、遏制中国方面的价值；而领土问题又是中国政府最
不能放弃的国家最高利益，因此未来中美、中国与东盟相关国家的关系会因南海问题而多波折。
第三，美国南海政策及其落实将是未来越美关系的“试金石”。美国乔治梅森大学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教授、前越南国家经济发展基金顾问阮孟雄（Nguyen Manh Hung）指出，未来美越关系的发展取决于五个元素：中国因素、越南在美国战略决策中的地位、越南如何看待美国的意图、两国不同的价值体系以及越南政府与越南裔美国人的关系等等，其中中国因素尤为重要［21］。而越南对美国最大的战略期待就是在南海问题上能遏制中国，未来只有美国在南海问题上表现得更为积极，越南对美国防务合作方面的戒备才有可能松动，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南海政策及其落实将是未来越美关系的“试金石”。
第四，中越间的双边政治信任将经受考验。近几十年来，中越双边关系发展平稳，两国两党交流尤其引人注目，双方对两国关系的定位是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伙伴关系建立的前提是互信，但是越南的“对冲战略”却存在非常大的破坏信任的可能。“对冲战略”实际是一种对周围格局、态势把握不定而采取的投机战略。它建立的条件相对来说存在诸多脆弱性，一旦脆弱的平衡被打破，就有可能带来负面影响。越南在中美之间进行对冲，客观上造成了中美龃龉，若美国在南海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中越关系自然难以确保当前的微妙平衡。所以越南这种借助外力来解决地区问题的策略，从根本上来说，不利于地区的稳定，更不利于中越之间长久关系的发展。
余论
凤凰山公园在哪里未来，美国因素可能在南海问题上呈现上升趋势，南海问题的复杂程度将日益提高，对此，中国要有清醒的认识，并积极做好未雨绸缪工作。对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