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狭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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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狭颂》及其临摹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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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
一、《西狭颂》背景简介
《西狭颂》,全称为《汉武都太守汉阳阿阳李翕西狭颂》,也称《李翕颂》。因额有“惠安西表”四篆字,故当时应称为《惠安西表》。镌立于东汉建宁四年(171年)六月,为摩崖刻石,由五瑞图、正文、题名三部分组成。五瑞图居右上方,正文居中,题名居左。总高212厘米,总宽298厘米,正文隶书,20行,385字。字形方整,每字约一寸二三分见方。后有小字题名12行,142字。《西狭颂》刻石今在甘肃省成县天井山。北京图书馆藏有明拓本。其文字考释,见于宋人曾巩《南丰集》、洪适《隶释》、《隶续》,清人顾蔼吉《隶辨》、翁方纲《两汉金石记》、钱大昕《潜研堂金石文跋尾》、毕沅《关中金石记》、王昶《金石萃编》、冯云鹏、冯云鹓《金石索》,今人郭荣章《汉三颂摩崖考释与评介》等。
其文系赞颂汉武都太守李翕为谋求民利,开通西狭中道之事而刻。摩崖凌空绝壁,刻于下临深渊的鱼窍狭悬崖之南壁。据县志载:“昔传有龙自潭底飞出。汉武都名太守李翕尝篆五瑞图
于壁,其一曰黄龙,故名黄龙潭。”故此刻石当地人又俗称《黄龙碑》。正文右侧的崖石上刻有腾空飞旋的黄龙、幽鸣空谷的白鹿、滋润万物的甘露、蓬勃威蕤的木连理,生机盎然的嘉禾。紧贴甘露的左旁,有纯朴憨厚的承露人栩栩如生的情态,俗名“五瑞图”。款为:“君昔在黾池,修崤嵚之道,德治精通,致黄龙、白鹿之瑞,故图画其像。”五瑞图象征着太守李翕在主政其间一派风调雨顺、万物欣荣的景象。
沿省道江武公路经成县西行十多公里,至抛沙镇丰泉村的鱼窍狭,便可见到现存汉代最完整的《西狭颂》。它面对单山,背倚庄子山,是麦积山到九寨沟的必经之地。它与成县的吴挺碑、鸡峰山、苍龙岭、香水洞等古迹浑然一体。《西狭颂》以它独特的魅力,以它所处的绝胜美景,吸引着无数学者和游人。宋代文人曾巩曾写下一篇《西狭颂》跋尾,其中这样描述道:“缘壁立之山,临不测之溪,危难阻峻,数有颠覆陨坠之害。”其修道和刻凿之艰辛可见。由于《西狭颂》的选石选址甚佳,距今一千八百多年,保存如此完整者实不多见。摩崖在鱼窍狭阴面悬崖上,上有拱起石岩遮护,下有深不可测的黄龙潭,险峻异常,难以企及。民国《甘肃新通志稿》载:“按此碑在汉碑中剥蚀最少,以临江摩崖,毡捶不易,故较他碑独获保全,宜海内视为珍秘也。”加上太阳直射不到,雨水淋浸不着,岩石质地坚韧,这些就是“西狭颂”得以保存最完好的原因了。清人杨守敬《平碑记》云:“方整
雄伟,首尾无一缺失,尤可宝重。”环境同样造就了《西狭颂》,它给后人留下了完美的汉代摩崖石刻印象。《西狭颂》与《石门颂》、《郙阁颂》被合称为著名的“三颂”,《石门颂》已从崖壁上凿出移至汉中博物馆,《郙阁颂》也因修路而凿迁至略阳灵岩寺,只有《西狭颂》还在原处,叙说着历史的沧桑,原汁原味的汉代风范,让我们真切地领略着古老而悠远的汉人情愫。
历来汉碑署作者姓名的不多,而在《西狭颂》的最后题记中,有“仇靖字汉德书文”字样。洪适在《隶释》中说:“仇靖字汉德书文者,挥翰遣词皆斯人也。” 告诉我们它是仇靖撰文并书,这在汉碑中也属罕见。作为书佐文吏的仇靖虽不像蔡邕、邯郸淳那样声名显赫,但他却默默地向千年以后的人们叙述着对书法的感受,是那么真切。他的书法显示出方整博大的气象,也在疏放跌宕中呈现出超迈高华的意趣,应视为汉代隶书碑刻中重要的书写人物。仇靖的文笔造就了《西狭颂》,同样赖以《西狭颂》而留下了仇靖的名字。
《西狭颂》是在东汉特定的文化背景下形成的,是隶书极度成熟时期的产物,这一时期的金石铭刻和墨迹两大类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尤其是汉代隶书刻石风格多样,有碑碣,有墓志,有摩崖,有石经。或端庄,或秀丽,或奇肆,或古拙,在中国书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西狭颂》以其方整静穆、疏朗跌宕、瑰丽华滋、雄浑博大的艺术特征,在汉代石刻中别具风采,成为汉代摩崖刻石的代表作之一。
                            二、《西狭颂》临摹述略
《西狭颂》从东汉静静地躺在鱼窍狭到今天,已经从歌功颂德的纪实功用转变成为人们学习隶书的经典了。宋代以后,《西狭颂》的拓印行世,为世人所宝。清代初期金石考据学的再度盛行,人们不仅仅热衷于碑版的搜求和收藏,并作为临摹学习的范本,一度形成了隶书热潮,其后的清代中后期书坛也是隶书名家辈出,星璀璨。从整个书法史的发展来看,《西狭颂》尤其为清代书家所青睐,多有临摹之作存世。如巴慰祖得其爽健、伊秉绶得其质朴、何绍基得其浑厚、吴熙载得其俊逸、杨岘得其整肃。
巴慰祖(1744-1793)精通书画金石,尤善金石文字,“务穷其学”名动一时,家藏书画真迹、钟鼎彝器甚多。巴慰祖《节临西狭颂》,能用笔爽健,结体开张。人谓之“确有延熹、建宁遗意”,虽为临作,却在原刻之外自出己意,谨严中见险劲,实属不易。
伊秉绶(1754—1815)的隶书,在清代书坛显得很特别,他以其鲜明的隶书风格在书法史
上占得一席之地,他的隶书主要得力于《张迁碑》、《衡山碑》等,也临摹过《西狭颂》,伊秉绶的临摹,早年也曾尽力做到相似,后来的临作便更多地表现其个人意趣了。他用笔平实,极具光洁之美,结体宽博,而具有宏大气象。
何绍基(1799—1879)的隶书当然也是有清以来颇为显著的一家,他以临《张迁碑》著称于世,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隶书风格。他所临《西狭颂》也极具神采,行笔虽略有抖动,但不失酣畅淋漓之意,浑厚中寓灵动,质朴中见恣肆。保定疫情不敢公布
吴熙载(1799—1870)在篆隶上颇有成就,在邓石如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他曾临《西狭颂》,并在临后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此碑纯篆法,正是隶体,与分异处,在波发不出锋。”表达了他临《西狭颂》的态度。他的隶书,铺毫直行,饱满酣畅,时见爽健峻拔之意。
杨岘(1819—1896)一生创作以隶书为主,对东汉隶书碑刻多有临摹,特别是对《褒斜道》、《石门颂》、《礼器碑》着力最深,晚年在放纵之外,又辅以颤笔,流于颓唐。尽管在星璀璨的清代隶书家中并不十分出,但也属有自己的个人面貌。杨岘临《西狭颂》,力求尊重原作,临得严谨端庄,从用笔上看,略用颤抖来表现金石气,生涩中略显
拘谨。从结体上看,过于整齐划一,失去了《西狭颂》本来奇特而丰富的变化。从章法上看,茂密有馀,而疏朗不足。虽略有形似,但原刻的精神面貌没有很好地表现出来。由于是临作,所以远没有他在隶书创作中的那种果敢和放纵。
今人也有钟情于《西狭颂》者,如来楚生、林散之、高二适等,他们也时而摩挲《西狭颂》,从所留临作来看,来临迟重,林临生涩,高临轻捷,各有千秋,就不在此一一赘述了。
对于《西狭颂》的临摹,从三个方面来谈,首先是用笔。用笔问题是解决隶书临摹的首要问题,吴熙载认为“此碑纯篆法”,这是很有见地的,篆隶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学隶书者如能先通篆书为好,中锋用笔是其最主要特征的延续。当然,这也要看情况而定,有些隶书篆法就相对要少。《西狭颂》中锋用笔,圆浑而厚实,它的波挑相对于《石门颂》要清晰,相对于《礼器碑》、《乙瑛碑》等其他庙堂碑要含蓄。清末书法家姚孟起在《字学忆参》中说:“临汉碑宜有石气,然非拳曲之谓也。问:何谓石气?曰:不可说!”他将金石气神秘化了。所谓金石气,就是青铜器和石刻经过长期的风化和剥蚀,产生了苍茫并饶有古意的艺术气息。强调金石气是清人的观念,也是清人的创造,但走到极端就出现了
造作。今天我们临《西狭颂》,在行笔中可以生涩中见流畅,毛枯中寓滋润,前人所谓“十疾五迟”、“直中含曲”,但不必以抖动来强化金石气,走到晚清碑学末流的老路上去。
其次是结体。杨岘认为“结体在篆隶之间,学者当学其古而肆、虚而和。”康有为也说“疏宕则有《西狭颂》”,可见其疏朗和跌宕。《西狭颂》的结体看似方整严谨,实质跌宕有姿,自然生动。在临帖时既要注意其方整的架构,也要注意其细微的变化,不可将其临得刻板而无生气,也不可将其临得平整而无跌宕,多多体会自然的妙趣。
再次是章法。清人徐树钧在《宝鸭斋题跋》中,称《西狭颂》为“疏散俊逸,如风吹仙袂飘飘云重,非复可以寻常蹊径探者,在汉隶中别饶意趣。”也为确评。当我们面对实地的摩崖,或是整张的拓片,就可以领略到它的精神。《西狭颂》的整体章法有这样的特点,一是秩序井然。横有行,纵有列,它不像其他某些摩崖因石质不好而依山就便地粗糙刊刻,而是比较精工。二是疏朗有致。字距大,行距疏,虽雄浑质朴,但仍给人清心之感。在临摹时应注意到这个特点。再则在临摹时不要只注意到单字的结构,而忽略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的联系,这样才能使整幅临作精神灿烂。
西双版纳旅游必去景点对于古法的追求是至关重要的,只有熟练掌握法则,才能为今后的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正如孙过庭《书谱》所说:“规矩闇于心胸,自然容与徘徊”。此外,要领略汉人和汉碑的格调气韵,清人于令淓在《方石书话》中说:“汉隶古拙之气,去篆籀未远,犹存前代骨力,故书法之亡在气骨,不在形体。”他提出要远追古法,特别是古人书法的气骨,对于篆隶书的临摹尤其如此。《西狭颂》的临摹,要从初期的技法层面的训练,最终转化到精神气质层面的追求。
                      三、由《西狭颂》引申出的隶书创作洛阳薰衣草庄园
临帖的最终目的是创作,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成功地从临摹走向创作呢?临摹《西狭颂》,需要我们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从《西狭颂》走向隶书创作,需要我们有思想力,有创造力,这需要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当然我们也不能把临帖和创作完全割裂开来,这是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合状态,也多是一个书家终身相伴的状态,王铎的“一日临帖,一日应请索”就是一个例证。
从临摹到创作,初学者常常会脱节,这需要有一个过渡的历练。从书法史的发展来看,这种过渡的方法也是因人而异和多样的。集字法通常被认为是这个过渡的最基本的方法,常为初学创作的人所使用。严格说来,集字作品不是创作,而是属于选字临摹,是从临摹到
新疆最新消息创作过渡的一个桥梁。但集字可以让人们初尝创作的乐趣,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内容。目前就《西狭颂》的内容来说,集字一般是对联,或者是字数不多的作品,因为它毕竟受原刻文字的局限。当然,书法史上有些大家也是不经历这个过程的。
东江湖一日游攻略意临是创作的前夜,所谓意临,不是临其大意,而是参以己意,并得其精神。它需要我们对范本的深度理解和消化,并融入自己的意趣,从似到不似,也就是一个从他神到我神的过程。如吴昌硕临《石鼓文》,我们几乎不把它当成临作来看了,它已经完全自出机杼了,赋于了《石鼓文》新的生命,当然,他的篆书创作就自然而然进入到他自己的自由王国了,篆书风格也因此形成。吴昌硕的临摹和创作是不是能给我们的隶书创作提供一个借鉴呢?此外,郑簠隶书初学宋比玉,去古渐远,后钟情汉碑,知其朴而自古、拙而自奇,沉酣其中三十余年,但他没有拘泥于汉碑的一点一画,而创造出“沉着而兼飞舞”的个人隶书面貌,后世受其影响者甚众,成为一种新的隶书创作模式。金农隶书初受郑簠影响很大,一派郑氏风范,后来以华山片石为师,所临《西岳华山庙碑》极具个人意趣,并由此生发出他的隶书风格,可谓成功的典范。古人常常借古帖滋养自己,而不是做字帖的奴隶,这一点需要我们有清醒的认识。
隶书创作的面貌,从方法上说,也可以专攻一家,旁涉其他。也可以兼收并蓄,融合多家。何绍基的隶书是从《张迁碑》出来的,同时融入了其他汉碑的元素,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隶书风格。伊秉绶学习多种汉隶碑刻,如《裴岑纪功碑》、《北海相景君碑》、《韩仁铭》、《尹宙碑》、《张迁碑》、《孔宙碑》、《衡方碑》、《百石卒史碑》、《封龙山颂》、《西峡颂》、《郙阁颂》等,最终是以自己面目示人的,看似不古,实际上颇得汉人神髓。清代是一个隶书大盛的时代,清代书家的隶书创作为我们留下了一些可资借鉴的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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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隶书   创作   临摹   摩崖   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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