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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课题
意见［DB/OL］.中国政府网，http：///zhengce/ content/2018-12/27/content_5352666.htm，2020-03-16.［2］ 安东尼·吉登斯.社会学（第4版）［M］.赵旭东，等，
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3.［3］ 尹连根.博弈性融合——政务传播实践的场域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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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务新媒体研究——基于开放政府的视角［J］.电子政务，2008（10）：87-98.作者简介：贾哲敏（1985—），女，山西太原人，研究生，传播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新媒体，政治传播。
基金项目：本论文为2019年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计划项目“‘微言’——新闻热点舆情榜单类小程序的设计与开
发”最终成果，项目编号：31003190111234000
陈徐来 杨 晶
（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
摘 要：2020年，全球暴发了一场让人始料未及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国的医护人员以及医疗卫生专家凭借专业的知识与无私的行动，遏制了国内疫情的扩散。其中涌现出了钟南山、李兰娟、张文宏等出的医学专家，他们凭借自己的专业，通过媒体向公众普及健康防疫知识，提振广大众的抗疫信心。这也得益于他们不拘一格却深得人心的话语表达。通过纵向分析可见，张文宏在3个阶段的话语具有内在发展，通过横向比较同样可见，他与钟南山、李兰娟的话语各有异同。
关键词：专家话语；新冠肺炎疫情；媒体形象塑造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0）13-0018-02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
院张文宏医生因言语犀利而走红网络，成为“网红医生”。本文以武汉出现疫情、武汉封城和武汉解封为界，将国内疫情发展分为3个阶段：疫情前期（2019年12月1日至2020年1月22日）、疫情高峰期（2020年1月23日至4月7日）和后疫情时期（或疫情控制期，2020年4月8日以后），具体分析期间张文宏话语传播特的变化。
一、疫情前期张文宏话语传播的特第一，结合受众意识，以生活性话语进行科普。在谈到流感与感冒的区别时，张文宏以受众熟知的猫和老虎作类比，“猫和老虎是一家人吗……因为它们都属于一个family，猫科动物……但是流感跟感冒根本不是一家人。如果流感是老虎，那么感冒连兔子都不是，他可能是小爬虫，可能就是苍蝇”。在向受众普及疫情期间需要多洗手的观点时，张文宏表示，“要健康就要靠你自己”“常洗手，保健康”，因为“大多数的时候，你是通过手接触的”。 第二，善用传播技巧，以共情性话语增强感染力。在谈及禽流感感染的人是有限的时，张文宏在表示“一个女性患者有可能感染她的老公，有可能感染她的母亲”，但大多数感染给自己家人的比例很低，且大多数是感染给自己的母亲而不是老公的时候，张文宏幽默地说：“所以在那一刹那，我对爱情产生了怀疑。”一句话引起哄堂大笑。在向受众普及需要打疫苗时，张文宏说，改变人类寿命的事物之
一就是疫苗，而流感疫苗有60%的概率预防流感，如果不接种，就是“0或100”的可能，由此提醒受众疫苗的必要性。
第三，借助数据和图片，以逻辑性话语增强说服
力。在演讲的过程中，张文宏从一张1918年大瘟疫的
图片引入，说明每一位医生都是“病毒猎手”，从而引出流感的有关话题，如与感冒的关系、2003年SARS，并列出了该次传染性非典的具体数据：全球感染人数8422例，死亡916例，平均病死率为10.8%。再讲免疫力与公共卫生，继而引出新冠肺炎，比较三者不同后，用收治病人的图片带受众回溯2013年上海H7N9流感。在展示并诠释了陶本伯格挖掘1918年瘟疫的图片后，告诉受众病毒是如影随形的，但医生仍会全力救治病人。他讲“流感肺炎的死亡率是9%，SARS 的死亡率是10%”，为什么怕SARS，是因为“对它一无所知”。
二、比较视阈下张文宏在疫情高峰期的话语特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钟南山、李兰娟和张文宏3位专家由于职责、负责区域、个人性格特质以及媒体报道角度的不同，形成他们话语特的异同。
第一，从话语风格来看，张文宏表现得大开大合，或者一针见血，戳中众痛点，或者诙谐幽默，缓
和紧张气氛。2020年2月23日，张文宏接受采访时表示“新冠肺炎并没有神药，上海取得今天的抗疫成绩，关键在于集中上海所有资源……为患者带来希望”，“打破”了受众对抗疫特效药的希望；而在3月5日，被问及上海响应等级没有进一步下降的原因，张文宏则对记者开玩笑道：“我想上海人民自己应该觉得比较光荣，
现在等级不降的地方不太多，至少说明你很重要。”［1］
这样的话语又鼓舞了受众。
与之相比，钟南山与李兰娟因为有公众已知的院士身份，所以从专业出发，语态平和。钟南山诚恳实在、贴近生活，李兰娟则从容自信、朴实无华。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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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卷第13期
Vol.11 No.1319
3月13日，对医护，钟南山曾叮嘱，“这些病人的如绣花一样，需精雕细刻，每个细节都要注意”，其中的生活气息给受众留下朴实接地气的深刻印象。1月27日，央视采访李兰娟关于全国确诊病例首次超过1000例的原因，李兰娟表示“武汉封城以前到全国各地的人以及在武汉本地的人，潜伏期到现在正好到达了一个发病期，现在应该是高峰期，这样的增加一点也不奇怪”。
第二，从话语功能来看，张文宏侧重于说明。2020年3月16日，在一场视频连线中张文宏从疫苗生产速度、美方疫苗生产和等待疫苗是浪费时间的角度，对“现阶段别把希望全放疫苗上面”的言论进行了说明——“疫苗所有的流程全部走完需要时间。美国的消息称至少要一年以后。疫苗一定会出来，但至少今年不要太寄希望于疫苗，等着疫苗出来什么事情都不做，肯定是很危险的”。
与之相比，钟南山侧重于分析，李兰娟侧重于解释。以钟李二人对隔离的言论为例，2月8日，钟南山表示，看拐点最关键的是新增病例，新增病例是一个重要指标。“武汉现在正全力以赴做好发现和隔离，其他地方也要做好早发现早隔离。现在看起来，早发现早隔离开始起效。”这条言论，钟南山联系了隔离对武汉和其他城市起到的效果进行了分析。1月26日，李兰娟接受央视关于隔离的采访时表示“不建议在家自我隔离，在有一定医疗条件的前提下，住院更为安全”，解释其原因是“因为需要定期复查胸片判断情况是否加
重”［2］。
第三，从媒介形象塑造来看，媒体强化了张文宏的传播力。张文宏首次在媒体平台走红是2020年1月29日在上海华山医院发表的言论——“一线岗位全部换上党员”，微博第一财经日报发布的这个视频获得了5万转发、1.2万评论和高达25.1万之多的点赞。随后张文宏逐渐成为被媒体竞相报道的“网红医生”。2月23日，一句“防火防盗防同事”再次成为张文宏的“金句”之一而受到舆论热议。3月29日，人民视频在微博发布视频，张文宏在第二届新冠肺炎多学科论坛分析国际疫情时发表了“金秋10月可能会是疫情低谷，之后可能还有高峰”的言论，获得10248次转发、9653条评论和330051个点赞。
与之相比，媒体突出了钟南山的公信力，赋予了李兰娟亲和力。作为疫情防控的核心人物，曾参与2003年非典救治的钟南山被媒体定位为毅然赴国难的“国士”——即便说过“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去武汉”，作为业界权威的钟南山还是去了武汉考察疫情，且每隔2～3天必有相关的言论被媒体报道并引起舆论热议。而被受众称为“李奶奶”的李兰娟，更多的是亲和力。2020年4月15日，李兰娟回应五一能否出去玩时，曾说：“我要摘掉我的口罩，因为我们胜利了！”
比较上述3位专家的话语传播，在疫情防控方面虽然他们负责的方向不同，但他们都是业界的权威，所发表的言论在后面的报道中陆续被验证为正确，从而提升了话语权；同时由于互联网传播手段，特别是媒体对微博和抖音的充分使用，拉进了网民与专家的距离，使专家的形象变得立体。
三、后疫情时期张文宏话语传播的特第一，参与国际交流，通俗总结国内抗疫经验。针
对国际抗疫，张文宏在医疗和经济两方面提出了两点
言论：
一是要做好饱和式诊断。2020年4月18日，中国和新加坡医疗专家对话，张文宏表示只要有怀疑我就诊断。他认为，饱和式的诊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学术高点，饱和式的床位（充足的床位）、饱和式的诊断（将所有疑似病例进行诊断）、饱和式的清查和隔离，也就是“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是此次疫情能被基本控制住的关键。
二是边防疫边发展经济是非常重要的。4月22日，张文宏教授做客央视新闻，为华侨留学生答疑解惑。他认为，中国提出常态化防控，是因为全球的疫情没有完全结束，中国事实上也很难回到抗疫之前的那个状态。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会不断地调整防疫策略，看世界开放到什么程度，我们防疫的策略就会调整到什么程度。
第二，关注复产复工，风趣给予公众合理建议。4月10日，张文宏医生和上海芭蕾舞团的演员一同出现在中华艺术宫。当媒体问及疫情后期的复产复工时间时，张文宏这样说：“国家开始考虑复学的事情，我相信后面紧接着应该就是艺术体的活动。对疫情风险有个充分评估以后，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再全面打开。所以哪天你看到我在哪里津津有味看芭蕾舞，基本上疫情就没事了，最近一段时间估计还不行。”“津津有味看
芭蕾舞”［3］
，可以说是张文宏医生在“后疫情”时期对复工复产的乐观看法。
第三，转变民众固有观念，提出争议性专业意见。在走红网络后，在疫情后期的4月16日，张文宏因为被部分受众断章取义的“不能喝粥”的言论登上微博热搜——“你家里的孩子不管长得胖，长得瘦，喜欢不喜欢吃东西，这段时间他的饮食结构，你要超级重视”“绝不要给他吃垃圾食品，一定要吃高营养、高蛋白的东西，每天早上准备充足的牛奶，充足的鸡蛋，吃了再去上学，早上不许吃粥”。4月21日，张文宏通过媒体采访回应，“针对病毒的抗体产生要靠什么？全部是蛋白质”。他认为轻症转重症最主要的一点要保证营养，喝蛋白质，“这时候，靠粥和咸菜你就麻烦了”。
四、结语
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健康领域专家的权威地位得到明显提升，而话语作为专家对疫情的观点传播和媒体对专家形象塑造的重要方式，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在今后的传播中，更应该把目光投射到各领域专家所拥有的话语权上，增加权威性与可信度。参考文献：
［1］ 张文宏医生3段演讲被网友翻出，一场比一场精彩！说
的全是大实话［N］.钱江晚报，2020-02-10.［2］ 钟南山远程会诊危重产妇患者：已脱离ECMO 可转
出
ICU［DB/OL］.梨视频网易新闻，2020-03-14.［3］ 为啥中国疫情能尽快控制？张文宏解读“饱和式诊断”
［DB/OL］.健康时报新浪网，2020-04-12.作者简介：陈徐来（1998—），女，浙江温州人，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新闻学专业本科在读，研究方向：国际新闻。 杨晶（1984—），男，江苏无锡人，研究生，博士，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网络传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政治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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