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案、修宪、扩军:
安倍内阁的右倾化动向评析
【内容提要】安倍内阁的右倾化内政方面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即否认侵略历史，参拜；修改“和平宪法”彻底摆脱战后体制；不断挑起事端，借此强化军事力量。安倍内阁执意大力推进上述政策，原因有多个方面。但从大的方面思考，既有地缘政治格局变化与日本国家利益考量的背景，还包括日本政治生态变化的影响，以及安倍个人政治理念方面的原因。国际酒店预订
【关键词】安倍内阁修宪右倾化
鲁义田德营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系
台湾风景区2012年12月日本举行众议院选举，自民党在大选中彻底击败执政的民主党，在时隔三年之后重返权力中枢。安倍晋三梅开二度、再次当选为日本首相。执政一年来，安倍内阁在内政外交方面频频动作，主动出击，安倍本人也一反常态，高调以“强势”一面示人，大力推进其政策主张，表现出明显的右倾化动向。
一、安倍内阁的右倾化动向表现
安倍内阁的右倾化表现，在内政方面主要集中在关于历史问题、和扩张军力等三个方面。
(一)否认侵略历史，参拜
日本发动的那场侵略战争，给包括中国在内的东亚各国造成了深重灾难，日本侵略者对东亚人民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国际社会对日本发动的那场侵略战争早有定论。1946年设立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日本战犯提起公诉并对其罪恶进行清算。到1948年11月，先后有包括东条英机在内的28名罪大恶极的甲级战犯被起诉、判刑，另有众多的乙级战犯和丙级战犯也受到了惩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程序合法，量刑有据，判决结果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和好评。 但是在日本，有些人特别是一些身居高位的政界人士对那段历史和判决结果却另有说法。早在大约20年前，自民党内曾设立“历史研究委员会”，有不少该党国会议员参加，年轻的安倍晋三是该会的骨干分子，积极参加活动。1995年8月在日本战败投降50年之际，该会编辑出版了《大东亚战争的总结》一书，全面否认日本侵略历史，美化殖民统治，为战争罪犯开脱罪责。该书竟称日本发动的战争不是侵略，而是“自存自卫的战争”,“使东南亚国家获得了独立”,“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等等。这种历史观一直影响着安倍。安倍上台后，歪曲历史、否认侵略的表现更为直接、露骨。2013年3月12日，他在国会众议院预算委员会回答质询时竟称，日本战时领导人“不是经过日本人的手，而是根据联合国一方战胜国的判断被定罪的”,“审判是战胜者强加于战败者的枷锁，所谓的甲级战犯不能被称为战争罪人，在日本国内法上不是战犯”。1〇同年4月23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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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修宪、扩军：安倍内阁的右倾化动向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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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议院回答质询时再一次抛出“侵略定义未定论”，称“关于侵略的定义，不管学术界还是国际上都尚无定论，侵略与否取决于看待这个问题的是哪一方”。2
中国最值得去的古镇〇安倍之语，简直是一派胡言，很难
哈尼梯田最佳旅游时间想象如此拙劣的狡辩言论竟然出自日本政府最高
领导人之口。
安倍不仅是说，而且还在做。众所周知，当年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日本战犯时，只有印度法官帕尔(Radhabinod Pal)一人反对，他认为法庭无权进行审判，主张日本战犯无罪。日方因此对帕尔感恩戴德。1966年，帕尔受日本前首相、安倍的外祖父岸信介邀请访日，依然宣传“日本无罪论”。日方将其奉为座上宾，并授日本最高奖章——
—勋一等宝瑞章，表彰其对日本所做的“贡献”。帕尔去世后，日本首相亲自发唁电致哀，还在京都风景名胜区专为其修建了墓碑，供人瞻仰。2007年8月，时任日本首相的安倍晋三对印度进行国事访问时，专门会见了帕尔的家人，对帕尔
的“功绩”高度赞赏，并称“许多日本人尊敬
他”。此次会见原本并没有纳入日程，据说是在安
倍的强烈要求下实现的。3
〇可见安倍在历史问题上
的认识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着深刻的思想根
源。
作为“天皇、军队与神社完全一体的军事宗教设施”
4
〇，在当年日本发动对外侵略战
争中起过极为特殊的作用。至今，神社内依然供奉着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的亡灵。日本领导人对其参拜与否，绝不仅仅是个人信仰问题，而是反映出他对日本发动侵略战争和在历史问题上的认识。安倍是坚定的参拜论者。他每年都去靖国神
社，而且强烈主张日本领导人应在每年的8月15日参拜。他认为“日本领导人向为国殉难者表示尊崇之意是当然的，应该去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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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安
倍在2007年担任首相时，鉴于小泉纯一郎任内“每年一次地参拜”，使日本与周边国家特别是与中韩两国关系受到严重影响的现实，犹豫再三，最后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参拜的想法。此后安倍在不同场合多次表示，对当年首相任内未能去参拜表示“惋惜”和“痛恨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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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安倍再
任首相后，依然不改初衷。在其影响和鼓励下,2013年有不少日本政府高官和政界人士去靖国神
社参拜。其中,4月份春季大祭时，副首相麻生太郎以及162名国会议员去参拜;8月15日“终战纪念日”，有多名阁僚和190名国会议员去参拜;10月份秋季大祭时，有总务大臣、自民党政调会长等人以及159名国会议员去参拜。7
〇12
月26日，安倍突然去参拜。这是继小泉
之后日本现职首相的又一次参拜。安倍称,“选
择今天参拜是为肯定新政府执政一年以来的工
作”,“向为国家战斗和牺牲的英灵致以哀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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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安倍的行径立刻遭到中韩等国和国际舆论
的强烈谴责与批判。中国外交部长王毅指出，安倍逆历史潮流而动，是对国际正义的公然挑衅，也是对人类良知的肆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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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二)修改“和平宪法”，彻底摆脱战后体制
194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后，在美国的主导
长白山青铜门真实存在
下，为彻底铲除滋生军国主义的土壤，对日本政治、经济、社会、教育和文化等方面进行了民主化改革。作为其中最重要的改革成果，并对确定日后日本国家发展方向起到重要作用的，就是1947年5月施行的《日本国宪法》。该法第9条规
定:
“日本国民衷心谋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际
和平，永远放弃以国家权力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使用武力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持海陆空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由于《日本国宪法》明确规定放弃武力，和平发展，因此该法亦被称为“和平宪法”。
应该说,
《日本国宪法》在吸取了西方资本
主义国家宪法中较好原则的基础上，以最高法规的形式记载了世界反法西斯力量和日本人民反对侵略战争、反对军国主义和天皇专制主义所取得的成果，是日本宪政史上的一大进步，对保障和推进日本战后和平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宪法得到广大日本民众的赞同和拥护，颁布以来从未修改，直至现在。但与此同时，日本国内一直存在着主张的势力。他们以“宪法是美国人强加于日本的
”,
“不符合日本社会现实”,
“日本要做正常国家”等为藉口主张修宪，修宪派与护宪派一直存在激烈的斗争。
战后几十年来，日本国内特别是日本政界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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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的斗争，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10〇(1)20世纪50—60年代，是主张“明文修宪时期”。岸信介内阁时期设立“宪法问题调查会”，对宪法问题进行研究，以便彻底修改。由于宪法理念深入人心，修宪主张只是停留在“调查”阶段，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2)20世纪80—90年代初，是“随意解释修宪时期”。日本经济高速增长，综合国力提高后，日本政界的修宪活动也随之膨胀。由于全面修宪的目的难以立即实现，日本政府便通过制定新的法律、规定或对宪法相关条文进行重新解释的方法来阉割、掏空宪法，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PKO法案的通过就是最为典型的例证。(3)2000年前后，是“试图彻底修宪时期”。这一时期，有媒体和政界人士分别以团体和个人名义抛出的与《日本国宪法》逐条对应的所谓“修改私案”，有政党和知名学者的具体修宪主张，各种观点激烈交锋，日本国内围绕修宪的斗争达到了高潮。在这一背景下,2000年日本通过《全民投票法》，为准备修宪迈出了极为重要的一步。
《日本国宪法》规定，要想对其修改必须具备两个硬性条件：在国会必须得到2/3以上议员的赞成；还要通过全民公决，获得过半数以上的同意。长期以来，修宪派的主张之所以没能实现，最重要的原因是没能在国会中得到2/3以上议员的赞成。
安倍是日本政界中主张修宪的积极推动者。在2012年末日本大选期间，安倍就提出“应把修宪作为竞选焦点”。他对宪法第96条的规定极为不满，在演讲中称，为什么非得“全体议员2/3以上同意才能在国会发起动议?”,“1/3的议员同意就不能动议，真是不可思议!”,“要行动起来，将这一条款改为‘只要半数议员同意就可动议’”。11〇安倍在就任首相后，将定位为“急需解决的重大议题”。为推动修宪，他曾公布了计划分三步走的修宪“路线图”：第一步先赢得2013年7月参议院选举的胜利，争取2/3以上议席；第二步，着手推进宪法第96条的修改工作；第三步，在行使集体自卫权问题上改变宪法解释。12〇是安倍本人的政治夙愿，也是安倍内阁的共识。如果说安倍的上述言论，表现出其“明人不做暗事”的赤裸裸的政治主张的话，日本前首相、现任安倍内阁副首相的麻生太郎的一番话，则从另一个角度对安倍内阁的修宪路径做出最为明确的解读。2013年7月麻生在东京发表演讲时说，日本应效仿二战前德国纳粹的做法,“我们不希望在狂乱和骚动中修改日本宪法。德国魏玛宪法不知不觉就发生了变化，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发生了变化，我们学习这种方式怎么样?”13〇麻生的讲话引起日本国内外的高度警惕，人们担心安倍内阁在修宪问题上会采用出其不意的花招儿。(三)不断挑起事端，借此强化军事力量
经过战后几十年的发展，日本军力得到大幅度地提升。国际社会普遍认为，目前日本自卫队是东亚地区科技含量最高、武器装备最先进、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日本自卫队虽然名为“自卫”，实则早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卫”的限度，是名副其实的军队。尽管如此，日本方面并不满足，战后许多重要“突破”更多地反映在军事领域。
安倍内阁成立以来，在扩展军力方面又有了一些新动作。前面提到的安倍内阁企图修宪，谁都知道，其实修宪只是手段，通过修宪进而实现扩军强兵才是其真实目的。《日本国宪法》中禁止日本行使集体自卫权的规定，限制了日本军力的大规模发展，制约日本成为军事大国，继而实现政治大国的目标。2007年安倍任首相时，日本政府将防卫厅升格为“防卫省”，军事行政部门在政府机构中的位置被提升。2013年7月自民党在参议院选举获胜后，安倍表示，他“在政治层面最想推动的改革就是对修改集体自卫权的解释，并希望年内完成”。
2012年日本宣布将中国固有领土钓鱼岛实行“国有化”后，中国方面不得不采取公布领海基线，对钓鱼岛海域、领空进行巡航等措施，与其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安倍上台后在钓鱼岛问题上继续坚持强硬立场，与此同时，在国内外大肆散布“中国威胁论”，故意制造紧张气氛。日方以此为借口，大力采购先进武器，频繁与美国举行包括夺岛演习在内的联合军演，在下地岛机场配备F-15战斗机，在与那国岛上增设陆上自卫队沿岸监视部队，把退役驱逐舰改装后用于海上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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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修宪、扩军：安倍内阁的右倾化动向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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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厅，强化在钓鱼岛海域的巡逻力量与军事存在。甚至公开威胁说，要击落在钓鱼岛上空侦察的中国无人机，摆出了一副与中方全面对决的架势。10月下旬又派飞机和军舰闯入中国在西太平洋的军事训练和演习区域，进行明目张胆地侦察和干
扰。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安倍在推进上述行动的过程中，还不忘旧情，着意渲染战时日本军国主义的浓烈彩。2013年4月27日，安倍现身于千叶市的网络爱好者集会时，居然身着军人迷彩服，头戴钢盔，登上陆上自卫队新型“10式战车”炫耀，这是战后日本首相首次穿军服在战车上亮相，舆论大哗。5月12日，安倍视察日本航空自卫队一特技飞行团时，又坐在一架编号为“731”的T-4训练机驾驶舱内拍照，飞机上“731”数字格外醒目，顿时让人联想到侵华战争期间日军从事细菌战研究的臭名昭著的“731”部队，联想到731部队用活体做实验、残酷迫害中国人的暴行，再次引发轩然大波,。8月6日，日本海上自卫队新
型舰艇22DDH 型直升机航母在横滨下水，该舰被
命名为“出云号”。人们更不会忘记，昔日大日本帝国海军曾有过一艘军舰就叫“出云号”，当年作为旗舰，
为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立过汗马之功。此时日方再次将新型舰艇命名为出云，意欲何为?明眼人一看便知。安倍的“战车秀”、“数字游
戏”、
“再次命名”不仅是为其扩军备战意图张
目，更是在为日本军国主义招魂。
2013年12月13日，在安倍政府的强力推动
下，日本国会通过《特定秘密保护法》，将防卫、外交、反间谍和反恐四个领域特别需要保密的情报列入“特定秘密”范围，并规定将对泄密者施以重罚。该法的核心在于，依据其规定,
“国家
机密”的定义完全掌握在政府手中。据此，日本政府可以随意、合法地划定哪些事项属于“国家机密”，从而逃避监督，肆意妄为。该法严重地违背了日本宪法赋予公民的知情权、隐私权乃至人身自由权。因此法案在国会审议阶段，就遭到日本民众的强烈反对。甚至有学者明确表示，该法是“向战时法西斯时期倒退”,
“无法容忍”。
1
4〇联
系到此前一个月日本国会刚刚通过的“国家安全保障会议法”，规定由首相、外相、防卫大臣和内
阁官房长官参加的“四大臣会议”，作为“国家安
全保障会议的核心”，负责制定日本的外交、安全保障和危机管理政策。日方解释此举主要出于应对中国的海洋活动，朝鲜导弹威胁和东北亚局势变化，需要强化首相的“司令塔”职能。人们有理由担心，安倍政府会以“保护国家秘密”“保
障国家安全”为由，暗中操作，在扩展军力方面
有更大的动作。
果然不出所料。12月17日，安倍内阁召开国家安全保障会议和内阁会议，正式通过2013年版《国家安全保障战略》，以及《防卫计划大纲》和《中期防卫力量整备计划》。根据防卫大纲，日方预计中日钓鱼岛争端将长期化，提出未来10年,
陆海空自卫队将统合机动防卫力量，强化防御力量并创建夺岛部队，扩编自卫队人员，确保在年底维持15.9万人。
《中期防卫力量整备计划》则
提出，未来5年增加军费开支5%，调整，新设机动师团、旅团，在“离岛”部署沿岸监视部队和快速反应部队。在装备方面，购置垂直起降的美制“鱼鹰”运输机、
“全球鹰”无人
侦察机、空中加油机和两栖登陆战车等，以满足陆海空战力升级和离岛作战的需要。由此可见，日本的防卫战略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由过去的“专守防卫”调整为“攻防兼备”，机动能力和武器装备水平将会进一步提升。
二、安倍内阁推行右倾化政策的原因安倍内阁推行的“否认侵略历史、修改和平宪法、强化军事力量”的右倾化举措，不仅在日本国内受到了质疑，更是引发了周边国家的普遍不安，人们担心安倍领导的“日本丸”会驶向何处，日本能否继续坚持走和平发展之路，面对国内外的批评与指责，安倍不以为然，仍然我行我素。2013年9月他在美国一智库演讲时公然回应说:
“如果大家想把我叫做右翼的军国主义者,
那就请便吧”。1
5〇其坚持错误立场的顽固主张与肆
意忘形的傲慢态度表现得何等嚣张!
安倍内阁执意大力推进上述政策，原因有多个方面。但从大的方面思考，既有地缘政治格局变化与日本国家利益考量的背景，还包括日本政治生态变化的影响，以及安倍个人政治理念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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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
首先从外部环境分析。面对中国强势崛起,
日本战略焦虑，美国重返亚太战略为日本右翼势
力提威壮胆。
安倍力推右倾化政策，是日本战略焦虑感的
充分反映。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现代
化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综合国力显著增
强，不仅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在国际
与地区事务中的影响力也大大提升。2010年中国GDP总量超过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种变化对日本社会的冲击是巨大的,
它不仅仅是经济指标，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影响。
战后日本经济经历过辉煌的发展时期。上个世纪60年代、70年代日本经济总量先后超过西德和苏联，此后在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位置上一坐就是30多年。经济奇迹造就了日本民族的自豪感和自负心理。凭借强大的经济实力，日本人始终自认为是亚洲的龙头老大，无人能与其比肩。现在中日两国综合国力的对比在发生改变，而且天平一侧逐渐向中国方面倾斜。日本方面对此不适应并倍感焦虑，因此也进一步刺激其摆脱宪法限制，成为“正常国家”，进而成为政治、军事大国的欲望。2010年9月发生的钓鱼岛“撞船事件”，使中日之间的结构性矛盾凸显。日本坚持用“国内法”起诉中国船长，中方随即出台了一连串的反制措施，两国在领土主权问题上的矛盾空前尖锐。日方认识到，随着中国的快速崛起，中方在钓鱼岛等问题上必然会更加强势，日方也必须采取强势态度应对。日本的战略焦虑感催生了其国内恐华、防华、的思潮，所谓“中国威胁论”也就成了日本政府民意、推行右倾化政策的重要口实。
稻城亚丁现在开放吗
还应该看到，美国战略重心东移的大背景为
日本政府的上述行为提供了契机。为了应对中国
的崛起，维持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领导权，奥巴马
上台后推行“重返亚太”战略。作为美国的“铁
杆盟友”，日本的作用至关重要。美国前国务卿坎
贝尔说过:“对美国来说，如果没有与日本强有
力的关系，无论是在外交上、政治上还是战略上,
都将无法在亚洲采取强有力的行动”。16〇基于日本的实力和主动性，美国希望日本在亚太承担更多的责任，在一定程度上补充美国在亚太地区“现实权势存在”和“战略威慑力”的不足17〇，并在遏制中国的链条上发挥“前沿作用”。美国在双边防务和地区事务上对日本“放权”，并对日本追求所谓“正常国家”予以积极回应。2013年10月，日美两国在东京举行由双方外长与防长参加的安保磋商委员会(2+2)会议，根据会议达成的协议和会后发表的共同文件，日美两国政府已着手再次修改规定自卫队与美军职责分工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提升日本自卫队的作用，并设立“国家安全保障会议”(NSC)和考虑允
许行使集体自卫权等事项，而且写明“美国欢迎采取这些措施，将与日本展开紧密合作”。18〇美国国内一些有影响的人士也为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辩护。他们认为“日本作为主权国家，有权独立自主的处理相关事务，其选择修改集体自卫权的宪法解释，将会为区域内和平与稳定做出更大的贡献”。美国对日本的“纵虎出笼”的政策，大大刺激了日本政府和右翼势力的野心。
再看日本国内政治生态。日本政治右倾化，在野党与执政党在许多问题上政策主张趋同，抵制与监督能力弱化，安倍内阁可以利用执政党在国会众参两院占居多数的优势，无所顾忌地推行其政策。
20世纪90年代开始，日本政坛明显表现出右倾化的势头。政府阁僚公然在大庭广众面前发表歪曲历史、否认侵略的言论，主张、扩充军备的言论，在日本早已是习以为常的现象。日本政坛右倾化既是日本战后民主化改革不彻底的产物，也是日本政治“保守化”趋势的反映。在这一过程中，尽管有在野党、左翼团体和人士的斗争与抵制，但整体状况并未有多大改变。199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50周年之际，社会党人出身的日本首相村山富市发表谈话，对日本过去的侵略历史“表示沉痛的反省和由衷的道歉”，保证“将来不再重犯错误”。19〇这是日本首相首次在“8.15”正视历史、明言侵略的谈话。在当时的历史条件，特别是日本国内上述的政治氛围中，村山首相代表日本官方发表如此内容的谈话需要相当的决心和勇气，周边国家和国际社会对此高度评价。但是，村山谈话并未得到日本社会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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