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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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光的流逝,故都人文景观中的楼坛殿阁早已从记忆中淡出,只有圆明园的断柱残垣、破壁颓丘依然使我魂牵梦绕,
“黍离”之悲挥之不去。悠悠的情思仿佛漫步在百年来中华民族走向沉沦的西风古道,在历史的凄风苦雨中寻寻觅觅。还是《诗经・黍离》倾诉得最为酣畅: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一)
野蛮地征服—尽情地享乐—无可奈何地下地狱,是中国王朝兴衰败亡的三部曲;享乐是颓败的开场锣鼓,历代统治者都逃脱不了这个厄运。圆明园从大兴土木到瓦砾遍地,衰草连天,宛如清王朝走向坟墓的文化模型,耐人寻味。
圆明园始建于清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当
时藩王之乱虽已平息,但西北的战事仍在继续,连绵不断的狼烟烽火直至乾嘉年代仍未有完全熄灭,可清朝统治者已骄奢淫逸得不可一世了。玄烨首先兴建了畅春园,还卖了一个“避喧听政”的关子,其实不过是为了建立皇室的极乐世界罢了。弘历对方壶胜景(圆明园景观之一)的题词,是清统治者为什么耗费巨资修建皇家园林的最好注释:“海上之仙山,舟到风辄隐去,徒妄语耳。要知金银为宫阙,亦何异人
寰,即景即仙,自在我室,何事远求”—————成仙既不可能,权且阅尽人间金粉,享尽荣华富贵,做一个人间活神仙,也不枉为富有四海的帝王。不妨设想一下仲秋之夜的万花阵迷宫:皇帝在后妃的簇拥下,喜看数百名宫女成结队、细腰摇曳、脂粉飘香、欢笑嬉戏、争先恐后奔逐在万花阵迷宫中。“避喧听政”云云,委实滑稽得可爱。康熙帝已为圆明园的灰飞烟灭埋下了最早的火种。
圆明园祭
孙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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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随笔
子,美人遭劫,都不是地方上的体面事,当然不便传播真相。
由于不再做官,越是到晚年,冒辟疆的生活越发清贫,他有时甚至靠出售书法作品、
租借家乐戏班做商业演出和变卖家产来过活。1693年,八十二岁的冒辟疆生命即将落幕,他吩咐
家乐戏班为他度曲,又问家人窗前的黄梅有没有开放,其人生的最后一幕仍显得从容优雅,营造出充满诗意的挥别人间的意境,做足了名士的派头。
冒辟疆的去世标志着东南遗民流风遗韵的消歇,遗民时代正式画上了句号,而华夏民族依旧在治乱荣枯中轮回。
在离开水绘园的时候,我曾想把这首《初访水绘园》留在园中,可惜没有见到留言簿,便录在这里了:
秦淮艳香阁暖,水绘无声碧血寒。千年贡院成灰土,壹默孤斋照胆肝。暖香阁是当年南京秦淮河畔歌舞艺人顾横波的香闺,冒辟疆曾和顾横波有过交往。
寒碧堂和壹默斋都是水绘园内的建筑。老子说:“国家昏乱,有忠臣。”在动乱的年代,才能屡屡见到义薄云天、让人荡气回肠的民族气节,而冒辟疆和董小宛则是让华夏儿女的忠贞气节得以薪火相传永不泯灭的一对使者。
拍了最后一张数码照片后,我挥别水绘园踏
上归程,我祈祷这风光旖旎的江南和历经沧桑的神州再也不要遭受治乱循环的劫难。
果然,到了乾隆时代,伴随着的骤然升温和圆明园的不断扩建,爱新觉罗王朝的腐败堕落也粗具规模了。煊赫一时的大贪官和珅就是弘历一手栽培起来的。这位显贵似向人们昭示:只要不把满人当夷狄,就不是敌我问题;贪污受贿、买官鬻爵,无非是内部矛盾,与忠于朝廷无碍,仍不失为皇帝的爱子。“得天子心者为诸侯”,如此红极一时的典型,天下官吏怎能不亦步亦趋。忧国忧民与只一步之遥,及时行乐才是正经。不捞白不捞,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于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也就不在话下了。发展到清末,贪官污吏和腐败的清廷结成了神圣联盟:没落贵族需要政府保护他既得的不义之财;一个日薄西山的王朝,只有污渍斑斑的官僚才会支撑它摇摇欲坠的家国,彼此心照不宣。
圆明园最刺目的遗址莫过于西洋楼残骸。你看那一堆堆残雕断柱,杂乱地横陈在破壁荒草间,迎着秋风,披着斜阳,凄凄惨惨切切,蛮有末代君王李煜“垂泪对宫娥”的哀伤。这原本是一组(共十处)中西合璧的建筑,具有西方洛可可和爱尼奥式的建筑风格,还有希腊柱脚,古罗马装饰和中式的拱券歇山、雕梁画栋、飞檐挑角、兽脊鸱吻等,荟萃了中西建筑文化的精华。兴许会有人说,这正是清朝鼎盛时期中西文化交融的象征,可并不全对。玄烨在世时确曾学习过西方的自然科学,如数学、天文、历法等(仅限于皇室,汉人和平民无权问津),但对于洋人的社会科学,特别是人文科学则不甚了了。自乾隆以降,这一点祖宗“恩泽”也被束之高阁了。他们乐意接纳的是那些穷奢极欲的西洋货。对于西方的思维方式、长治久安的治国之道、促使社会进步和自然科学阔步向前的意识形态,清
王朝的主子们是不屑一顾的。本来在明代就有利玛窦等大批天主教的传教士带着几何学等西方文化来到中国,雍正、乾隆父子二人竟三令五申严格禁止天主教在中国的传播,还把康熙时代开放对外贸易的四个海关关闭了三个。如果说闭关锁国是清廷陈腐落后的基因之一,那么这个遗传密码就来自雍乾。西方文明只得与中国交臂而过,由华夏流向扶桑,催化了日本社会改革的新思潮,至明治维新,一个弹丸之国终于跻身于列强之林。
到了嘉庆道光年间,圆明园进入了它生命中的鼎盛时期。由圆明、畅春、绮春三园组成的圆明园占地五千二百余亩,各式房舍一万余间,东西长六华里,南北宽四华里。圆明园集江南园林的玲珑秀美、北方景的旷达豪迈、西洋建筑的新颖别致
于一体,山环水绕、廊腰缦徊,楼阁亭台、馆轩殿
庑,无美不有,真个是天上人间。规模之大,耗资之
多都是前无古人的。圆明园全盛时期的绚丽光彩、
风流韵味,我们无缘领略,但建于嘉庆十一年的凤
麟阁的有关资料尚能引发人们如临其境的情思:贺兰山为什么称为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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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屿上矗立着高深宽敞的殿宇五楹,画栋雕梁,
朱帘高挂,佩玉鸣鸾,恍若仙境;万顷平湖,朝映万
朵红霞,暮接千层云雨。”这仅仅是金粉世家的一
个小小里弄而已。当世界飞速前进,西方列强日益
挥戈东向的时候,倾全部国力来营造皇室的乐园,
明智吗?
圆明园何以名“圆明”?雍正写道:“夫圆而入
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过
于溢美之名常常与其实际南辕北辙。以清帝为首
的皇帝贵胄们,迷惘在圆明园销魂夺魄、心驰神飞
的飘逸和梦幻中,自然“乐不思蜀”了。大清帝国早
在兴建圆明园初期就萌生的不治之症,随着圆明
园规模日益宏大和雍容华贵,开始溃烂和表面化
了。道光十九年(1840年)第一次战争爆发,
历经三年,英帝国率先用坚炮利舰轰开了东方老
大帝国的大门。中华民族的百年屈辱,在圆明园朝
歌夜弦的盛世乐声中、在举国上下高呼万岁的歌
德颂圣声中开始了。
(二)
如果说圆明园四十景中大多是或花容月貌,
或金碧珠光,或超凡脱俗,或扑朔迷离,那么“座石武夷山旅游门票价格
临流”景中的买卖街则是别具一格的。这是历代
清帝们为了博得勤政爱民、宵衣旰食的美名,精心
策划的赏心乐事项目。
买卖街北起舍卫城南门,南至曲院风荷北岸,
东依同乐园(戏园),长约五百米。店铺楼台、酒肆
轩馆、署衙公堂应有尽有。后宫佳丽、太监、侍卫、
二品以上的达官贵人或充当低级官吏,或扮成俗
民百姓,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牵驴赶驼、术士艺
人,各行各业,行当俱全;即便是鸡鸣狗盗、乞食赌
博、巡街缉拿、过堂问案等诸多村镇里巷的民俗风
情,也应有尽有。每当开张之日,皇帝也身着青衣
小帽,乔装就市,“体察民情”。他们如此妄言盛世、
粉饰太平,却美其名为“宵衣旰食”,真是天大的讽
刺。其实这是在演戏,在追求新的感官刺激,借以
慰藉长期宫居闺处、远离世俗尘嚣的空虚和落寞,
与“路有饥夫人,抱子弃草间”的民间疾苦相距十
万八千里。买卖街是清朝统治者思维模式和生活
习性的自然流露。
人的远祖是动物,人性之一就是对动物本能欲望的适当遏制。任何人,当他的权利和欲望不受制约时,兽性本能就会鬼使神差般的迅速张扬起来,恣意享乐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专制政权的执牛耳者多是兽性多于人性。我十分赞赏枚乘,早在汉代,他就痛彻地洞察到纵情声狗马之好对生命力的蚕食。
周边游旅行网周边游旅行网在告诫那位被脂粉浸渍得萎靡不振的楚太子时,他写道:“出舆入辇,命曰蹶痿之机;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生活在这种众芳芬郁、流声悦耳、纵情声、挥洒自如氛围中的爱新觉罗家族,一代不如一代,他们的文化心态急剧异化,生命力和人格力量同步衰变,到头来尽是些纨绔子弟、无赖儿郎。入关后锐不可当、铁骑纵横大江南北的满洲骑士,他们的子孙也因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渐沦为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之辈。“八旗子弟”成了当时痞子文化、市井无赖的同义语。让这样一些没有意志和进取力的皇子皇孙、功臣后裔来把握国家的命运,岂不是飞蛾扑火。
荒淫无度的咸丰是从圆明园走出来的最后一个清朝皇帝。当英法联军兵临城下时他被迫仓皇出逃。他不是像魏晋时驱车死南阙的曹髦那样,和敌人作困兽之斗,直至马革裹尸,以告罪列祖列宗,而是一头钻进另一个皇家园林——
—承德避暑山庄,至死都没有出来。“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脂粉填充起来的弱骨柔胆,是经不起洋洋炮轰击的。
(三)
清朝建国伊始,欧洲各国经过文艺复兴运动,已陆续摆脱中世纪的黑暗,一跃而进入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阶段。他们迫切需要原料、资本和市场,早就对幅员辽阔、资源丰富的中华帝国垂涎三尺,秣马厉兵,抽刃欲试。可陈腐的清王朝却无动于衷,不去富国强兵,而是耗糜巨资建造圆明园之类的地上
天国,满足自己淫乐的欲望。他们的治国之道是:对内密织文网,钳民之口,对那些敢于说三道四的读书人格杀勿论;对外闭关锁国,拒西方的近代思想和前沿科技于国门之外,把中国冷冻在十八世纪封建专制主义的密封舱里,永不进化。这样,一代金粉世家,就可以享受子孙帝王万世之乐了。1860年10月18日,洋人一炬,可怜焦土。末代王朝的黄粱梦和圆明园的神仙世界一同化成了灰烬。
这时,倘若能痛定思痛,励精图治,修守战之备,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然而清朝统治者昧昧思之的依然是重圆圆明园的旧梦,东拼西凑一百多万两白银,再修圆明园,终因国库空虚,半途而废。三十年后,1900年8月,八国联军攻陷京师,圆明园再次惨遭灭顶之灾,从此不可收拾。至此,圆明园终于完成了它的历史命题:把清王朝送到地狱之门!
咸丰帝死后,大权旁落于慈禧。这个腹内诗书少、胸中祸心多的铁女人,更是穷不思变,苦不思痛,一心想效玄烨故事,垂帘于颐和园,“避喧听政”。甲午前夕,中日之战已箭在弦上,双方都志在必得。日方积极备战,意欲从美国购进先进炮舰,但苦于国力不足。日天皇皇后慷慨解囊,将价值连城的古宝珍玩、首饰细软全部捐献给海军。慈禧却挪用海军军费,在颐和园修葺园林,造石头船,致使中国海军在甲午之战中几乎全军覆没。这兴许就是她把中国“宁赠友邦,不与家奴”的最好脚注。后人在凭吊石舫时写道:“不去大海航行/自然‘海晏河清’/多少人推你呀/两手血肉模糊/多少人拉你呀/纤绳勒断肩骨/你呀/你好顽固!”邓世昌地下有知,能不感慨涕零吗?
一代没落王朝的覆灭本不足惜,然而明代以前一直处于世界前列的偌大一个文明之邦,竟被一伙独夫民贼弄得国土残破不全,人民啼饥号寒,能不使人扼腕长叹?当我们痛骂英吉利、法兰西这两个明火执仗的强盗时,不也应该思忖一下我们命运的主宰们,面对日日新、又日新的世界都干了些什么吗?
(四)
说心里话,我对“康雍乾盛世”实在不敢恭维。稍举一例。明朝郑和下西洋时那赫赫洋洋的船队,曾令洋人咋舌。继明代禁止海事之后,康熙二十三年,清政府再一次明文规定:“如有打造双桅五百石以上违式船只出海者,不论官兵民人,俱发边卫充军。”(《大清会典事例》)本来处于领先地位的中国航海和造船业,从此一落千丈。早在明代中叶,手工业作坊已如撒天星斗遍布长江中下游地区,资本主义开始萌芽。唐寅描述当时苏州的繁华景象时写道:“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然而,刚刚破土的幼苗,怎能经得起熊熊战火的焚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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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历史进程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当明代末年中国大地上勃发以“秦淮文化”为表象的新思潮时,
欧洲的文艺复兴也在狂飙突起。然而天公不与人作美,正当中国的进步力量与腐朽势力搏斗方酣时,天灾不期而遇,饥民以燎原之势席卷华夏,满人乘虚而入。任何时代的人文精英都是有限的,经过明朝反动势力的屡屡捕杀,李自成不分皂白的挥戈横扫,满洲铁骑的残酷践踏,进步思潮奄奄一息,
“无可奈何花落去”。直至两百多年后的维新运动才开始苏醒。此时的世界已非“去年天气旧亭台”了,建立了资本主义制度的欧美各国,已摇身为全球列强,世界留给我们的只有殖民地、半殖民地这一条路好走了。
(五)
广西钦州是广西最穷的驻足于西洋楼的废墟上,满目萧然。圆明园早
已洗尽铅华,像一位乞食的老妪,披一件褴褛的秋装,满脸憔悴,目光呆滞,蜷缩在瑟瑟秋风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江淹那“百感凄恻,行子断肠”的话悄然爬上心头。
造化是无情的。五百亩福海的烟波画船,万花阵迷宫中的盈盈笑语,凤麟洲的朝霞暮雨,九龙飞天鼎的夺目光华,缕云开月中妖艳欲滴的“二乔”牡丹,杏花春馆中相互追逐嬉戏的风流帝王和佳丽粉黛们的软语娇声,早已成为过眼云烟。令人痛惋的是,用亿万同胞的心血汗滴堆砌起来的绝代名园,也成了炎黄不肖子孙的殉葬品。“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不禁默诵起杜牧的《阿房宫赋》:“……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阿尔温・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一书中提出了一种新的时空观,以及在这种时空观下形成的新的综合研究方法。他指出,这种“新的综合方法”,就是“要像一个通晓数门知识的通才,而不是某项问题的专家那样地去思考问题”。同时他把其原因归结为:是第三次文明时空观的冲击,使人们在思维方式上发生了变化。
托夫勒认为,在许多工业化以前的社会中,人们崇尚时间循环说,普遍把时间看作是循环的。“从玛雅人到佛教徒和印度教徒,时间是周而复始,循环不已。历史是无止境的重演,生命也许就是通过新的肉身的再世来生”。在空间上,第一次浪潮(农业文明),产生了一种守田定居的“狭隘的空间”,取代了过去那种“空间广阔”的游牧迁徙生活。总之,在这种时空观下,人们是用一种综合、整体、神秘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工业文明的到来,彻底摧毁了前工业文明的时空观。在时间方面,
“不仅把时间划分得非常精确和标准,而且把时间置于一条直线上,一头可以无限地回溯到过去,一头可以无限地延伸到将来”。简言之,工业文明把时间直线化了。在空间方面,工业化“再一次建立了‘空间广阔’的文明”。一方面,“时间的直线化,也有它空间的对称物”,易言之,时间直线观,要求有新的
空间形式与之相适应,如直线的铁路、
航线、城市规划和建筑物的型式等;另一方面,这种生活空间的扩展,实际上也是工
业文明空间形式直线化产生的前提。因此,可以说,对时空认知的直线化,是伴随工业文明而产生的一种文化,同时也是将″思维直线化″内化到人们心灵深处的哲学基础。
然而,这种固定的“直线文化或思维模式”现在已遇到第三次浪潮的严重挑战。因为在新的信息文明面前,没有一种事物是不变的,明天的设想,不一定就是今天的延伸。由此,托夫勒指出,工业文明的直线思维观“着重提高我们把问题分解成各个部分的能力,而对把各个部分重新综合的能力,却很少予以鼓励。多数人从受教育起,就善于分析,而不善于综合”。因此,“今天,我相信我们已处在一个新的综合时代的边缘。在所有的知识领域里,从严谨的自然科学到社会学、心理学,以及经济学———特别是经济学———我们将看到广泛思考和全面理论的恢复,看到重新将各个部分再度综合起来”。显然,这是信息文明使我们思维方式再一次综合化了。
这样,一条文明的发展轨迹也逐渐清晰呈现在我们面前:前工业文明[时间循环说,空间广阔化(前农业文明)、空间狭隘化(农业文明),思维神秘化、整体化];工业文明[时间直线说,空间广阔化,思维直线化、分解化、单边化];后工业文明[时间非直线说,空间更加广阔化,思维多样化、综合化]。
(严小龙)
文明发展的三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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