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展望,2022,18(4):87-93.Agricultural Outlook
蔡溢
(湛江科技学院广东湛江524094)
摘要: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遇到一系列挑战：劳动力短缺影响劳动力密集型农业部门，需求减少、供应链问题及运输费用增加影响贸易成本，农产品价格波动明显、贸易壁垒显现，厄尔尼诺等气候异常现象影响农产品出口。中国是澳大利亚在亚洲最大的农产品出口对象国，反倾销调查、反腐等因素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出口的负面影响比较明显。新冠肺炎疫情使中国市场对澳大利亚葡萄酒的需求减少，在线销售成为主流。根据中国的农产品自给自足政策及中澳进出口的历史数据判断，疫情后澳大利亚对中国的农产品出口仍然比较乐观，特别是牛肉、奶制品、大麦、小麦、葡萄酒等可替代性较低、中国国内不具有竞争力的农产品。 关键词：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劳动力短缺；供应链及运输费用；反倾销调查；中国自给自足政策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Challenges and Trends of Australian Agricultural Exports to China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Epidemic
Cai Yi
(Zhanjia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Zhanjiang 524094,Guangdong
)
Since the outbreak of the global COVID-19pandemic in 2020,Australia's agricultural exports
have encountered a series of challenges:labor shortage affects the labor-intensive agricultural sector,reduced demand,supply chain problems and increased transportation costs affect trade costs,price fluctuation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nd trade barriers appear,and climate anomalies such as El Nino affect agricultural exports.China is Australia's largest agricultural export destination in Asia,China's anti-dumping investigation,anti-corruption and other factors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 export of Australian wine.The COVID-19pandemic has reduced the demand for Australian wine in the Chinese market,and online sales have become the mainstream.Based on China's agricultural self-sufficiency policy and the historical data of import and export between China and Au
stralia,it will be still relatively optimistic about Australia's agricultural exports to China after the epidemic,in particular,beef,dairy products,barley,wheat,wine and other agricultural products with low substitutability and uncompetitive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China.
2022-02-20
湛江科技学院校级重点教改项目“‘新文科’背景下国际经济与贸易一流专业建设的探索”
(JYJX2020007)；广东省高
教学会项目“应用型民办本科院校‘新商科’专业特集构建研究”
(21GYB134);2021校级教育教学改革项目
“‘课程思政’在经贸类专业课中的融合与实践研究———以《国际贸易》课程为例”(JG202164)
蔡溢,E-ma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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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
农业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出口产业之一。2021/22年度，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贸易估计增长12%，总价值达到547亿澳元(1澳元=4.6199元,2022年1月1日汇率)
[1]
。中国是澳大利亚的主要出口对象国,
澳大利亚的牛肉、牛奶、红酒等农产品最受中国市场的欢迎，几乎中国每个一二线城市的大商场里都有澳
大利亚的农产品，如像华润万家的Ole 精品超市。价格是影响农产品出口的主要因素之一，澳大利亚的农产品定位相对比较高端，即使在疫情肆虐的今天，其农产品出口价格依旧被看好(表1)。
澳大利亚农产品具有多种优势。如澳大利亚人口只有2000万人，国内需求较少使大量农产品可供出口，且地广人稀、气候环境多样化，环境污染少，其他国家对其农产品需求很大。澳大利亚农产品还具有高度商品化和高产的优势，加上近年来澳大利亚经济上融入亚洲的政策导向比较明显，相对于其他农业大国，产品质量较优，运费较低廉[2]。
澳大利亚农产品也存在一定的劣势，主要有：人
工价格比较高，生产成本相对于巴西等一些农业出口大国要高很多；农业运输设施不能满足需求，降低了
农产品出口的竞争力；一些农场负债率较高，导致农场现代化及新产能方面的投资受阻；近年来全球气候异常现象导致的山火、极端气候、热浪等使澳大利亚的农作物和畜牧业受损[2]。
1
疫情下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面临的挑战
1.1
劳工短缺影响劳动力密集型农业部门，特别是园艺农业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澳大利亚各州关闭边境，联邦边境关闭，澳大利亚众多的农业部门劳动力短缺问题比较严重。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数据，农业、渔业和林业部门在2021年8月之前的4个季度平均雇佣了325000人，其中园艺、畜牧业和种植业对劳动力的需求量最大[3]。这个数据还只是计算了有绿卡身份的劳动力，未计算在农场工作的35000名海外劳工。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澳大利亚园艺农场雇佣的工人较2019年减少了8%，达到11000人,52%的农场遭遇了招聘劳工困难[3]。主要原因就是签
证的影响，海外的工人因签证问题无法入境。现在园艺农场主要通过延长在职工人的劳动时间，以及雇佣更多的澳洲本地居民及在当地的海外居民来解决此问题。澳大利亚政府已经针对劳工短缺问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鼓励澳大利亚人通过AgMove 项目从事农场工作、为留在澳大利亚的临时VISA 持有者延长签证有效期，鼓励他们为澳洲农业工作；准备让入境的季节性工人的数量翻倍；甚至还准备引入澳大利亚农业专门签证，放宽移民签证制度[3]。种种迹象表明，疫情对澳大利亚农业的影响深远，为了经济的长远发展，澳大利亚各州及联邦政府有放宽移民签证数量的倾向。比如最近炒得火热的黄金海岸与珀斯成为移民“偏远地区”，就是创造条件吸引更多的移民。澳洲农业作为其继煤炭和采矿之后的出口支柱产业，未来的进一步发展将需要越来越多的海外移民。
园艺业劳工短缺的主要原因是海外劳工的减少,
当然也有州境关闭的原因[3]。澳大利亚园艺农场在农
忙时特别依赖海外劳工，包括假日工(WHMs )和南太平洋岛屿流动工(PALM )。2020年1月到2021年11月，澳大利亚的假日工减少了80%，从141000
人
Australian agricultural exports;labor shortage;supply chain and transportation costs;
anti-dumping investigation;China's self-sufficiency policy
农产品 价格变化（%）
牛肉 1 羊毛 16 羊肉 2 棉花 38 糖 3 小麦 8 油菜籽 16 大麦 4 红酒 -13 活屠宰牛
-8
表12021/22年度澳大利亚排名前10的农产品出口价格变化预测Table 1Forecast of price changes for Australia's top 10agricultural
exports in 2021/22
数据来源：澳洲农业水利环境部(ABARES )
[1]
蔡溢：疫情影响下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中国的挑战及趋势[J].农业展望,2022,18(4):8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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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WTO (2020b )
[5]
注:V-Shaped 代表全球贸易恢复时间为6个月(乐观),U-Shaped 代表全球贸易恢复时间为12个月(中等乐观),L-Shaped 代表全球贸易恢复时
间为18个月(悲观)。
减少到只有29000人。规模越大的园艺农场，海外劳工减少的数量越多。2020年，澳大利亚用工数最多的大型农场海外劳工减少了9%,62%的大型农场遭遇了招工难。相对来说，用工数很少的小型农场可以使用家庭成员和长期工，新冠肺炎疫情对其招工影响不大。2022年不太明朗的疫情因素会导致劳工紧缺的问题不能得到缓解，而且对于规模较小的农场来说，长期规划、物流成本和前期成本费用使他们承担不起雇佣足够的南太平洋岛屿流动工[3]。与园艺业不同的是，使用较多本地劳工的畜牧业(牛、羊)、种
植业及混合农场(Broadacre farms )的劳工缺口问题不严重。劳动力短缺导致人工成本增加，农产品生产成本提升，增加的成本最终会转嫁给消费者承担。1.2
供求关系、供应链及运输费用增加影响贸易成本供求关系、供应链以及运输费用增加影响澳大利亚农产品的出口。对于澳大利亚的许多农业部门来说，新冠肺炎疫情引起的农产品价格变化是近年来市场第一次经历了由需求下降而非生产引发的价格波动[4]。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实体经济活动下降、服务业萎缩以及全球收入减少，除食品等生活必需品的需求受影响较小之外，自由支配支出的消费受到的影响比较大，包括咖啡馆和餐厅在内需要的高品质食材都受到了明显的影响。如2020年中国内地海鲜市场遭受重创，大批高档餐厅关闭，消费人大幅度减少，导致澳大利亚海鲜出口受到影响。高档食材无法在餐饮业和零售行业等细分市场之间轻松切换，使其可能受到的影响最严重[4]。事实上，来自红肉市场的报告称，由于运输成本高和消费者可接受的价格急剧下降，在一些出口市场，将高档食材从餐饮行业转移到零售部门出售是行不通的[4]。这样一来，导致农产品过剩、价格下跌。对于生产供应链所需要的原材料，比如像棉花、羊毛、木材等，受到影响的程度将取决于制造业
企业关闭的程度和时间以及对建筑业的停工时间。更为重要的是，消费者收入降低导致购买服装及耐用品延迟[4]。对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比较有利的因素是：澳元的汇率一直在下跌，提升了澳大利亚农产品的竞争力，补偿了出口价格下降带来的损失。
2020年，澳大利亚的海鲜产品出口遭受了巨大损失。海鲜产品极度依赖国际航空运输，国际航班减少、运费提高及供应链方面的问题都是关键因素。海鲜的出口高峰期为夏季和每年的7—8月。2020年1月澳大利亚海鲜出口额较5年平均值增长13%，但2月下降了72%。这样的结果主要与龙虾和鲍鱼出
口下降有关，其他海鲜出口类别继续高于5年平均水平[4];3月甲壳动物和软体动物出口值略有反弹，但类别出口值仍低于长期平均值。海鲜类产品出口极易受国际贸易费用增加的影响。新冠肺炎疫情对贸易成本的影响比较明显,6个月、12个月、18个月恢复期都会不同程度地增加贸易成本(表2)。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中国海关对澳大利亚龙虾等海鲜产品全面收紧，加之中国国内从进口海鲜类产品检测出阳性案例，使得澳大利亚龙虾等海鲜产品出口受到严重阻碍，澳洲本地的出口企业只能把眼光转向韩国等其他亚洲国家。
新冠肺炎疫情持续扰乱国际货运，疫情相关的航运中断增加了航运业的运费和运输时间。较高的运输成本不会对大多数澳大利亚农产品的需求产生重大影响，这是因为其他国家出口商也面临着类似的价格上涨[1]。总体而言,2020年5月至2021年6月集装箱的全球海运价格翻了一番，同期全球谷物和油籽的散装运输成本增加了125%，而澳大利亚谷物出口商的成本增加了152%[1]。疫情带来的不确定性增大推高了现有农产品贸易的相关成本，导致贸易融资收缩并对贸易融资流动构成压力，对企业投资新市场和发展新
贸易费用 V-Shaped
U-Shaped
L-Shaped
航空货运成本 航空货运价格6个月增长70% 航空货运价格12个月增长70% 航空货运价格18个月增长70% 过境货物 6个月增加3 d ，成本增加1.20%
12个月增加3 d ，成本增加2.40%
18个月增加3 d ，成本增加2.40%
服务运输费用 非数字化交付服务成倍增加，6个月增加22.5%
12个月同 18个月同 运输费用
按照代理空运份额，6个月增加22.5%
12个月同
18个月同
表23种不同情形国际贸易费用增长情况Table 2Trade cost under the three scenarios
郎木寺海拔多少米蔡溢：疫情影响下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中国的挑战及趋势[J].农业展望,2022,18(4):87-93.89
贸易关系的意愿也产生了抑制作用[6]。澳大利亚主要集装箱运输航线的价格有所上涨，但涨幅低于其他地区航线。2021年和2022年的航运成本将持续上升，这将继续推高商品价格[1]。运输成本平均占澳大利亚食品和纤维制品最终零售价格的7%左右，与其他农业出口国家比较，澳大利亚的人工成本、运输设备、供应链管理会影响其国际竞争力。
1.3农产品价格波动明显，贸易壁垒显现
2021年上半年，随着全球经济复苏的前景看好，国际商品价格持续上涨，农产品价格上涨趋势明显。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各种封锁和限制政策出台，也由于北半球季节性天气原因，农产品产量下降[6]。随着各国交通管制的放宽，能源需求攀升，而石油输出国组织集团减少了石油产量，导致石油价格强劲上涨。随着替代合成纤维价格的上涨，能源价格上涨可能会提振一些农产品的需求，包括对来自农作物的生物燃料以及天然纤维的需求[1]。同时，包括铁矿石在内的矿产价格因中国制造业的强劲需求和全球供应的减少而上涨。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国际贸易壁垒有加速增多的迹象，多国颁布了粮油禁令。例如全球主要小麦出口国哈萨克斯坦宣布禁止小麦粉、胡萝卜、糖和马铃薯的出口；塞尔维亚已经停止葵花籽油和其他物资的出口；越南暂停签署新的大米出口合约；全球第二大棕榈油生产国马来西亚的棕榈油出口也已经出现明显放缓；埃及宣布自2020年3月28日起的未来3个月内停止各种豆类产品的出口等[7]。出口
禁令导致全球市场供给减少而价格提升，使其他国家的消费者购买力下降，受影响最大的是世界上贫困国家的消费者[8]。事实上，全球市场上这些商品供应充足，个别国家打着粮食安全的名义限制农产品出口的政策不可持续。在全球经济下行的情况下，在国际市场上持久地减少某种农产品的销售，只会让生产企业的收入大幅度减少[8]。
1.4厄尔尼诺等气候异常现象影响澳大利亚农产品
出口
近年来，厄尔尼诺气候异常导致的澳大利亚极端气候不断出现。2019年12月，被副热带高压控制的澳大利亚爆发了持续几个月的森林野火，燃烧了澳大利亚东部几个州的主要城市周边。从悉尼到黄金海岸一带的东部沿海，都陷入熊熊火光之下，大面积的草场被破坏，且造成了持续的空气污染。澳大利亚是全球最干旱的大陆之一，降水比较稀少。2019/20年度，干旱气候使澳大利亚的谷物减产66%，棉花产量也是2006/07年度以来的最低水平，冬季谷物显著减少[9]。就畜牧业而言，澳大利亚全国的牛和羊数量处于历史最低水平，即使未来的气候条件更加有利，肉牛恢复到干旱前的水平预计也需要大约5年的时间[8]。澳大利亚丛林火灾地区约有129200hm2的人工林被烧毁，占其人工林面积的6.6%；丛林火灾地区还有190万hm2的“可用于木材生产的公共原生林”被烧毁，占全国此类森林面积的17%[8]。
恶劣天气导致瘟疫多发、牲畜存活率下降，供给减少推升肉类价格。2020年疫情暴发以来，全球气候出现异常的概率进一步增大。2020年，大批蝗虫入侵西非、西亚和南亚等多个地区，甚至到达中国边境，给农业生产带来巨大危害。2021年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暴发了史上最严重的鼠害。成千上万只老鼠对谷物等农作物带来了严重影响，损失达到数亿美元。极端气候导致的山火、干旱、鼠疫等现象，是影响澳洲农业可持续发展的最主要因素。基于全球气候变暖的预期，山火、干旱、鼠疫等将变得越来越频发。2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中国的挑战及形势
中国是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的最主要市场之一，农产品出口受国际市场价格影响大。受疫情及中澳关系紧张的影响，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中国遇到了一系列问题，最典型的如澳洲龙虾受中国反倾销调查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影响出口受阻，导致其龙虾产品出口远大于需求，龙虾价格持续下滑。本研究以葡萄酒作为典型行业结合中国的农业进口政策进行分析，以了解澳洲农业出口形势。
2.1商务部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反倾销调查及影响
2021年3月26日，中国商务部对澳大利亚进口葡萄酒展开了反倾销调查，对来自澳大利亚的葡萄酒征收116.2%～218.4%的反倾销关税，持续时间为5年。这使得中国市场上出售的澳洲进口葡萄酒价格增长2～3倍，也使澳洲葡萄酒价格远超其他葡萄酒出口大国如智利、法国等葡萄酒的价格，使澳洲出口商对中国市场望而却步[9]。这是澳洲葡萄酒行业自中澳自贸协定以来遭受的重大打击。澳大利亚葡萄沈阳世博园攻略
浙江十大垃圾学院酒是澳大利亚农业的第六大出口产业,60%的澳洲红酒供应国际市场。澳洲葡萄酒产业以大企业较少、中小型企业甚至家族式企业较多为主要特征[9]。澳洲最大的4家葡萄酒公司Accolade Wines、Casella Wines Pty L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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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nod Ricard Winemakers和Treasury Wine Estates拥有众多出口品牌及行业28%的收入，从葡萄种植到酿
酒分销和出口，这4家最大的公司在很大程度上是垂
广州鳄鱼公园直地整合并控制其价值链的各个方面[10]。南澳地区是澳洲葡萄酒最重要的产区，其产量占总产量的47%。
征收167%的反倾销关税有可能会导致出口到中国的
澳大利亚瓶装葡萄酒终止出口，短期的影响远大于中
期，因为澳洲葡萄酒企业要对此做出调整[9]；到2025年，原本销往中国的60%(相当于7.2亿澳元)的澳大利亚葡萄酒出口将转向其他市场[10]，对出口收入的负面影响可能比对出口量的影响更大[9]。如果
不考虑折扣因素，并假设没有活动刺激替代市场需求,5年内澳大利亚葡萄酒行业的反倾销关税成本可能至少达24亿澳元[9]。
反倾销调查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出口有比较大的影
响，但并不可能完全禁止澳大利亚葡萄酒出口到中国。
首先，澳大利亚高端葡萄酒(价格350～500元／瓶)
在中国有比较稳固的消费体，消费者对此类葡萄酒
的体验比较良好。其次，对于中档葡萄酒来说，澳大
利亚葡萄酒一贯的品质使其具有竞争力。如果装瓶业
务转移到海外，如新西兰，或者如果以超过2L的桶
装规格出售，葡萄酒出口将不受关税限制[10]。最后，目前澳大利亚约75%的葡萄酒的单位小于2L(将被征收额外关税)，剩下的25%是散装的(装在酒桶里)，到中国后才装瓶，由于这部分市场不收取保证金，让澳大利亚葡萄酒有了一些改变策略的余地。如果在中国装瓶，澳大利亚葡萄酒仍然可以无需额
外关税而进入中国，像海南这样的自由贸易区的新规定，很可能为大型生产商提供一条途径，让其建立受控的装瓶厂以服务于中国市场[10]。此外，澳大利亚葡萄酒的声誉比美国葡萄酒好，其不太可能像美国葡萄酒那样被淘汰。
2.2反腐对葡萄酒销售的影响
中国内地的反腐对澳大利亚葡萄酒的出口也造成
了负面影响。自2012年中国反腐风潮开始后，澳大
爬完泰山回来各种倒霉利亚进口葡萄酒的价格从一瓶数万元跌至数百元，主
要原因是政府采购受到打击、市场透明度增加、关税
降低[11]。中国反腐还波及法国葡萄酒庄，逾300个中国进口商破产[12]。澳大利亚葡萄酒价格高昂，在所有出口到中国的瓶装酒中排名第二位。2012中国政府开始的反腐使澳大利亚葡萄酒价格大幅下降，高端的奔富Bin407从1381元／瓶降至381元／瓶，降幅高达72%。其他系列的奔富品牌亦如此，折扣幅度达到35%～74%[13]。2020年，澳洲葡萄酒的平均到岸价格高于法国(7.43美元／L)、智利(5.45美元／L)、西班牙(3.76美元／L)和意大利(6.92美元／L)等主要出口国的葡萄酒到岸价[14]。中国是澳大利亚大部分高价瓶装葡萄酒的出口目的地,11%的澳大利亚出口到中国的瓶装葡萄酒价格超过20
美元／L[14]。
2.3新冠肺炎疫情对葡萄酒销售的影响
新冠肺炎疫情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出口到中国的影响还体现在由于婚宴减少以及餐饮行业萧条，红酒的销售市场大幅度萎缩。中国海关数据显示,2020年上半年，中国的葡萄酒进口下降了50%。一位葡萄酒批发商估计，由于疫情对经常出售葡萄酒的社交聚会的限制，生意下降了30%左右[10]。岳麓山简介
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资金链和现金流问题。对于占市场比达到52.4%、进口额在100万～500万美元的中小进口葡萄酒企业来说，保持旺盛的销售才能保持正常的现金流，维持生存需要大量的资金，而这些都因疫情的影响变得非常困难。
同时，酒吧和餐饮行业受隔离政策影响比较大。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大量的餐饮酒吧因隔离政策导致永久性关闭，使即饮渠道(On-permise)受到影响，传统的葡萄酒线下销售主要渠道受阻。如葡萄酒销售重镇上海,2020年和2022年的疫情使得即饮渠道几乎陷入冰点，对即饮终端的经销商冲击很大。上海的葡萄酒批发市场也大部分封停，嘉定部分仓库临时封控，运输效率降低。
2.4在线销售成为澳大利亚葡萄酒销售的主要方式
澳大利亚瓶装葡萄酒通过总代理、大型超市和在线销售、二级批发商3种分销商进行销售。近年来，
在线销售成为澳大利亚葡萄酒销售的主要方式，在线销售额已由2011年的不到10亿元增长到2019年的800亿元[10]；网络销售平台主要有批发、零售、送货上门等形式(表3)。2020年,45%的有影响力的由酒类公司赞助的偶像在推广葡萄酒，真人秀和肥皂剧也是植入式广告的主要场所[10]。根据相关数据，中国红葡萄酒消费主要集中上海、深圳、青岛、北京、广州、杭州、武汉、成都等。受文化、健康知识等因素影响，中国人对红葡萄酒远比白葡萄酒更喜欢，红葡萄酒占葡萄酒市场90%以上的份额[10]。葡萄酒在中国已经有相对稳定的消费体，澳大利亚葡萄酒因其价格合理，以及适合葡萄酒初级爱好者品尝，且其瓶装酒提供正品证明和可溯源，更受消费者青睐，产地和正品保障是澳大利亚葡萄酒在网上的关键卖点。
蔡溢：疫情影响下澳大利亚农产品出口中国的挑战及趋势[J].农业展望,2022,18(4):87-93.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