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第46卷第1期
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 o u r n a l o fH e b e iU n i v e r s i t y(P h i l o s o p h y a n dS o c i a l S c i e n c e)
J a n.2021
V o l.46 N o.1
杜鹏，安瑞霞
(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北京100872)
摘要：新冠肺炎疫情给老年健康服务带来新的挑战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中国老年健康服务提级升档㊂疫情期间尤其是疫情初期，老年人面临着就医用药难㊁照护服务开展受阻㊁健康信息获取渠道单一㊁社会隔离以及防疫物资准备不充分等问题㊂国家层面迅速做出响应，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支持老年健康服务业发展，地方层面也积极探索，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调动家庭医生团队开展服务 青岛到北京的火车时刻表
㊁多渠道普及健康防疫知识，保障老年人健康需求㊂基于网络化治理理论，老年健康服务应实现主体多元化㊁治理基层化㊁信息化和动态化㊂结合疫情防控经验，分别从服务环境㊁基层卫生服务能力建设㊁健康教育服务㊁老年人心理健康以及公共突发卫生事件抵御能力等几个方面提出了具体建议㊂关键词：新冠肺炎疫情；老年健康服务；影响及启示
中图分类号:C913.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21)01-0092-07
D O I:10.3969/j.i s s n.1005-6378.2021.01.011
随着人口老龄化的深化，国家对老年健康事业的发展高度重视㊂近年来，老年健康服务取得了一定的发展成效，但整体上还处于探索建设阶段，仍存在不健全和不完善的地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对老年健康服务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和挑战㊂一方面封闭式管理对老年健康服务的开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另一方面也使得老年健康服务体系原本存在的问题更加凸显出来㊂目前，已经有部分学者针对新冠肺炎疫情下老年人面临的风险以及防护措施进行了研究[1-3]，本研究从供给侧的角度着手，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对老年健康服务产生了哪些影响，有哪些可以继续推广的防控经验，这些防控经验对老年健康服务发展有什么启示?
近年来，随着健康老龄化战略的推进，中国老年健康服务体系快速发展，相继开展了医养结合㊁长期
照护以及安宁疗护等试点和推广工作㊂2019年，国家卫生健康委㊁发展改革委㊁教育部㊁民政部等8个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建立完善老年健康服务体系的指导意见“(国卫老龄发 2019 61号)，明确老年健康服务体系包含健康教育㊁预防保健㊁疾病诊治㊁康复护理㊁长期照护㊁安宁疗护等6个方面的内容㊂但从整体上看，当前中国老年健康服务体系发展还存在不平衡㊁不充分的矛盾㊂尤其是应对此次疫情的实践经验表明，健康信息管理㊁健康教育㊁预防和康复护理等在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而公共卫生服务体系发展重视疾病的诊疗，忽视健康教育㊁预防保健以及康复护理服务的问题仍较突出[4]㊂这种不平衡和不充分的发展也反映出中国老龄社会治理中存在的问题，新冠疫情的暴发也是对中国老龄社会治理能力的一次考验㊂
老年健康服务建设面临的问题本质上是社会治理问题㊂中国老年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对政府的依赖收稿日期:2020-10-05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高校基本科研业务经费资助 中国老年社会追踪调查 (14X N S001)
作者简介：杜鹏(1963 )，男，北京人，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教授㊁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人口老龄化与老龄政策㊂
性较强，市场和社会在老年健康服务中的作用尚未完全发挥，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网络尚未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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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㊂在人口老龄化快速发展以及疫情防控常态化的形势下，需要尽快明确政府㊁市场和社会的责任，形成以政府为主导的网络化治理体系㊂所谓网络化治理，就是指通过政府㊁市场㊁社会等治理主体之间的合作，实现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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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和信息共享，从而达到治理目标的过程[6]㊂在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中，实现网络化治理，不仅能缓解政府的治理压力，也能提高应对突发性事件的速度和效能[
7]㊂新冠肺炎疫情给老年健康服务带来新的挑战的同时，也促使中国老年健康服务进一步发展㊂因此，有必要梳理和深入研究新冠肺炎疫情对老年健康服务的影响，总结疫情防控期间的应对经验，从社会治理角度提出相应建议，从而为中国老年健康服务全面充分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㊂
一㊁疫情下的老年体
在新冠肺炎疫情下，老年体是相对脆弱的体㊂中国老年体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2018年中国人均健康预期寿命为68.7岁，其中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带病生存期为8年,
患有一种以上慢性疾病的老年人比例达到75%，失能半失能老年人口超过4000万㊂在疫情期间,
老年体的身体健康和基本生活面临着更大的威胁㊂总的来看，疫情下的老年体呈现出以下三点特征㊂
1.老年体的感染率更高㊂新冠肺炎的感染传播具有普遍性，并没有偏向某一特定年龄体，但从感染结果来看，老年人的感染率更高㊂根据国家卫健委2020年2月发布的数据，新冠死亡病例中75%以上患有一种或一种以上的基础疾病㊂老年人组织器官功能逐步退化，免疫功能下降，对病毒的耐受性变
差，因此被感染的风险更高㊂有数据显示，新冠肺炎确诊患者中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将近一半[1]㊂2.老年体新冠肺炎病死率更高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八版)“指出：老年人和有慢性基础疾病者㊁肥胖人预后较差①㊂根据国家卫健委发布的‘中国 世卫组织新冠肺炎联合考察报告“，新冠肺炎患者中重症和死亡高危人的平均年龄在60岁以上,
随着年龄的增加患者的病死率在提高，其中80岁及以上人口的病死率最高，为21.9%㊂中国疾控中心通过对72314例新冠患者病例的分
析发现，在死亡病例中,50岁及以上人口占94%,60岁及以上人口占80%[8]㊂3.疫情打破了老年人原有的养老方式㊂根据2019年民政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中国目前各类养老机构共3.44万个，床位数438.8万张㊂可见, 养老机构已经成为老年人口重要的养老方式㊂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全国养老机构开始实施封闭式管
理，给机构集中居住的老年人以及社区居家老年人均造成了严重影响㊂一方面，疫情暴发前部分临时返回家中的老年人无法及时回到养老机构，而原本居住在养老机构中的老年人也无法自由出入，家属日常探望受到限制；另一方面，由于疫情初期实行社区封闭式管理，部分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无法正常开展，不能自理的社区居家老年人多数只能由家人承担照护责任；高龄㊁孤寡等居家弱势老年人的生活也面临就餐㊁就医㊁社会活动参与等方面的难题㊂
二㊁新冠肺炎疫情对老年健康服务的影响
新冠肺炎疫情对老年健康服务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本文从老年人就医用药㊁老年照护服务㊁健康宣传教育㊁心理健康以及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风险抵御能力等几个方面进行深入分析㊂
(一)老年患者面临就医用药难题
老年人疫情期间就医用药难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慢性病老人就医不便㊂如上文所述，中国老年人大部分患有慢性疾病，对医疗服务的需求较高㊂卫生部2007年发布的‘
处方管理办法“规定，处方药一般不能超过7日用量，对于慢性病和老年病等特殊情况可以适当放宽，对于控缓释制剂，每张处方不得超过15日用量㊂所以,
对于患有慢性疾病的老年人需要定期及时去医院复诊取药㊂在疫情初期，社区㊁机构实行封闭式管理，
需要就医㊁取药的老年患者出入不便，且经常外出就医也会面临较大的感染风险㊂
3
9杜鹏，等：新冠肺炎疫情对老年健康服务的影响及启示①
预后是医学术语，指根据经验预测的疾病发展情况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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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1期二是线上就医存在困难㊂疫情防控也推动了 互联网+ 健康服务的发展，尤其是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就诊模式得到快速发展㊂但是，由于大部分老年人不会上网，对智能手机的应用存在困难，或根本就没有智能手机㊂根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统计报告,2019年中国60岁及以上网民占总体的6.9%㊂因此，对于大部分老年人来说，线上预约或线上就诊存在难度㊂三是机构集中居住老年人外出就医不便㊂中国养老机构整体上医养结合程度不高，截至2019年底，中国注册登记的医养结合机构共4000家，占比约13%；另一方面，医养结合类机构协同联动机制尚未健全，专业化服务团队数量少[9]㊂所以，对于多数居住在养老机构中的老年人而言，有医疗服务需求时，仍然需要去医院就诊㊂而疫情期间养老机构实行封闭式管理，老年人在医院就诊返回到养老机构后，无论是老年人还是陪同人员都需要隔离观察14天，没有异常后方可入住，这可能会使部分有健康服务需求的老年人放弃诊疗，延误病情㊂
(二)社区居家老年照护服务开展受阻
天山海世界门票疫情初期，社区实行封闭式管理，社区工作者㊁照护人员㊁保姆等人员无法及时返工，部分社区居家服务设施暂停营业，社区居家老年照护服务无法正常运营，老年餐桌也暂停送餐服务，独居㊁失能老年人吃饭难㊁照护难问题突出，尤其是失能半失能老人的照护服务需求难以得到有效满足㊂同时，疫情的出现也突出了基层医疗卫生服务在健康管理和疾病预防方面的重要作用㊂而由于中国医疗卫生资源多集中在大型综合性医院，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医护资源有限，缺乏专业团队支撑，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不高，难以发挥其在疾病预防控制中的作用㊂
(三)老年人获取健康信息的渠道相对单一
让广大老年人在疫情期间及时了解和正确认识疫情发展情况，并掌握相应的防控措施是非常必要的㊂目前，老年人获取健康信息的渠道相对单一，在健康信息普及上主要存在两方面的困难：一方面，辨识能力相对较低㊂老年人由于身体机能下降，外界信息获取渠道变窄，信息接受能力下降，对信息识别能力相对较低㊂另一方面，大部分老年人对互联网与智能手机的应用存在困难㊂因此，多数老年人可能无法及时掌握和了解疫情发展形势，对于基本的防疫知识知晓度相对较低，从而容易形成从众恐慌或固执自负的心理特征㊂比如，由于害怕和担心自己或子女感染病毒，而采取过度防控的措施，精神压力较大；部分老年人相信病毒离自己很远，表现出 我行我素，不听劝告 的行为特征，不履行防疫要求㊂
(四)疫情加剧了老年人的社会隔离和孤独
家庭和朋友是老年人社会网络的主要组成部分，并对老年人的生活有着重要影响㊂老年人通过家庭或朋友获得社会支持㊁危机援助以及社会参与的机会，对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有着直接的影响[10]㊂疫情期间，人与人之间需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并尽量减少外出㊂居住在社区中的老年人除了家庭成员以外，暂时断开了与朋友的联系，使老年人陷入了朋友隔离的状态；对于居住在养老服务机构的老年人，社会隔离状况更为突出，家庭成员被限制无法日常探访，老年人无法自由进出，使其陷入了家人和朋友双重隔离的状态，进而增加了老年人焦虑㊁孤独和抑郁的风险㊂
(五)相关的防疫物资准备不足
由于疫情的突发性，老年人所在家庭㊁社区以及养老机构未储备相应的防疫物资，如口罩㊁手套㊁消毒液㊁洗手液㊁体温计等，导致部分社区及机构在疫情初期面临防疫物资短缺与分配不及时等问题㊂相比社区居家老年人，疫情防控对养老机构抵御风险的能力要求更高㊂养老机构中的老年人集中居住，照护㊁管理㊁后勤等所有工作人员在封闭式管理期间均不能回家，因此不管是服务对象还是工作人员，一旦发生感染往往会表现为聚集性的特点，需要养老机构具备一定的疾病防控能力㊂疫情初期，养老机构在生活物资和防护物资方面缺乏相应的应急准备，在物资调配上也存在一定困难，给养老机构的管理和运营增加了压力㊂
三㊁疫情防控下的老年健康服务经验
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政府㊁企业㊁社会团体发挥合力，卫健委㊁民政部㊁老龄委等涉老部门积极行动，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助力老龄体和养老服务机构做好防疫工作，有效保障了
老年人的身体健康㊂各级政府以及社区组织积极参与到防疫工作中，为常态化疫情防控背景下的老年健康服务发展探索了经验㊂
(一)国家层面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支持老年健康服务发展
疫情期间，政府相关部门迅速做出响应，先后发布了相应政策文件(表1)，就老年人看病就医㊁医养结合机构以及其他养老机构的防控管理等做出了明确规定㊂
1.针对慢性病患者积极支持 长处方 ，将处方用药量放宽至3个月，支持基层卫生服务机构为高龄㊁失能等有实际困难的老年人提供上门巡诊或家属代取药等服务㊂
2.在健康管理上，充分运用手机A P P或等方式与老年人建立沟通渠道，及时掌握老年人及其家庭照护人员的身体健康状况，并有针对性地进行指导㊂同时也重视健康教育，关注老年人的心理健康，鼓励老年人及其家属运用多种渠道了解疫情发展动态和防控知识，正确㊁全面地看待疫情发展，
支持社会工作以及心理咨询服务机构通过等方式线上线下相结合，为有特殊困难的老人提供心理疏导和精神慰藉服务㊂
3.在老年照护服务上，强调关注老年人的现实需要，及时帮助在生活㊁就医㊁照护以及心理健康方面面临实际困难的老年人，适应常态化的疫情防控，有序放开老年照护服务，允许家政㊁社区照护服务人员提供，养老机构以及医养结合机构进一步完善防控工作机制，医养结合机构设置发热门诊，避免交叉感染，做好老年人及其养老服务工作人员的防护工作㊂
4.在老年人 数字鸿沟 问题上，通过政策引导有效解决老年人在智能技术运用方面的困难，并强调坚持传统服务方式与智能化服务相结合，为老年人提供人性化和便利化的服务㊂
表1疫情期间出台的部分涉老文件
时间文件核心内容
2020年2月国家医疗保障局办公室‘关于优化医疗保障经办服务，推动新型冠
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
支持 长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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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基层司印发‘关于印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在新冠
肺炎疫情防控期间为老年人慢性病患者提供医疗卫生服务指南
(试行)的通知“
长期处方㊁优化健康管理㊁宣传
教育
2020年2月民政部‘养老机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南(第二版)“组织领导㊁出入管理㊁内部管控等
2020年2月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印发‘关
于进一步做好医养结合机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新型
东莞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养老机构老年人就医指南“
宣传教育㊁防控措施㊁就医规范
2020年3月民政部办公厅‘在疫情防控期间加强特殊困难老年人关爱服务的
通知“
心理健康支持
2020年5月全国老龄办‘关于在常态化疫情防控中做好老年人照顾服务工作
的通知“
扩大健康服务㊁加强健康管理
2020年11月民政部‘关于加强养老机构新冠肺炎疫情常态化精准防控及应急
处置工作的通知“
细化养老机构防控措施
2020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的实施方案“帮助老年人跨越 数字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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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地方层面在支持老年健康服务方面进行了经验探索
1.线上线下相结合，缓解老年患者就医用药难㊂疫情期间，为了适应疫情发展，满足众健康服务需求，线上预约㊁问诊㊁处方配药㊁网络售药㊁无接触配送㊁在线医保报销等方式快速发展，发挥了信息时代互联网医疗服务的积极作用㊂如，北京市协调城南中医医院在疫情期间为所在街道各社区提供线上送药服务，患者只需通过电话提供药品名称㊁数量等基本信息，医院就会派专车送药上门；浙江省的互联网医院推出慢性病 线上续方，送药上门 服务，可通过手机A P P㊁或支付宝等方式，选择授权的医院平台，与医院医生病情，开单续方，医保在线结算，并将药品及时配送上门，让患者足不出户便可享受到专业性医疗服务㊂
2.家庭医生助力疫情防控，当好居民健康的 守门人 ㊂家庭医生依托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机构，为签约对象提供个性化健康服务，包括基本医疗服务以及健康管理服务㊁健康教育等基本公共卫生服务㊂在此次疫情中，家庭医生与社区干部㊁志愿者等共同承担起了居民健康的 守门人 角，守护辖区居民的身体健康以及生命安全㊂各地家庭医生通过㊁短信推送㊁签约平台或上门问诊等方式，为签约居民科普健康防疫知识，提供专业性医疗咨询㊁用药指导等服务，尽量避免居民因外出就诊而发生交
叉感染㊂如，北京西城区展览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共有23位家庭医生，为周边22个社区㊁约12万社区居民提供服务；重庆市在2020年1-3月，新增家庭医生签约对象
3.5万人，其中65岁及以上老年人达到1.3万人㊂3.拓展获取渠道，重视老年健康教育㊂健康教育是老年健康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健康教育和宣传引导能促进老年人树立科学的健康理念，自觉维护身心健康㊂疫情期间，为了让更多老年人能有效获得相关健康和防疫知识，社区服务中心㊁养老服务机构㊁基层老龄协会以及老年服务志愿者等，通过现场讲解㊁发放宣传册㊁平台以及电子显示屏等多种方式和媒介，面向老年人及其照护人员宣传健康知识，确保老年人和照护人员了解新冠肺炎发展情况和防控基本方法，提高其健康素养㊂如，北京市朝阳区为满足老年人健康教育需求，辖区社区卫生服务机构与养老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实施远程健康宣传和就医转诊服务；对于社区居家老年人，通过 一键呼 智慧养老服务终端，为老年人语音播报疫情防控常识；部分老年教育机构和老年大学也积极开展健康教育活动，通过互联网或电视以视频课的形式对老年人进行健康宣传㊂
四㊁疫情防控经验对老年健康服务的启示
从网络化治理的角度出发，老年健康服务发展理念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主体多元化，鼓励㊁引导社会和市场积极参与老年健康服务发展，并明晰政府㊁社会㊁市场的责任；二是治理基层化，重视社区在老年健康服务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推进治理资源下移；三是治理信息化，充分利用信息时代的
网络优势，以网络化和信息化助推健康服务体系发展；四是治理动态化，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老年人的需求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并且会对健康服务供给提出更高的要求㊂因此，老年健康服务应结合社会发展而适时动态调整㊂结合疫情防控经验和老年健康服务面临的具体问题，本研究提出以下几点建议㊂
(一)多元主体参与，共筑老年友好型健康服务环境
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就医模式将是未来医疗服务的发展趋势，但是在推动互联网技术与医疗卫生服务融合发展的同时，也要进一步完善和规范互联网就诊规范，明确互联网医院的准入机制，加强政府对互联网医院的监督和管理㊂此外，老年体是医疗卫生服务的主要利用者，在推进医疗健康服务信息化建设的同时，绝不能忽视老年体的特殊需求㊂针对疫情期间老年人线上预约㊁就诊㊁健康码出行等 数字鸿沟 问题，国家层面积极应对，出台了相应的实施方案㊂但帮助老年人跨越 数字鸿沟 ，需要政府政策的规范和引导，更需要社会和市场的积极配合，共同构建老年友好型健康服务环境㊂
(二)推进资源下沉，加强社区健康服务能力建设
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机构在此次疫情应对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疫情常态化下，医疗服务体系建设应推动资源下沉，重视社区和农村卫生机构服务能力建设㊂强化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的健康管理功能，拓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