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承修与中法桂越段边界交涉——以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桂越段边界条约档案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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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地理研究
2020
年第4期
西南边界变迁
邓承修与中法桂越段边界交涉
———以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桂越段边界条约档案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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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博物院”图书文献处,台北11143)
【摘 要】清中期以前,越南被视为藩属,清廷未曾与其划分明确界线。中法战争
后清廷与法国签订《中法会订越南条约十款》,
越南与清朝藩属关系断绝,划界之议遂启。光绪十一年,清廷派邓承修与法国官员进行划界事宜谈判,
经过冗长的交涉辩论,最终双方签订界约、绘制界线舆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邓承修与法国勘界官员所订条约、界图和相关档案,是还原这段桂越段边界交涉情形的重要资料。
【关键词】邓承修 桂越边界 清法勘界 舆图
【中图分类号】K92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6822(
2020)04001514一、中法勘界缘由及邓承修奉派勘界
(一)中法战争签订条约,将会勘中越边界
清朝中期以前,越南列为藩属,清廷与越南从未正式划分边界或签订明确的边界条约。咸丰
八年(
1858年),法国趁清廷内忧外患之际攻入越南,占领会安。同治元年(1862年),法国与越南签订《西贡条约》,越南割予法国南圻三省,并给予法国湄公河航行权。同治十三年(
1874年),法国再迫越南签订《第二次西贡条约》,条约规定法国承认越南主权独立,但越南的外交全由法
国主导,越南承认南圻六省为法国所有,并开放红河自由航行。此约订定后,越南丧失外交自主
权,名曰独立,实际已受法国掌控,清廷对越南的宗主权亦遭否定。光绪八年(1882年),法国驻西贡总督率军北上,
占领河内、南定等地,并攻入顺化,逼迫越南朝廷签订了《顺化条约》。依此约规定:越南承认、接受法国的保护;越南的外交关系,包括与清廷的藩属关系在内,均由法国掌管;法国可派兵进驻越南各地等。《顺化条约》签订后,越南成为法国的保护国,清廷与越南的宗藩关系至此断绝。
[收稿日期] 20200228
[作者简介] 陈维新,男,1956年生,台湾屏东人,博士,台北“故宫博物院”图书文献处研究员,主要从事清史、清代档案文献与舆图研究。
16 历史地理研究2020年第4期法国占领越南后,便拟将其势力拓展至中国的广西、云南,清廷与法国关系日益紧张。光绪九年(1883年)十一月十五日中法战争爆发,法军从河内进攻由刘永福黑旗军及唐景崧所率广西兵队驻守的山西城,清军败退至兴化,山西城落入法人之手。法军继而又攻占北宁、太原、兴化等地,清军节节败退。光绪十年(1884年)四月,李鸿章与法国总兵福
禄诺(F.E.Fournier)在天津协商并签订《中法会议简明条约》,清廷给予法国诸多利权,也让法国在越南势力的扩张更无阻力。五月,法国再与越南朝廷签订《第二次顺化条约》,越南签约代表在仪式上当场销毁清朝给予越南国王的封印(玉玺),至此法国对越南拥有了最高的统治权。同年闰五月一日,“观音桥事件”(也称“北黎事件”)爆发,双方再起冲突。法国派水师提督孤拔(Courbet)率舰队攻打台湾,近迫基隆,并进入闽江,炮轰马尾,福建水师全军覆没,是为“福州马尾海战”。七月六日,清廷明发上谕,对法国宣战。
随着法国再派兵攻占谅山,清军败退,法军顺势进攻镇南关。所幸当时担任钦差帮办广西关外军务前广西提督冯子材率军击溃来犯法军,是为镇南关大捷,冯子材再挥军南下收复文渊、谅山等地,而刘永福的黑旗军亦重创法军,扭转战争情势。
法军在镇南关之役失利后,双方同意签订“停战条件”,清军从越南撤出,而法军解除对台湾的封锁。光绪十一年(1885年)四月,李鸿章与法国公使巴诺德(JulesPaten tredesNoyers)在天津签订《中法新约》(即《中法会订越南条约十款》),其中第三款规定:“自此次订约画押之后起,限六个月期内,应由中、法两国各派官员,亲赴中国与北圻交界处所,会同勘定界限。倘或于界限难于辨认之处,即于其地设立标记,以明界限之所在。若因立标处所,或因北圻现在之界,稍有改正,以期两国公同有益,如彼此意见不合,应各请示于本国。”此乃中法双方后来会勘粤越、桂越、滇越边界之缘由。
同年七月,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称,中法依约应于六个月内派员会同勘定界线,现法国方面已告知将派勘界官师克勤(F.Scherzer)等六人前来。对于如何与法国勘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表示:“越南北圻与两广云南三省毗连,其间山林川泽,华夷交错,未易分明,从前属在荒服,彼此居民久安耕凿,自无越畔之虞。”①但现在要和法国勘定中越边界,即要分清中外边界,所以“凡我旧疆固应剖析分明,即约内所云或现在之界稍有改正,亦不容稍有迁就”②。法国已派员前来会勘,所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请朝廷简派大员办理勘界事务。③清廷于七月二十日颁布上谕,派内阁学士周德润前往云南,鸿胪寺卿邓承修前往广西,会同各该督抚办理勘界事宜。清廷并命令云贵总督岑毓英率对边界地势熟悉干员,“周历边境详加履勘,绘具图说以备考证”④。
据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史馆档传包与传稿中《邓承修传包》记载:邓承修,字铁香,广东归善人。咸丰十一年举人,入赀为郎,分刑部。光绪初,与张佩纶等主持清议,多弹击,号曰“铁汉”。光绪九年担任内阁侍读学士,光绪十年七月,派为鸿胪寺卿,同年八月,命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光绪十一年,奉旨赴镇南关办理中越分界事宜。⑤
光绪十一年八月一日,慈禧太后召见邓承修,说道:“此番立约,实系草草了事,朝廷吃亏在无
④⑤②③ 郭廷以、王聿均主编:《中法越南交涉档》第5册,文献编号:1806,台北“中研院”
近代史研究所1983年版,第3190页。
郭廷以、王聿均主编:《中法越南交涉档》第5册,文献编号:1809,第3192页。
《邓承修传包》,《清国史馆传包》,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文献编号:7020031981。
邓承修与中法桂越段边界交涉17 水师……现在委汝去勘,要尽心办去。”邓承修回应称,他将尽力不让他人占据寸尺土地。但“现越南北圻与广西联界,土瘠民贫;而云南产矿,法国甚为注意。我若多占越南境地,法国必藉口侵占滇境,而法国人作事精密,我必吃亏,不可不防”①。邓承修还举荐广西提督冯子材加入勘界工作,亦获得慈禧太后同意。
对于如何与法国勘界,时任两广总督张之洞建言:“两广与越南交界近两千余里,自必先从广西边界开办,并应先期查勘清楚,绘具草图,以备勘界大臣较为省便。”②广西巡抚李秉衡上奏表示:
云桂广三省皆与越接壤,云以互市重,广以海防重,桂以守边重,桂与越界,自小镇安、归顺州、下雷、龙英、安平、上下冻、凭祥、思陵、思忠各土州以达龙州、上思,自南贤东绵延一千八百余里,历镇安、太平、南宁三府,所辖计大小隘共一百数十处,犬牙相错……秉衡博采众论,拟请在谅山、高平一带之地,仿古制瓯脱,两国皆不置兵,听越民杂处,使我与法隔,既免时起衅端,遇事较可措手。③
许景澄也奏称:“法力不敷,深悔用兵……议院欲弃北圻,宜划谅山、河北、驱驴为我界。”④对于廷臣之建议,清廷表示“中越勘界事关紧要,若能于两界之间留出隙地,作为瓯脱,最为相宜”;且认为分界事宜必应博采众说,作为与法国勘界辩论之依据,并命邓承修、周德润于勘界时设法开导法国使臣,令其退还北圻数省。因分界一事事关大局,多争一分多得一分之利益。⑤清廷所订勘界策略的核心就是要广留瓯脱地,尽量以高平、谅山以北之地归中国。
邓承修接到清廷派令后,即称他将奉命会同两广总督张之洞、广东巡抚倪文尉、广西巡抚李秉衡、广东督粮道王之春、直隶候补道李兴锐等办理桂越段勘界事务。他随即率员搭船抵广东,与张之洞、倪文尉商议后又赴广西,并通知法国官员准备订期会勘边界。法国驻北京公使戈可当接到清廷已派勘界官员至广西、云南的消息后,照覆称其勘界大员浦里燮(M.
BourcierSaint Chaffray)将率员和邓承修等官员会晤,商议勘定边界应办之事及勘界之办法。
邓承修抵达广西龙州后即率员查勘太平府所属边地隘卡及镇南关一带,并绘具草图。他上奏称:太平府属自东南接壤上思州之迁龙土岗起,至西北镇安府属下雷土州交界处止,在在与越界毗连。原以龙州附近三关为扼要,南关紧接由隘……歧路岔出,守御为难,平而关插入南关右胁,水口关界连上龙,实为龙州之脊……往来则四达不悖,控驭则三面孤虚……佥谓非两界之间广留隙地,则不足以限彼族而固边防。⑥
对于邓承修所奏,清廷再次发布上谕,命邓承修等人对于桂越边界须统筹全局,详细统筹界务问题,清廷认为“彼族(指法国)所注意者,尤在商务占得便宜,我于宽留瓯脱一说,必冀实在可行,于事有济”⑦。清廷还特别指示邓承修,要他能多争一分即多得一分利益,切勿轻率从事。
①②④⑤⑥
《邓承修勘界日记》,萧德浩、吴国强编:《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广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17页。
③ 郭廷以、王聿均主编:《中法越南交涉档》第5册,文献编号:1593,第2842页。
《邓承修传包》之《邓承修列传》,《清国史馆传包》,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文献编号:70200319814。
郭廷以、王聿均主编:《中法越南交涉档》第5册,文献编号:1877,第3276页。
《勘界大臣邓承修奏行抵贵边日期附陈关隘大略情形折》,《清季外交史料》卷六二,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版,第
41—42页。
《会勘滇桂边界必须统筹全局谕》,《清季外交史料》卷六二,第42页。
18 历史地理研究2020年第4期(二)桂越段勘界的交涉与争执
交涉之初,中法双方对于何时何地会晤、如何勘界、谁人与会等就有诸多分歧。勘界谈判会议延宕甚久,到光绪十一年十一月底邓承修等人才与法国勘界使臣浦里燮会晤,十二月八日才在文渊进行第一次勘界会议。会上,邓承修认为应先对《中法会订越南条约十款》第三款规定所谓“改正”边界作讨论,因法文约文写成“细节更改”,中文是“小修改”,两者不一致,而条约说为两国共同利益,可改正目前的边界,所以双方应先研究哪些须进行改正。邓承修的意见是双方先讨论边界的改正问题,确认后再进行实地勘界。浦里燮则认为双方应先前往边界实地勘查,确认后设立界碑,再讨论所谓的改正问题。他否认邓承修的说法,认为条约里没提到要改正边界,只说有必要时进行细小更改,所谓细小的更改是指为了两国共同利益交换几个村庄或几块小地方。双方往来交锋各不相让:邓承修说因法国现拥有越南,所以欲确定以谅山为中国的边界,谅山以南留给法国,即按照条约而言,谅山以北整个区域也应为中国所有;浦里燮则反对说“谅山以北”是个模糊不清的地理表达,他不同意这个提议。双方在第一次会议上毫无共识。
两天后进行第二次会议,双方仍争议不断。浦里燮要求邓承修划出想确定的边界线,邓承修在图上点
出谅山、高平、艽封、牧马、保乐等地,连成一线则为他提议的广西与越南的边界线①,即以谅山为界,谅山以北诸地皆归中国。浦里燮完全否定邓承修的说法,认为条约是说可以稍有改正,并非必须改正,他不同意将谅山以北划为中国所属。第三次会议(十三日)、第四次会议(十四日)双方仍坚持己见,未有定论,浦里燮表示无法再议,要向上级反映请示后再行处理。
法方对邓承修所提划界意见及其谈判态度甚为不满。法国驻京公使戈可当于当月底发出照会,斥责邓承修不依照条约规定行事,所提划界意见与条约规划不相符合,竟要法国将北圻之谅山省城等处宽阔地境让与中国,经浦里燮迭次反驳仍执拗不改,法国方面不得已只好停止会议。光绪十二年(1886年)一月初,戈可当又发照会给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重申对邓承修谈判时态度的不满,说法国政府已发指示,“凡有法国在北圻全境一切分所应得,永不允许废弃”②。戈可当指责邓承修之事亦惊动了清廷,李鸿章出面与戈可当会晤进行调解,称相关文件有措辞不当问题是翻译人员用词语气轻重失平所致,不当之处均予修正,并约定两国勘界应先从北圻现在之界勘起(即先勘原界),并设立标记。
在邓承修会后发给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电文中,他报告过坚拒浦里燮的理由:法方“不过以咫尺之地饵我,使我沿边诸隘形格势禁,恐此后边事不堪设想”③。后来的电文里他又提到了先勘原界、再商改正的难处与害处,难处有三:一是居住边界附近百姓不愿改隶为法国属民,纷纷向他陈述,若先勘原界,百姓必惊疑;二是当地游勇攻下保乐、牧马等地,现道路梗阻,“若乘间邀击,法将咎我,别生枝节”;三是“原界俱在乱山之中,十不存五,悬崖叠巘,春瘴渐生,加之淋雨,人马不前”。害处有二:
一是“既勘原界,彼必飏去新界,决无可商,岂驱驴、即文渊亦不可得,关门失险,战守俱难”;二是“文渊已失,谅北无寸地属我,势必胁我关内通商,边营尽落后著,揖盗入门,已弃越地复失粤地”④。邓承修希望清廷考虑这些难处与害处对勘界谈判的影响,但清廷并未采纳。
清廷认为倘法国借口缓议不再谈判,恐再起衅端,若属越界之地,则不必过于计较,尽快依约
①②③④《法中边界定界委员会法国代表团整体的会议记录(第2号)》,第780—782页。
郭廷以、王聿均主编:《中法越南交涉档》第5册,文献编号:1946,第3325页。《中越勘界往来电稿》卷一,萧德浩、吴国强编:《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第22页。《中越勘界往来电稿》卷二,萧德浩、吴国强编:《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第28—29页。
邓承修与中法桂越段边界交涉19 了结即可。所以清廷发电给邓承修,要他遵旨“照约速办,勿滋衅端”,约会浦里燮,按原界详细勘明后若稍有改正,再行协商妥善办理便好,不得违误。接到清廷的指示后,光绪十二年一月十五日邓承修与法国所派勘界官员狄隆(CharlesDillon)等人再开会议,法方称可以将文渊、保乐、海宁三处划归中国,并在驱驴、文渊等地适当之处划界。十七日,双方商议牧马、先安两处划界事务。中方提出改以文渊以西照旧展宽三十里,以东展宽十五里的意见,狄隆称其要与浦里燮商量后再定,但浦里燮佯称不知,不予承认,并电告戈可当。一月二十三日,浦里燮与狄隆到镇南关会晤邓承修,狄隆仍称此三处地方可商议改正,后浦里燮再次变卦不予承
认,狄隆也推翻前言称未答应可商议此三处。这让邓承修甚为气愤,无法与法方再续议勘界事宜。
勘界停议,浦里燮也写了一份报告向其政府说明。他提到,双方初次会议时邓承修即说:“以前没有必要考虑边界问题,因为安南从属于中国,两国间无必要设一道边界线。实际上东京有许多地方为帝国军队所据。天朝愿与法国和睦相处,永结友谊。既然条约已将整个安南让给法国,因此中国要从安南一侧得到几处领土特权是必要的。条约第三条规定的一些更改就是出于这一目的。”①浦里燮认为此说法十分荒谬,因条约规定先勘查,接着划界,最后有出于两国共同利益的考虑或才对边界作部分更改。但邓承修却不遵照条约规定,要求马上进行边界更改,从新安至淇江,接着沿此河,包括那阳、谅山,并将云南、广西分界线的一条连线,即要法国将七溪和高平省让与中国。他还认为清廷代表团最主要的目的是建立能独置于其势力下的中立区(即所谓瓯脱地),这是要避免被视为是神圣中国的领土与保护国接壤的唯一办法。接下来的谈判依然毫无进展,三次会议下来双方决定停止会议,各向本国政府请示。
(三)邓承修称病缓议与勘界之困境
为了让勘界工作不因此停顿,光绪十二年一月二十六日,清廷发电称“北圻未靖,春深瘴起,彼必自退,后以秋末续议为结束,彼必无从藉口”,要邓承修“务存远大之识,切勿见小拘执,致误大局”,遵旨履勘原界,新界暂时不论,催促法方人员勘界,不准延宕。②次日,李鸿章又约戈可当会晤,希望
能化解僵局。最终,戈可当称他将电告浦里燮,李鸿章则电劝邓承修通融办理勘界。李鸿章又转朝廷谕示给邓承修,谕示称曾多次告知邓承修要先勘原界、再商改正,但邓承修“未能体会此意,数言争执,迄无成说。若造成罢议,彼必以我违约为由,预留后日争端。办理殊属非是”③。一月二十八日,邓承修电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称自己染病多时,身体不适,若界务可缓议,他拟回龙州就医。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不准邓承修回龙州,要求他须先办好勘界事宜。④
对清廷的命令,邓承修无奈地表示,他的病情短时间内无法痊愈,现在忧心彷徨,虽想竭诚图报,但力不从心,无法勘界,若朝廷欲治重罪,他也无话可说。对此,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仍命邓承修禀遵谕示办事,若实因病重不能亲往勘界,即派李秉衡前往与浦里燮会勘,但邓承修本人无论如何不得擅离南关。⑤清廷对邓承修“无话可说”的态度也大为恼火,发布上谕要将邓承修等人严加议处。至此,邓承修只得遵照谕示,通知法方进行勘界。双方在二月十日会面,称边地瘴气日重⑥,不
①②④⑤⑥
《法中东京勘界委员会法国代表团活动报告》,萧德浩、黄铮主编:《中越边界历史资料选编》,第742页。
③ 《中越勘界往来电稿》卷二,萧德浩、吴国强编:《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第36页。
《中越勘界往来电稿》卷二,萧德浩、吴国强编:《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第36—37页。
《中越勘界往来电稿》卷二,萧德浩、吴国强编:《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第41页。
依据档案载录,当时不只邓承修等人得病,甚至有中方勘界人员因病死亡,法国勘界人员也是如此,该国领事官师克勤也因病告假回国,法国再派勘界使臣狄隆与邓承修会合勘界。

本文发布于:2023-05-04 05:24:38,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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