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补宏
赖宝华南理工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广东广州510006
作者简介：
张补宏（1965－），内蒙乌兰察布人，华南理工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旅游管理。摘要：自1983年始中国出境旅游起步，到2008年中国出境旅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文章以2008年这个具有里程碑式的年份为节点，对中国出境旅游20多年的国际化进程进行系统的回顾、梳理与总结，提出中国出境旅游经历港澳游、边境游和出国游三个阶段，提出未来亟需中国旅游企业国际化、旅游人才国际化、中国游客国际化的观点。 关键词：出境旅游；港澳；边境；出国
中图分类号：F592.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0594(2009)06-0016-05收稿日期：2008-12-12中国出境旅游，以2007年11月中美两国签署中国旅游团赴美旅游谅解备忘录和2008年11月大陆与台湾正式签署两岸空运、海运、邮政以及食品安全四项协议为标志，宣示了地球上绝大部分重点旅游目的地都对中国实行了开放，使2008年成为了中国出境旅游发展历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节点。
一、出境旅游整体发展概况
《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对于出境旅游的定义为：指中国（大陆）居民因公或因私出境前往其他国家、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省进行的观光、度假、探亲访友、就医疗病、购物、参加会议或从事经济、文化、体育、宗教等活动。出境旅游发展初期，由于其规模较小，国家对出境旅游进行政策性限制，因此有关出境旅游统计资料出现较晚，直到1993年，国家统计局才开始统计国内居民出境人数。但事实上，我国出境旅游自1983年就开始出现了：“从1949年新中国解放以来，出境只是政府部门的公务。直到1983年，国家才正式批准普通公民可以自费出国，但仅限于有海外亲属的人”（刘文波，1999），自1993年始，中国出境旅游人数逐年增加，到2007年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1993～2007年中国出境旅游人数见图1。
从图1我们可以看到，1993年，我国公民出境旅游人次数为374.00万；到2007年，我国公民出境旅游人次数则达到了4095.40万人次，比上年增长18.6%，是1993年的11倍。中国出境旅游市场规模扩大的速度越来越快，最明显的就是1997年。
图1：中国出境旅游发展状况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整理而成，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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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香港回归，去往香港旅游的人次数猛增。从整体来看，“我国出境旅游市场的扩大，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根本的是由于经济的快速增长，出境旅游政策的放宽和人们出境旅游愿望的加强。”
全国疫情爆发时间表二、出境旅游发展阶段划分
中国出境旅游的发展过程相当特别：“纵观过去20年来的实践，中国公民出境旅游的发展，从活动的形式来看，大体上是沿着‘港澳游’、‘边境游’和‘出国旅游’的顺序逐渐发展起来的；从活动的目的来看，先从探亲访友、商贸活动，逐步发展到观光和度假；从国家政策和管理的角度来看，经历了试验、放松到逐渐放开的过程”（张广瑞，2002）。中国出境旅游的发展具有明显的阶段性与地域性，且二者的发展基本吻合。由此，可将出境旅游分为港澳游、边境旅游和出国游。
（一）港澳游港澳游的起点是在1983年11月15日。为了满足内地居民港澳眷属探亲访友的需要，广东省旅游公司由这天开始在广东省内试行组织“赴港澳探亲旅游团”。1984年，国务院批准开放内地居民赴港澳地区的探亲旅游市场，但须以亲友支付所有旅游费用为前提条件。此外，国务院还规定，赴港澳地区旅行团的组织工作统一由中国旅行社总社委托各地的中国旅行社承办。
此后，赴港澳旅游人数不断增加，特别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1999年澳门回归之后，内地居民赴港澳的限额扩大了，当年须亲友支付所有旅游费用的规定被废除，同时，国家旅游局增加了经营港澳游的国际旅行社数量。以1998年国务院港澳办与香港特区政府协商扩大内地赴香港旅行者数量为标志，去三亚必买的10件礼物
港澳游突破“探亲游”的限制，真正发展成为一种成熟的旅游形式。“2002年1月1日起，经香港特区政府与国家旅游局商定，取消‘香港游’配额限制，‘香港游’内地组团社由原来的4家扩大到所有获准经营内地居民出国游的67家旅行社”（徐汎，2004）。使港澳游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开放散客市场是港澳游发展的另一里程碑式的事件：“2003年《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和《内地与澳门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CEPA）的签署和实施，允许内地部分城市居民以个人身份赴港澳旅游，使得‘港澳游’市场获得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宽松环境”（杜江，戴斌，2005）。到目前为止，港澳游已经发展达到完全开放的程度，随着港澳与内地联系的进一步密切和港珠澳大桥的建设，港澳游将会有更好、更大的发展。
（二）边境旅游1987年11月，国家旅游局和对外经济贸易部批准了辽宁省丹东市对朝鲜新义州市的“一日游”，开始了中国边境旅游的发展。其后，国家相继批准了在黑龙江、内蒙古、辽宁、吉林、新疆、云南、广西等省、自治区与俄罗斯、蒙古、朝鲜、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缅甸、老挝、越南等国家开展边境旅游。“随着中国边境旅游的蓬勃发展，为统一规范对边境旅游的管理，1996年3月8日，国务院批复了《边境旅游暂行管理办法》，1997年10月15日由国家旅游局、公安部、海关总署联合发布施行”（杜江，戴斌，2005）。《办法》中规定，我国公民均可参加边境旅游，这标志着中国边境旅游发展开始进入成熟期。
一般来说，边境旅游指的是“中国边境地区的居民到相邻国家的边境城市所做的短期旅游活动”（张广瑞，2002）。虽然从实质上讲，边境旅游跨越国境，也属于出国旅游，但在早期的边境旅游中有各类限制，包括人员限制（必须是边境居民）、时间限制（要求当日往返）、地点限制（旅游目的地一般为对方的边境地区）和货币限制（这是自然形成的：由于边境贸易的同时存在，一般会使用人民币结算，使得外汇耗量较少）。这些限制使得早期边境旅游与真正意义上出国旅游有较大差别。边境旅游发展到现在，这些限制大部分已经解除了：1997年的《边境旅游暂行管理办法》规定我国公民均可参加边境旅游；边境旅游的时间从一日游延伸到多日游；边境旅游目的地向对方国家内地延伸，在朝鲜可以到达平壤甚至朝韩分界线上的板门店……事实上，边境旅游活动已与出国旅游真正融合为一体。
（三）出国旅游中国出国旅游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
1988年～1997年：1988年，为了满足归侨、侨眷及相关人员的探亲需要，经国务院批准，规定由海外亲友付费、担保，允许公民赴泰国探亲旅游。这是我国出国旅游的起点。其后，在1992年10月，增加新加坡、马来西亚；1992年7月，增加菲律宾国探亲旅游目的地。
因此，在第一阶段的出国旅游有以下特征：以探亲为主要旅游动机；目的地仅限于新马泰菲四国；出国旅游费用一律自理，并要求海外亲友付费；只有7家被授权的旅行社可以承办这项业务。总之，这一阶段的出国旅游市场较小，市场成熟度低。
1997年7月之后：当年7月1日，经国务院批
图3：因私出境与因公出境的人数变化
准，由国家旅游局和公安部联合发布的《中国公民自费出国管理暂行办法》正式实施。它标志着出国旅游开始走向成熟发展的阶段，中国出境旅游业务全面展开。更重要的是，它标志着中国旅游业初步形成了入境旅游、国内旅游、出境旅游三足鼎立的市场格局。
该《办法》确定了国家关于出国旅游的发展原则：有组织、有计划、有控制。有组织是指中国公民自费出国须以团队形式进行，不办理散客出国旅游业务，要求整团出入国境；有计划是指国家根据入境旅游的人数和创汇额，考虑国内市场的需求，确定每年出国旅游的规模，以保证旅游业外汇收入的增长大于支出；有控制是指对出境旅游实行总量控制和配额管理，并对特许经营出国旅游业务的旅行社进行审批和数量控制。自该《办法》出台后，我国的出国旅游发展迅猛，国家不断批准开放出国旅游目的地国家（图2）。
“截至2008年1月，我国目前已经开放的旅游目的地国家和地区达134个，其中实施91个”（肖卉，2008）。由图2我们看到，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开放出国旅游目的地的力度明显加大了。其中又以
2004年为最。这一年，我国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对旅
游目的地国家实行开放，一年内共启动了35个市场。这主要缘于：（1）2004年9月1日，除英国以外的欧盟整体对华开放，与申根协定国家一起，共同成为中国公民出境旅游目的地；此外，非洲部分国家在
6月份、南美洲部分国家在10月份和11月份也都
纷纷向中国开放；（2）出境旅游受到政府重视，旅游合作在这一年成为中国与外国政府首脑会谈的重要内容，且会谈的规格与频率都是前所未有的。
2007年12月6日中美签署《旅游合作谅解备
忘录》，标志着美国市场在不久的将来对我国的启动与开放，这对我国的出国旅游具有特别的意义。首先众所周知，美国是中国第四大旅游客源国、第一大远程客源国，但中国公民团队赴美旅游观光一直受到
严重限制，作为亚洲第一大旅游客源输出国，中国旅游团队一直不能赴美国旅游，中美旅游流呈单向流动的格局。《旅游合作谅解备忘录》的签署标志着这一格局的打破，中美之间的旅游业将真正迈入客源互动、资源互享的新的历史发展阶段。其次，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正式成为我国出境旅游市场
之一，意味着中国公民在地球上几乎没有去不了的旅游目的地，中国出境旅游达到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三、出境旅游的发展特征
在二十几年的发展历程中，出境旅游主要具有以下发展特征：
（一）出境旅游三个发展阶段的特征各异港澳游旅游者的主要旅游动机为探亲访友（主要为广东人）、商务会议、购物游览及过境，一日游旅游者与过境游客比例较高，且近年来散客比例增加，团队规模趋小。边境游客的旅游动机则主要为商务贸易与观光浏览，一日游旅游者比例高，但近年来的发展使得一部分边境旅游特征模糊，几乎与出国旅游完全融合。出国旅游的主要特征为游客观光游览及休闲度假，除了去往周边国家以外，在其目的地的停留时间普遍较长，过夜旅游者的比例高，且往往是团队出行，团队规模较大。
（二）因公出境增长缓慢，因私出境比例增大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收入的增加，出
境旅游呈现较快的发展势头。其中因私出境旅游的增长速度在2000年之后逐年增大。图3对比分析了法国留学申请条件
1993年至2007年我国因公出境与因私出境的人次
情况。
由图3我们看到，1993年至1999年，我国出境规模相对较小，因公出境的人数一直比因私出境的人数相对多一些，其中以1998年为甚。但从2000年开始，因私出境的人数以其超过20%的增长速度，不仅超过了因公出境的人数，而且逐年拉大差距，到
图2：
中国开放出境旅游目的地时间图
2007年因私出境人数已经是因公出境人数的5.8倍。究其原因，“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费观念的改变，加上过去长期的封闭，这样因私出境旅游业务一经开办就成为旅游市场的热点”（肖建成、任江明，2002）。笔者认为，因公出境旅游将维持现有规模并平稳发展，而因私出境旅游人数将会随着出境旅游限制的放开和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逐年递增，我国出境旅游市场将逐
步趋于成熟。
（三）出境旅游者消费水平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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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日本游客的形象，如今中国出境旅游者给世界的印象就是“密集观光+疯狂购物”。购物量大且价格高使得中国游客的消费水平较高。这似乎与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水平以及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水平并不相称，究其原因，有如下几点：
1.尽管现在出境旅游人数有了大幅提高，但出境旅游对于大多数经济水平并不太高的中国人来说显然并非家常便饭。这使得许多人有“难得出来一次”的心理，再加上中国人传统的“穷家富路”的消费观念，人们在旅游过程消费时会格外大方。
2.由于并非每个中国人都有出境旅游的机会，因此许多人去旅游时就被赋予了“代表”的角，为亲朋好友或者同事邻居购物，即“影子消费”。最明显的例子是去香港进行购物旅游的游客，往往是一个人买几部一样的数码相机，或者许多珠宝。这就造成了巨大的购物开支。
3.出境旅游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企事业单位的奖励旅游，包括团费在内的许多旅游基本费用不用旅游者自己支付。这相当于提高了旅游者的支付能力，自然容易导致高消费。必须指出，这种高消费水平并不能反映出境旅游者的真实支付能力，属于“虚高”。随着中国出境旅游市场的逐渐成熟，相信旅游者的消费将会趋于理性、正常。
4.旅行社经营出境旅游的运作尚不成熟。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1）中国出境组团社对社依赖程度较高。“因为我国的出境市场刚刚逐步放开，旅行社直接对外投资到设立分支机构的还比较少，由此，决定了它们在经营出境游业务时，必须与的旅行社进行合作，对旅行社的依赖度相对较高”（杜江、戴斌，2005）。（2）旅行社的服务质量问题比较集中：“第一，虚假广告误导旅游消费者；第二，‘零团费’和‘负团费’现象严重；第三，诱迫购物、欺客宰客；第四，强迫参加自费项目；第五，诱导参加情等不健康项目；第六，服务质量低下，游客投诉”等（李嬛，2004）。
四、出境旅游的发展趋势
短期来看，我们对出境旅游未来发展趋势的关注主要集中在全球金融危机与人民币升值对其的影响上。在主要发达国家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国外众多中小型旅游企业也举步维艰，面临严重的经营危机。在我国出境旅游对国外旅游企业依赖较大的形势下，这势必对我国出境旅游造成一定影响。但另一方面，为了扩大市场占有率，也会有实力强大的大型旅游企业趁此机会加大营销力度。此外，由于人民币升值的原因，中国游客的实际支付能力增强了，这对出境旅游的促进作用不言而喻。事实上，近期前往澳洲的游客数量猛增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而从长期的角度来看，中国出境旅游将主要向国际化发展，进而实现我国旅游业的国际化：“出境旅游的发达程度是一个国家经济发达程度的象征，是一个国家开放并融入国际化程度的一个标志；出境旅游发达也是一个国家旅游业国际化经营的发展契机”（刘菲，2004）。具体来说，主要包括：
（一）中国旅游企业的国际化中国加入WTO 将使中国旅游业的某些保护性政策逐渐被取消，中国旅游业将趋于完全开放。这会造成国际大型旅游企业进入中国市场，给中国旅游企业带来强势的竞争压力。但机会与威胁共存。只要能够抓住机会，中国旅游企业不仅能在外国旅游企业的冲击下站住脚跟，更能借此机会扩大市场，向海外发展，实现国际化。总之，“我国旅行社业的开放化、集团化和信息管理的现代化已经成为一个必然的趋势，每一家旅行社都必须在这一大趋势下调整自己，适应潮流。中国的旅行社业经过这一次的调整和发展必将趋向壮大、成熟，进一步推动中国旅游业向国际旅游市场的拓展”（刘文波，1999）。
（二）中国旅游人才的国际化中国出境旅游人才方面存在问题：“从事出境旅游人员相对于我国的出境旅游人数来讲比例相差太大，所以未能在每个团队中派遣专职领队，使得出境旅游的服务质量下降、各种问题产生”（肖建成、任江明，2002）。旅游人才的国际化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方法。这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国际化人才的引进，比如饭店业外聘国际化的管理人才；二是国际化人才的培养，这不能仅依靠各高校的相关专业培养，旅游企业对自身员工的国际化培训也是非常重要的；三是中国旅游人才走出国门，向中国公民旅游目的地国家进行辐射，并成为当地接待服务中国游客的旅游人力资
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中国游客的国际化游客的国际化主要表现在旅游目的地的国际化与旅游特征的国际化。我们说，以美国市场的开放为标志，中国出境旅游目的地已经覆盖全球绝大部分重要旅游目的地。因此，旅游目的地的国际化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已经实现了。旅游特征的国际化，意味着中国游客在出国旅游过程中，在礼仪、行为等方面要具有国际化的水准，这方面尚待进一步提升。
总之，中国出境旅游在2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历经港澳游、边境游和出国游三个发展阶段，已经形成较完整和相对成熟的市场格局，中国出境旅游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基于以上考量，中国出境旅游长期发展趋势将呈现：第一，出境旅游市场规模将继续扩大，且在一个较长的历史发展阶段内保持高增长的态势；第二，旅行社在政策允许后进军中国市场，中国旅行社等相关旅游企业将进行一轮洗牌式的合并重组，在与狼共舞的过程中提升核心竞争力，从而以更强大、更成熟的姿态应对竞争；第三，出境旅游者消费将趋于理性，游客国际化程度将得到质的飞跃。
（张补宏：zbh1965@126）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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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星级酒店全球有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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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瑞.2002.旅游绿皮书·2000~2002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中国旅游发展的形势分析与近期预测[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An Overview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Process of Chinese Outbound Tourism
ZHANG Bu-hong,LAI Bao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510006,China)
Abstract:In2008,China had gone through30years of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process.In the past30years, Chinese outbound tourism has changed dramatically.With2008as a landmark year,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reviews and summarizes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process of Chinese outbound tourism of more than two decades.It concludes that Chinese outbound tourism has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Hong Kong and M acao Tourism,Border Tourism and Abroad Tourism,and puts forward the idea that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Chinese tourism enterprises,Chinese tourism professionals and Chinese tourists is of great importance.
Key words：Chinese outbound tourism;Hong Kong and Macao;border;abroad
（责任编校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